朱雀顿了顿，继而道：“那个叶漓瑶……少主，是不是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她不由得有些讶异地扬高声音：“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
江闻秋的手倏忽握紧。
他眉目带笑，却如凝霜雪，倾身靠近朱雀，“你见过她了？”
朱雀被掐的面色通红，呼吸滞阻，睁着一双妩媚的眼水灵灵地看着江闻秋。
他却只是稍稍松了手，转而握住了她的下颔，冷声道：“说。”
朱雀不敢再做出其他模样，老老实实地把之前好奇去探查苏辞房间的事情说了。
“好奇？”江闻秋轻呵了一声，不再多言，直起身子，俯视着朱雀：“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接近她一步。”
“少主，”朱雀立刻不甘心地轻声娇唤了一声，“她是什么人呀，你这么看重她！”
话锋一顿，朱雀有些愤愤不平地说：“莫非，少主还没有忘记那个凡人女子！”
她们虽然是两个人，但是却有相似的名字。
窈窈。
瑶瑶。
朱雀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心里的妒火一下子涌上来，让她甚至忘记了该对江闻秋保持恭敬的态度：“少主，她死了！她死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瞬。
朱雀突然反应过来，脊背一凉。她僵直着身子，磕磕绊绊地解释：“少，少主，我，我，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么，嗯？”
江闻秋看着抖如米筛的她，反而轻轻一笑，只是眼底，却凝着极寒的风暴。
“朱雀，你说的没错，她已经死了，”江闻秋坐回了椅子上，细细地擦拭着腰间的玉佩，慢条斯理地说着，“可是就算她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朱雀的心猛地一沉，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若不是你还有用，就凭你刚刚对我出言不逊，我就可以把你扔进蛇窝。”江闻秋的声音里突然泛起一丝淡淡的波澜，眸色一暗，“之前在地下室里，你对付窈窈的时候，没少用那东西吧。”
“你自己肯定没有试过那种滋味，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试试。”
他勾唇一笑，满意地看着朱雀浑身一颤，跪俯在了地上，“属下知错！”
“希望你以后能记得，你永远只是我的下属。”江闻秋神色一淡，寒声道：“重新幻化样貌，滚出去。”
“我没有指令之前，你都化作叶漓瑶的样子，跟在顾文景身边。记住，不要让他生疑。”
朱雀张了张唇，喉头滚了滚，终究咽了下来，道了一声：“是。”
她缓步走了出房门，最后一步跨出，已然又变成了叶漓瑶的样子。
江都今日的天气尚算得上美好，连带着云阁里也照进了几分阳光。
她抬手去触碰那光线，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就好像那个人的衣角，怎么也抓不住。
呵，下属。
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狗不需要对主人有感情，它只需要足够的忠心，竭尽全力办好主人交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