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孔圣人的求学
张玄虽然已经清楚了,孔子的来历,最后却还是好奇于孔子的事情。
当张玄来到了,如今的周王室衰弱,各地士大夫争权夺利。
此时的孔子,和其母亲在陬邑,生活无比的清贫。
其母亲整日在家里面做活,勉强维持着生计。
而孔子,年龄也不小了,已经开始了学习。
只是一身的衣着,却显得无比的困苦。
张玄盘坐在天空之上,看着此时孔子的情况。
鲁国的鲁昭公,此时召集了无数的文臣学子。
“今日召集尔等,是为了宣告一件事情。”
“鲁国自今日起,去掉中军,只保留左右二军。”
“左军从此以后由季孙宿大夫统率。”
“右军由孟孙玃(jue)大夫和叔孙诺大夫统率。”
“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
说完这句话之后,聚集此地的人群之中,有三人洋洋得意。
其余人不敢言语。
三人之中,其中一人带着笑意的站了出来。
“国家的军赋也要全部交给我们,然后再由我们三家向君上缴纳。”
“这样即可减轻君上的劳累,又能将军赋直接用于强盛军队。”
“如果你们赞同去掉中军,就请随君上在此盟誓吧!”
此言落下之后,下面的人立马义愤填膺的开始说着。
“君上!”
“君上,我们不能盟誓啊!”
“对,我们不能盟誓!”
“君上,还请三思啊!”
......
站在众人之前的鲁昭公,此时脸上也带着隐隐的怒火。
似乎这本就不是他所愿意的。
而孔子此时也是一脸的不忍。
他如今乃是少年,一腔热血,但是站在人群之中,这本就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他自能隐与人群之中,眼神坚毅的看着众人之前的四人。
就在这个时候,倒是有两人,直接走了上来,跪在那里,开始说着。
“君上,我们不能盟誓!”
鲁昭公也在这个时候,询问道。
“为什么?”
二人开口便是说着。
“君上,我鲁国,乃是礼仪之邦,应该按照礼仪行事。”
“将军队交给大夫统率,不合礼制。”
“我们身为士人,信义重于生命,宁死不做违礼之事。”
说完之后,二人对视了一眼,似乎为了表明自身信念之坚定,抽出了怀中的短匕,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过去。
只是片刻,二人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下面的人,在此燥动了起来。
就连站在众人之前的季孙宿、孟孙玃和叔孙诺,脸上也闪出诧异的表情。
鲁昭公此时,脸上也出现了一抹不忍之色。
随后人群开始了彻底躁动了起来。
“君上,我们不能盟誓!”
“君上,我们不能盟誓啊!”
“君上,还请三思啊!”
“君上!”
......
看着人群躁动,其中季孙宿咬了咬牙,随后还是站了出来。
“听命于我季家的士人国人坐下!”
说完之后,其身侧的两人,也跟着开口。
“凡是我孟家的,坐下!”
“叔孙家的,坐下!”
瞬间群情激愤的人群一下子坐下了不少人。
这个场景孔子全部看在眼中,却也不敢过多的言语。
面前三人,看着躁动已经平息,索性直接开始说着。
“你们若听命于君上,那就在此盟誓。”
“闹事对于国家没有任何的好处。”
“请你们坐下!”
说完之后,季孙宿直接转头看向了鲁昭公。
“君上,可以盟誓了。”
鲁昭公看着大势已去,似乎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索性直接叹了一口气,就开始了立誓。
看到这里的时候,张玄注意到了孔子。
那里的孔子似乎在思考。
随着鲁昭公的誓言立下,鲁国的军队彻底到了这几个大夫的手中。
孔子看着其身侧的中年人,对方也是一脸痛心的表情。
随后甩了甩袖子,就此离去。
孔子也跟着了离开了。
众人离去之后,孔子身侧的中年人,和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一个个忧心忡忡。
中年人甚至有些忧虑的开始说着。
“瓜分国家军队,大夫专权,这种僭越礼仪的事情,偏偏发生在我们这个讲究礼仪的国家里,实在是一种耻辱。”
孔子在一旁听着,眼神之中也跟着忧愁了起来,却也在思考。
而后一道声音跟着传了过来。
“这说法未必确切,季氏执政以来,虽然做过许多违背礼仪的事情,可同时也做过许多有利于国家兴盛的事情。”
“我看天下之事,是很难说清楚的。”
孔子面前的男子,却反驳的说着。
“不对,天下之事是可以说清楚的。”
“依照礼仪,君臣父子,应该各有名分而行事。”
“大夫不应该将国家的军队据为己有。”
“更不应该将违礼的事情,说成是为了国家的兴盛。”
通过两人的交流,孔子坐在一旁不说话,却也在思考。
但是终归是收了自己面前男子的一些影响。
不过在交谈的结尾的时候,其中一男子说着。
“算了,算了,算了!”
“当今天下,王室衰弱,诸侯争霸。”
“大夫当权,天下大乱哪。”
“与之想比,我鲁国算是安定的。”
“若是想要鲁国更加安定,除非有圣人出现!”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孔子。
孔子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恍惚之色。
似乎在想着什么,似乎心中在坐着什么样的决定。
最后浑浑噩噩的和几人道别。
走在路上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浑浑噩噩的表情。
似乎在沉思,在想着什么。
天空之中,张玄看着孔子,也终于是明白了,孔子为何那般重礼。
着都是被影响到的结果。
周围人皆是以礼仪之邦自定,大夫亦或者夫子,都在说着满嘴的礼仪。
这能不让他受影响?
孔子就这么浑浑噩噩的。
第二天走在路上,依旧如此,直到回到了昨晚鲁昭公盟誓的地方。
在哪里,一位中年人,站在那里的时候,颇为无奈的看着那高台。
当感受到身后有人的时候,才算是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孔子。
孔子躬身行礼,随后开口说着。
“太史,我有一事想要询问。”
左太史看着孔丘,有些许的诧异,不过还是询问道。
“你是和人啊?”
孔子恭敬的开始说着。
“孔丘!”
左太史再问。
“你有什么问题?”
孔丘颇为认真的开始询问道。
“什么是圣人?”
左太史闻言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过却也严肃的开始说着。
“你这样的布衣后生,有必要知道这样的事情嘛?”
孔丘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坚毅之色,随后便是说着。
“我想知道。”
左太史脸色变化了一下,随后便是开口问道。
“你知道周公吗?”
孔丘点了点头,便是回答道。
“他是鲁国的第一个国君,因为忙于辅佐武王成王的大业,而未能到位,我就知道这些了。”
左太史摇了摇头,随后直接开始说着。
“皮毛之见,周公的贤能与不凡在与他制礼做乐,为天下建立了各种礼仪典章制度,并使之推行于天下。”
就在二人正在交流的时候,一群年轻人,高呼着孔丘的名字,跑了过来。
左太史也被吸引,转头看了过去。
孔丘看那些跑过来的人,也没感觉有什么。
而对方开口直接说着。
“孔丘,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又有人家办丧事,需要吹鼓手,这可是能挣不少干肉,我们走吧?”
左太史听道这些话语之后,似乎有些不喜,直接甩了甩袖子,一脸生气的直接转头就走。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孔宣注意到了左太史的离去,赶忙说着。
“左太史,请您接着讲授?”
左太史却头也不回的说着。
“你还是挣你的干肉去吧!”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张玄在天空之中,直接摇了摇头。
这个年代的学问人,就是麻烦。
人家家里都快活不下去了,竟然还要在意,对方是去挣干肉了。
若是人都死了,学洗这些,又有什么用?
更不用说,人间圣人这个名号了。
这孔丘此时没有完全觉醒,他生在这个礼仪之邦,所以对于礼仪更加的上心。
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开始,劝说着孔丘,快点走。
但是此时的孔丘,却直接一甩众人。
有些许的气愤。
气愤到了最后,听到了众人说的帮着家里缓解情况的事情,又松了一口气。
跟着他们一起走过去了。
当傍晚的时候,孔子带着干肉回到了家中。
昏暗的房屋之中,孔子的母亲不断的忙碌着。
身影看上去无比消瘦,甚至有些苍老。
孔丘得意的将手中的干肉举了起来。
“母亲,干肉。”
孔母闻言却没有理会对方,只是开始说着。
“夫子教你抄写的那些东西,你都抄写好了吗?”
孔丘闻言一愣,随后点了点头,便是说着。
“三天前,便是已经抄写好了,夫子还说,他能交给我的,已经全部交给我了。”
孔母听闻,手上动作没有停下,只是有些许怒意的说着。
“所以,你就去坐了吹鼓手?”
孔丘听着这话,有些许的紧张,不过片刻之后,还是开口说着。
“母亲,我只是为了帮你分担。”
孔母闻言,终于停了下来,随后面色有些挣扎,转而柔和的看向了孔丘。
“丘儿,你不要总是想这些,你想想你的父亲,他愿意让你做吹鼓手吗?”
闻言孔丘不再言语。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张玄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个世界你说他病态吧,但这是必然要经过的过程。
但是你若是说他正常吧,却又显的无比的病态。
反正张玄,怎么看都感觉难受。
这都已经穷成这个样子了,一家人,还是让孔丘读书。
张玄甚至知道,孔母这么下去命不久矣了啊。
只是看着那边消瘦的孔母,对方似乎也清楚这些,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只是嘱咐孔丘要好好跟着夫子学习。
一天过去,这一天的孔母并没有继续忙碌,而是出了家门。
一路来到了孔丘夫子的家中。
一番交谈之后,其夫子开始说着。
“左太史的学问和声望,在鲁国是少有的。”
“我曾跟他说起过孔丘,故而他知道。”
孔母坐在那里,沉思了一番,便是询问道。
“可是他,为何如此对待我家丘儿?”
夫子坐在那里,也不转头,叹了一口气说着。
“你的事情,许多人都知道。”
“左太史也会听道一些议论吧。”
孔母闻言,无比的愁苦。
“那些议论,我也听到过,但是那都是假的。”
夫子在此叹气,眼神之中带着怜悯之色的看着她。
“有些事情,人们往往相信假的,而不相信真的。”
“孔丘三岁的时候,你便带他来到了陬邑。”
“一个女人在丈夫去世以后,离开自己的家,这种做法,很容易引起外人的议论。”
孔母眼眶之中泪水打转,低着头强忍着难受说道。
“我这么做,是为了丘儿,再这里对他求学有好处。”
“再说,我也可以由此避开那家中的烦恼。”
烦恼是什么?
自然是那叔梁纥正妻施氏。
她也并非自己想出来的,而是被驱赶出来的。
这般委屈,到了这个时候,却也只能忍住。
那边的夫子,这个时候,在此说着。
“人们都认为,你从家中出来,你便不再是叔梁纥的妻子,孔丘也就不是他的儿子了。”
孔母却在这个时候,直接反驳的说着。
“不,我家父君在离世的时候,把他最心爱的剑留给了丘儿!”
“这些事情,我想等丘儿承认之后,再告诉他。”
夫子却摇了摇头,随后说着。
“如今孔丘15岁,还有两年,他才能加冠成人。”
“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你想想,我国素以尊礼文明。”
“而礼仪之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正名。”
“唯有名分端正,才能成就大事!”
“孔丘向我求学以来,从不知厌倦,聪明异常。”
“他不但掌握了庠校礼的学问,而且还有自己的见解。”
“以后他应该向左太史他们求学了,而左太史特别讲究礼仪名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