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箐箐这是害羞罢了。”拓跋翊从容淡定地坐下,好似刚刚被瞪的人不是他一般。
害羞?月戈紧紧咬住筷子尖端,回想着花箐妍刚刚的样子,心底一阵疑惑。
难道这就是女儿家们寻常害羞的模样吗?怎么跟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呢。
他以前在高淙光手下效忠时曾看过一两本
“以后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
“咦?哥你怎么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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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听闻地牢抓来的那人醒了?”花箐妍急匆匆地赶到先前关押敖呈的那个房间,一推门便看见被绑在柱子上双目无神的敖呈和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因为花箐妍喂给他的药剂的关系,那人恢复的还算不错,看到花箐妍进了门后张嘴破口大骂起来。
“把他嘴再给我闭上。”燕景洐忍耐着发火的冲动,开口道。
一旁的奴才们听令,又将湿漉漉的破布再次塞入男人的口中,嘴中被塞满布条的男人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一双凶狠的双眼看着两人。
“嗯,看起来我的药剂效果还不错,被砍了一条手居然只用一天就恢复过来了。”花箐妍像是没听见刚刚的漫骂一般,笑着走到燕景洐的身旁坐下。
“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人?需要喂他吐真剂吗?”
花箐妍摇摇头,“不必了,他是我们问出雪儿真身所在的重要人物,吐真剂会影响他的大脑,还是等雪儿回来确认他是否是苗疆人之后再做定夺。”
听到雪儿的名字,被绑着的男人情绪显然激动了起来,嘴里不断地发出唔唔呜的声音,因为嘴巴没有办法闭上的关系,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怎么?你有话要说?”花箐妍刚才就是故意提起雪儿的名字,“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一开口又尽是说出一些粗鄙之语呢?”
“唔唔,唔唔唔!!”男人着急地摇了摇头,似乎表明自己不会再像方才那样了。
花箐妍满意地笑笑,这才命奴才们将男人嘴里的破布给取了出来。
“你们和雪儿是
花道洪一群人早已落魄不说,名声更是跌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他们自然是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花箐妍稍加寻找,果然在一片树林中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花想容和高隗扶着王氏和花道洪艰难地朝前走着,花想容哭得眼睛都有些肿了,舌头上的伤口似乎也停止了往外冒血,此刻嘴里正念叨着什么,从她狠厉的表情来看显然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扭头,将食指伸到嘴前做出噤声的动作,荆蛮缘一乖乖地点头表示了解,两人一点一点地朝着那群人走去。
等到距离差不多了,花箐妍从空间掏出一粒小药丸塞入嘴中,又分给了一旁的荆蛮缘一一颗。
荆蛮缘一本来还在疑惑这小药丸究竟是什么功效,他在花箐妍身上吃过的亏太多导致此刻他不敢轻易下口。
却不想下一秒竟看见花箐妍掏出一瓶装着白色液体的透明容器,打开木塞后里面的液体纷纷化为一缕缕白色的青烟,争先恐后地向外冒出,很快便将两人卷入其中。
到了这时候了荆蛮缘一再傻也能猜到这药估计是能化解这烟雾的毒素,这才猛地将小药丸塞入口中。
白色的青烟如同鬼魅一般飘散在树林之中,等到花道洪一群人察觉到不对时早已为时已晚,沉沉的睡意如潮水般袭来,打得众人措手不及,一个个甚至来不及反应便一个跟头栽在地上,闭着眼开始打起了鼾声。
不过几息间,刚刚还精神抖擞的数人全部倒在了地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花箐妍满意地走上前,拍了拍花道洪满是胡茬的脸蛋,确认人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后这才从怀中掏出那个黑色的小陶罐,小心地用小刀别开盖子后露出了里面蜷缩成球状的一大一小的米白色肥虫。
她轻柔地用镊子将小一点的那只虫子夹了起来,再在花道洪的后背处划开一道及浅的伤口,鲜血顺着肌肤向下滑落,血腥味将年幼的子虫唤醒,扭动着身躯想要大饱口福。
花箐妍将子虫放在花道洪的伤口处,尝到人血的子虫大快朵颐地进食起来,很快整个身体便呈现出微微的血色,花箐妍再用镊子轻轻戳了戳它的后背,子虫受到了惊吓,一转眼便钻进了花道洪的血肉之中。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如今子虫已然种下,估摸着明日这个时候便可成熟,只要最初的这只母虫在自己手中,花道洪就等于是自己手里的一个可肆意操纵的傀儡罢了。
届时便要让花想容也一并尝尝,被至亲之人所伤害是什么样的感觉。
花箐妍脑海中幻想着花想容绝望地神情,不由得笑出声来,可下一秒一旁传来的微弱的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
“谁?”
她猛地转过头,却看见荆蛮缘一左手撑着腰,右手抵在树干上,低着头哇哇吐了起来。
“我不是给过你解药了吗?你怎么也能中招啊?”花箐妍捏着鼻尖走了过去,眼里满是嫌弃。
荆蛮缘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总不能说是自己信不过她给的解药,并没有第一时间吃下吧?
“我没事......许是午膳时吃错东西了。”
花箐妍只得在从空间里掏出一瓶试剂递到他的手中,嘱咐道:“行吧,把这个喝了,准备回府了。”
“噢......”荆蛮缘一不疑有他,仰头便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拓跋翊醒来的时候了,花箐妍不愿浪费时间,领着荆蛮缘一飞快地回到了燕王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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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花箐妍离开不久后,花道洪一行人也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花想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门,“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花道洪是最先苏醒的那一个,他的大脑此刻和花想容一样胀痛得不行,根本没法正常思考,“不止是你,我们所有人都昏睡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高隗尚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我看四周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内心的直觉告诉他们这其中有些怪异的地方,可一旦他们想要往深处去思考时,大脑的胀痛总是会适时地打断众人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