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透露过要来拜访的消息,门前正站着一位衣着较为朴素的老奶奶,一看到她下来,立刻迎了上来。
“老奴见过姑娘,姑娘如此花容月貌想必便是传闻中的花府二小姐了吧,真可惜今日家主恰巧不在府上,怕是要让小姐您白来一趟了。”
老奶奶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好似当真可惜一般。
“无妨。”花箐妍颠了颠手里拿着的木盒子,笑道,“我此番前来可是特地带了贵礼,既然你家家主不在,那我见见家主夫人也没什么问题吧?不知家主夫人可在府中?”
一定到有贵礼,老太婆的双眼闪烁了一瞬,立刻换上一副狗腿的表情道。
“在的在的,姑娘且跟老奴前来。”
早就听闻以前的花府二小姐现在归顺于燕王名下,那燕王可是整个中原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只看花箐妍身上这洁白柔软的兔毛披风,便可以想到她能带来的东西也一定价值不菲。
顾府的装扮自然不如燕王府那般气派华丽,整个庭院相较下来都小了很多,再加上顾俊几一届武官,整个府中的装饰都是简单实用的风格。
拓跋翊警惕地一路跟在花箐妍的身侧,时刻提防着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险。
好在燕王府不算太大,两人跟着老太太七歪八扭地走了一路,不一会儿便来到顾府的正厅门前。
老太太伸出手替她们推开眼前的木门,正厅之中的一件小木桌前正坐着一位衣着同样简朴的女子,女子正垂眸将眼前的热茶放到鼻尖处,一脸祥和惬意地品着这茶水的香味。
“少夫人,燕王府的客人到了。”
女子这才回头,温和的笑容如春天的暖风一般,让人一眼看去便能放松不少。
她起身行礼,“见过妍姑娘,这些日子我受了一些风寒还未痊愈,未能外出迎接姑娘实在抱歉。”
“哪儿的话,是我自己不请自来,给姐姐您添麻烦了。”花箐妍笑笑,牵着拓跋翊的手走了进去,外面的老太太非常自觉地帮两人将正厅中的大门关上。
“你我年纪相近,唤我画芷便可。不知妹妹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画芷笑着为两人端上一壶热茶。
她分明笑着,花箐妍却感觉到了那带着笑意的眼中的一丝疏离和戒心,不过她也不着急,将茶水端在手中道。
“我前些日子从北蛮回到中原时受到了顾将军的照顾,此番自然是要亲自前来感谢的,只可惜我听闻顾将军此番并不在府中,画芷姐姐可知他何时回来?”
“这个我也并不知晓,顾郎他总是有很多事要忙,也并不是什么事都告知于我的。”
“既然这样,反正我怀着身孕待在府中也是无聊,不如我就在这里陪着姐姐一同等到顾将军回来如何?”
画芷脸上的笑容一僵,“这...只怕万一顾郎他太忙,连着几日都无法回来的情况也是有的,妹妹白等了可怎么好?”
“这样说来,看来我确实来的不是时候呢。”花箐妍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画芷还以为自己可算是骗过了她,正端起热茶准备小酌一口,下一秒花箐妍所说的话差点让她直接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既如此,想来姐姐一个人在府中也有些无聊吧,不如我每日都来府上陪着姐姐说话如何?这样到时候顾将军回来了,我也不用辛苦姐姐来告知我一声了。”
画芷:?
好家伙,感情这是要天天来啊!
“咳咳,妹妹说笑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花箐妍高挺的腹部道,“妹妹还怀着身孕,自然应该在府上好好将养着,怎的想起跑我们这种寒门小舍来玩儿?”
“不过是怀着身孕罢了,能有多娇气。”花箐妍笑着摆摆手,“我一个人在府上都快闷坏了,如今见到画芷姐姐觉得亲切得很,自然就想要多亲近亲近。”
说罢,她冲着画芷撒娇般地眨眨眼,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
花箐妍长相本就乖巧可人,如今又故意眨巴着双眼撒娇,就连画芷也险些答应了她的请求。
好在最后她回过神来,“如今京中都在疯传呢,说妍妹妹你可是燕王的心头宝,想来就算我同意妹妹前来,只怕燕王那边也不会同意吧。”
不得不说这个画芷果然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花箐妍,便拐着弯想着从燕景洐那边下手。
而且也正如她所说,燕景洐确实是不可能同意她每日都来顾府,所以花箐妍刚刚所说的不过是诈她的罢了。
眼见着对方拒绝的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花箐妍也见好就收地笑笑,将手中的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看看我,光顾着与画芷姐姐聊天,险些都把要给姐姐带的东西给忘了。”
她伸手将精致的木盒子打开,夜明珠的微光在揭开盖子的一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淡蓝色的光芒美得画芷都有些诺不开眼。
“妍妹妹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夜明珠可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地咽了咽口水,说话的声音也微微颤抖。
“是吗?燕王府中这类新奇的东西还有好多,我还以为这玩意儿很普通呢。”
花箐妍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心底却在大叫着暗爽。
啊,这就是凡尔赛的感觉吗!也太爽了吧!
果然闻言眼前画芷似乎也被她这发言所惊到,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着,过了良久才想到该说什么。
“哈哈,燕王府中的好东西自然多,倒还真叫人有些羡慕呢。”
礼送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也差不多了解了,花箐妍便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装作一脸惋惜的模样起身。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等这便先回去了。看来今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日后若是顾将军回到了府中,还望画芷姐姐告知一声。”
听到她终于要走了,画芷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站起来把人送上了马车,急匆匆地像是生怕她要反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