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众人未曾设想过的套路,花箐妍认同地点点头,“继续说。”
“师父前两日不是来找过我吗,既然他被子母虫所寄生听令前来,想来母虫之间肯定有互相沟通交流的方法,只要我们设好埋伏,等师父再来时将他抓住,不就可以掌握主动权了吗?”
“可是你师父他到底先前已经来过一次,苗疆人肯定会觉得你此时心有戒心,短时间内恐怕没那么容易再来了。”
“这倒是有办法。”花箐妍猛地抬头,手掌用力拍在桌面。“苗疆人不知道我们将月戈身上的子虫所剔除,她们此刻肯定会打听关于月戈的相关情况来判断子虫的生长情况,我们只需散布燕王府中一名侍卫莫名疯癫的谣言,让她们误以为子虫已然成熟不就行了吗?
到时候苗疆那边的蛊师肯定会尝试催动控制母虫,等她们发现无法操控时肯定会再派人前来查探的。”
闻言,其他三人齐刷刷地点点头,这方法确实可行。
“既然这样那便早些行动吧,距离月戈染上子虫到现在已有两天之久,子虫的生长期刚好差不多在两天左右,此刻便是散布这个消息的最好时机。”
燕景洐点点头,很快便将此事吩咐了下去。
几人回到花箐妍的院中,她从柜中将关有子虫的玻璃瓶拿出,里面的子虫显然已经发育成熟,不光体型是先前众人刚发现它时的两倍,就连外面的皮肤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白花花的虫肉被一层淡红色的虫甲所覆盖,腹部也长出细长的虫足,牢牢地吸附在瓶壁之上,头顶处两根纤长的触角不停探查着四周可能存在的危险。
“yue......”月戈一想到自己之前险些被这样恶心的虫子寄生,差点吐了出来。
“看一眼就接受不了了?”花箐妍打趣他,“之前它可是牢牢地吸在你腰上一整天呢。”
“别说了姐姐......”
“这便是子母虫?”燕景洐好奇地凑近看了看。
“是,”花箐妍点头,“昨日我和翊郎发觉月戈的行为有些不太对劲,便猜到蛊虫这种东西,果不其然在他身上发现了还未成熟的子虫。”
“苗疆蛊种繁杂,连我也不曾知晓其具体的作用,你又是如何猜到的?”
倒不怪燕景洐好奇,只是苗疆蛊种实在神秘,那帮人从来不曾将这些巫蛊之术公之于众过,花箐妍从小被关在花府柴房里,长大后没多久又被送去了北蛮,怎么也不像是能了解到蛊术的样子。
花箐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她所了解到的资料全都是后人进行统计批注的,现在的人们对于苗疆的蛊术还处于一种全然不知的状态,凭原身的身份是没有办法了解到这么详细的。
情急之下她只能口不择言道:“我...我先前对太子殿下情根深种......听闻苗疆有让人爱上自己的蛊术,便在背地里了解了一些......昨日看月戈的各种反应和我所了解到的一模一样,结合他的师父死而复生这件事后大胆猜测这件事和苗疆有关。”
闻言燕景洐点点头,他对于自己这个外甥女之前和皇太子的过往也有所耳闻,轻易地接受了她这个解释。
只是旁边的拓跋翊听闻后脸色比刚才阴沉了几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心地将成熟了的母虫收好,众人便回到自己房中等待下一步的消息了。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她们二人,花箐妍这才注意到拓跋翊的情绪有些不对。
她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拓跋翊没有说话,任由她拉着自己坐到床边,他看向花箐妍的双眼神色复杂,占有欲险些将他逼疯。
“怎么不说话?”花箐妍伸出手抚摸他的侧脸,被拓跋翊用力抓着手腕拽入怀中。
“你说之前......”拓跋翊将后面想说的话咽入喉中,他也知道这些都不过是过去的事罢了,现在的花箐妍正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两人还即将拥有第二个孩子。
可他的心底总是无法满足,陪伴着花箐妍的时间越久,他便越想时时刻刻都待在她的身边,呼吸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体温,甚至偶尔还会有将人揉进自己身体之中,让两人彻底血乳交融的想法。
这想法太多可怕,他只能努力克制着自己,警告自己不要伤害了她。
然而他显然早已无法抑制,当他听到花箐妍以前喜欢皇太子到愿意为了他尝试巫蛊之术时,他恨不得直接冲到太子府内,将那人撕碎了生吞活剥才好。
拓跋翊从不知道自己居然是这样嗜血残忍之人。
花箐妍知道自己家这个醋坛子吃醋了,赶忙献上香吻安抚着:“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可不是只有你吗?”
“可你身边有那么多人...他们都需要你......”拓跋翊回想着总是出现在花箐妍身边的那些人,白晏止也好,月戈也好,燕景洐也好,他都觉得碍眼极了。
哪怕花箐妍对他们只不过是单纯的亲人朋友之间的情感,他也无法忍受。
“有吗?”花箐妍仔细回忆着,自己身边好像就皇太子这一个烂桃花啊?
“就是有!”拓跋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用力堵住她这张勾人的小嘴,柔软的舌尖在嘴角轻轻地搭着圈,似乎在寻求着同意一般。
花箐妍认命般地张开嘴,承受着眼前之人所带来的侵占,也忍不住学着他的样子回应着。
“!”感受到她的回应,拓跋翊只觉气血上涌,方才的焦虑和躁动全都抛诸脑后,只想更加热烈地感受对方。
两人纠缠的时间太久,花箐妍的小脸因为缺氧而憋得通红,最后实在承受不住伸出手娇气地锤在他的胸口。
“怎么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啊......”拓跋翊抵着她的额头低笑,两人的鼻尖紧紧地贴在一起。
似乎是觉得有些丢脸,花箐妍又是一拳锤上他的胸口,气鼓鼓道“不许笑!”
“好好好,”拓跋翊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休息好了吧?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