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林清珏气走了骆归留,陪着苏卿墨在在屋里看了一上午的医书。
吃过午饭,苏卿墨给骆九儿施针,这次魍不在,骆归留做助手,比第一次,苏卿墨又多下了一针。
骆九儿面色惨白如纸,身上却是青色缭绕。
“好了骆归留,将九儿放进浴桶里,多和他说话,不能让他晕过去。”
说着,骆归留抱着骆九儿放进浴桶,苏卿墨按比例往浴桶里放草药。
巨大的疼痛,使得骆九儿咬破的嘴唇,不能开口说话,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九儿,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紧咬嘴唇,张着嘴大口的呼吸,用心去感受体内血液的走向……”
骆九儿很疼!依然按照苏卿墨的话大口的呼吸,一柱香后,骆九儿睁开了眼,眼底清明。
苏卿墨会心一笑!
“九儿很棒。再坚持会,想想要是能说话了,你最想做什么……”
骆九儿顺着苏卿墨的话,憧憬着能开口的画面。侧目看向他大哥。
苏卿墨会意,笑道,“九儿想做你大哥这样优秀的商人对不对?”
骆九儿点点头。
“你大哥很优秀,九儿很有眼光,等治好的病,你也可以的。”
听着苏卿墨的夸赞,骆归留偷瞄着女子的侧颜,低着头,睫毛下的眼眸情浓到化不开。
“墨儿真得觉得我很优秀?”
“那是自然的。天耀国首富,万年难得一见的经商奇才。你不优秀,谁优秀?”
调侃着骆归留,苏卿墨是真心觉得他优秀,看向他的眼眸真诚无比。
骆归留勾唇浅笑,惊世绝伦的容颜,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墨儿喜欢这样的我吗?”
“喜欢啊!”苏卿墨脱口而出。
骆归留寒潭下的眼眸,繁星围绕,好似流星划过心尖,美不胜收。
“我们是朋友,对你更多的是欣赏。”
苏卿墨不吝啬的夸赞。
骆归留眼底闪过一丝的悲伤,如同万剑穿心而过。
“只是朋友?”
苏卿墨点头后又摇头,“不止是朋友,是最值得信赖的朋友。”
苏卿墨笑眯着眼,心情很好。
“对了骆归留,欺负初心的人,你收拾的怎么样了?”
“墨儿想如何收拾他?”骆归留懒散的开口,隐下蠢蠢欲动的心。
“我听林清珏说你是京城四害之手,是真的吗?”
骆归留不语,算是承认。
“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说你?”苏卿墨不解。
骆归留转头,不再看苏卿墨,“已经是很久的事,不太记得了。”
“哦!”苏卿墨拉长声音,回归正题,“不记得就算了。那人欺负初心,改日套个麻袋,我要揍他一顿。”
“敢欺负我的徒弟,我要揍得他,他爹娘都认不出她。”
苏卿墨嘟着嘴,调皮的色彩,丰富着她的性格。让骆归留一时沉浸在其中,不敢回头。
“改日套了麻袋,让墨儿出气。”骆归留溺宠的答应。
“嗯嗯嗯!”苏卿墨用力的点头。
“还有,魍也是我徒弟,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他。”
骆归留很是怀疑苏卿墨这话含沙射影的在说自己,心不停使唤的开口答应,“好!”
此时,骆归留有些羡慕魍,能被苏卿墨这样护着。
“话说骆归留,你为什么要给他们取这样的名字?一点都不好喊。”
趁着骆归留好说话,苏卿墨尽情的吐槽。
“不是我取的名字,买下他们时,他们自己取的。墨儿不喜欢,可以让他们改。”
苏卿墨蹙眉,“确实不怎么喜欢。你作为主子也不合格,都不知道给他们换个好听的名字,魑、魅、魍、魉,和妖魔鬼怪差不多,一点也不好听。”
“起先没觉得,墨儿说了,反倒觉得是不怎么好听。”骆归留顺着苏卿墨的话。
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太认识现在的自己,待她,总是特别的。
“是吧?过几日五叔出了隔离室,我就打算收魍做徒弟了。外公的医术,总不能只限于我,我看得出来魍对手术很敢兴趣,适应力很强,五叔手术时,和我配合的不错。”
说起手术,苏卿墨脑子里闪现手术室里的画面。
五叔腿上的腐肉一块块割下,伴随着脓液,何初心只看了一眼,吐得昏天黑地,魍倒还算镇定,配合着自己做完了手术。
五叔的手术是她对魍的考验,魍不负她的期望,过关了。
“魍自幼喜欢学医,不爱说话,在师门里受到排挤,学了个半吊子。如今有你教他,是他的机遇。”骆归留感慨。
苏卿墨赞同的点头,“学医者,最忌讳当哑巴,与他接触的几次,他算学了个半吊子,医术远在很多人之上。”
“魍的医术多数是他自己琢磨的。骆九儿能活到现在,他功不可没。”
“千里马也也需要遇到伯乐!魍是千里马,你便是他的伯乐。”
两人聊着魍的话题,骆归留似乎很久没有这般轻松的和苏卿墨聊天,话题不在自己身上,似无关紧要。
给骆九儿拔了针,他还得在浴桶里泡两柱香的时间。
骆归留留在屋里,苏卿墨回到小院,冬至在清扫积雪,开得正艳的花朵被积雪压弯。
“冬至……”
苏卿墨唤了他一声。
“少夫人。”冬至抬起头。
“再去烧水,林清珏泡药浴的时间到了。”
“好!”
推开林清珏的书房,书房里燃着炭火,林清珏埋头在堆积如山的公务中。
听到苏卿墨的脚步声,忙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墨儿忙完了!”
“忙得差不多了。来找你泡浴,你答不答应?”
“为夫荣幸之至。”
按照上次那样,冬至添柴,苏卿墨落针。
这一次运用的针法不一样,银针落下,林清珏感觉自己全身发烫,额头大汗淋漓,手臂青筋暴起。
“墨儿,这次为夫的感觉为何不一样?”林清珏面上一派轻松的问道。
“肯定不一样。你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伤了根本,想痊愈哪有那么轻松,安心的受着,对你没坏处。”
苏卿墨边往里加药材,边说。一脸的不满。
冬至添油加醋,“少夫人,少爷就这样,要不是少夫人在,少爷都不把自己当人看,明明累到吐血,还坚持上前线指挥。”
“是吗?”苏卿墨咬牙切齿的看向浴桶里的某人。
某人心下大惊,“墨儿,别听冬至瞎说。”
“哪有瞎说?那次黑岩峰一战,要不是我硬打昏少爷,少爷早死了。”冬至拆台,“还有……”
随着冬至的话,苏卿墨的脸越来越黑,林清珏如临大敌,要是能动,非得捂住冬至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