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看着塞缪尔手中紧握着的剑不断在自己眼前放大,军舰船长连忙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抵挡来自对方的进攻。看着眼前这个不是十分健壮的年轻海盗,军舰船长很是自信地认为自己可以成功弹开甚至直接将塞缪尔的剑打落在地,但他却没想到的是在这次碰撞中双方只能算是打了一个平手。在这次的短暂交锋中自己只感到虎口一阵发麻,看起来对方的力气也不小。
“再来!”军舰船长不相信自己会让一个年轻的冒失鬼打败,他立刻发动了下一步的进攻,伸出自己的佩剑迅速直指塞缪尔的喉咙而去,他相信在剑术战斗经验上,自己还是会占上风的,毕竟年龄摆在这里,眼前这个小鬼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而自己在西班牙海军中服役的时间可不止二十年,更何况,他又不是只有佩剑这一种武器。
看着直奔自己喉咙而来的佩剑,塞缪尔立马收回准备伸出的剑,选择从中间朝军舰船长的佩剑向下挥砍,想要改变佩剑的进攻路线,就在他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进攻时,军舰船长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从腰间拔出手枪,朝前一步抵在塞缪尔的脑门上,“想要你们的船长活命的话,都不许动!”他对周围的海盗们大声喊道。
“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军舰船长冷笑道,“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海盗横行的年代了,也不是那个武器只有刀剑的年代了。可能你们那些海盗之间的决斗是单纯的剑术比拼,而我们不一样。我们喜欢那些简单而又粗暴的东西,尤其是对付你们这些海上的亡命之徒。”
可恶,塞缪尔向上看着自己脑门上抵着的手枪,此时此刻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毕竟自己的小命还在敌人的手里。他虽然从前还在的黎波里的时候也经历过类似被人拿枪威胁时的应对方法,只不过他以前训练时对方使用的是没有装子弹的空枪,并且以前训练的时候他也没有做到过每次都能躲过去。而眼前抵着自己脑门的可是装了子弹的枪,他还没有那个胆子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会不会成功躲过。
“我想你就是不久前传言来自东地中海的那个从来不给商船留活口的海盗吧?很可惜,你的海盗生涯到此为止了,你最不该做的事,就是和我们西班牙海军交手。”军舰船长冷笑着,食指慢慢伸向扳机,准备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痛快。
突然,“砰!”“砰!”甲板上从两个方向传来枪响,全部打中了军舰船长,军舰船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机会说出,身体向后倒去摔在了甲板上,没了呼吸。看着溅到自己身上的血液,躲过一劫的塞缪尔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从腰间拔出手枪,直接朝距离最近的士兵打去,随后冲海盗大声喝道,“一个不留!”
“里奥斯!”其中一名士兵注意到了站在海盗后排的里奥斯,他大喊道,“那个叛徒在这!一定是他出卖了我们!不能放过他!”他这么一喊,其他士兵纷纷调转方向,将自己的攻击目标放在了里奥斯身上。
“拦住他们,”塞缪尔连忙命令道,他继续使用手中的剑,和附近的士兵打了起来,这种混乱的场景还是不适合使用的枪支的,真的很容易误伤友军。不过,刚刚那两抢都是谁打的呢?
就在这时,从军舰的侧部又涌上来一群人,仔细一看,正是“纵横四海”号上的水手们。直到现在,塞缪尔他们才勉强在人数上的劣势没那么大了。
“好久没和人打仗了呢。”安琪抽出腰间的两把匕首,找上了一名距离他最近的士兵,估计士兵可能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有战斗欲望的女性,不得不说,在这种近距离的战斗中,双手武器还是占了很大优势的,至少在你的攻击被对方抵挡住了后你完全可以用另一只手里的武器给他们一个致命的攻击。
一时间,甲板上的战斗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士兵们一直想攻击里奥斯,却仍被海盗们层层阻拦,更多的士兵围住了塞缪尔,想凭借己方在人数上的优势以少胜多将他彻底的留在甲板上,但不得不说塞缪尔的感觉真的很灵敏,每当有士兵想要给他来个暗中突袭的时候,他总是可以敏捷地躲过去。
虽然这样,但他还是处于一个很被动的状态,围攻他的士兵太多了,而他的胳膊上也出现了一些不可避免的被利剑划穿衣物在皮肤上造成的伤痕,自己的体力也在不断被消耗着。就在正对着他的水手准备进行下一次的攻击时,突然他的胸口上伸出了一段剑刃,士兵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他本想着回头看去,想看看是谁袭击了他时,剑刃又迅速收回,大量的鲜血从剑刃造成的孔隙中喷出,士兵软软向后倒去。
倒下去的士兵暴露了站在他身后的拉德,“你还好吧?”拉德迅速迎击塞缪尔附近的士兵,一边战斗一边问道。
“他们人实在是太多了,”塞缪尔一边强打精神攻击距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一边说道。
“接着!”拉德将右手手中的短剑抛向塞缪尔,“我想两把武器应该不会让你这么被动,在你抵挡来自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可以进攻。”
塞缪尔伸手接过拉德扔过来的短剑,在下一次面对士兵的攻击进行抵挡时,他尝试着用另一只握住短剑的手从侧面刺向士兵,而士兵也注意到了塞缪尔的动作,但奈何自己只有一只剑,他选择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同时躲开来自塞缪尔的两道攻击。
但实际上,他后退的这一步只给他争取了几秒钟的存活时间,下一秒,利剑还是准确地贯穿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