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齐欢若无其事的去堂屋喊周氏吃饭。
吃完饭,齐欢去看了齐秀和齐怀义。
齐秀早已睡下,虽然睡回了屋里,但她依然没床,只在地上铺了褥子,又找了条旧棉被将就着。
齐欢打量一眼,瞧她那样子睡的还挺沉,齐珠在屋里大声说话都没吵醒她。
齐玉见她进来,稀罕的对她道:“这药真真是好,一包药两人各分一半,我还担心没效果退不了烧,你猜怎么着,齐秀喝完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我方才不放心,生怕人真烧出个好歹来,上手摸了摸她的头,结果竟是退烧了。”
“一分价钱一分货,这药贵是贵了点儿,可这效果却是真。不过,也是她命硬!折腾了这么久,一碗药下肚立马好了。”
齐秀能这般快退烧,到真是出乎她的意料。说到底,还是底子好,从小到大,何氏可一点都没亏她的嘴。
齐玉也感叹了一下,这要是搁别人身上,估摸差不多该咽气了。
看过齐秀,齐欢又跑去看齐怀义。
齐怀义今晚也回屋睡了,他和齐怀智、齐怀信一个屋睡。
但平日里他比齐秀更不招人待见,这会子躺在床上闭眼不醒,没一人理会他。
齐欢过去看了一眼,有点弄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她下的药昏睡不醒,还是因为人烧迷糊了不醒?
“二哥、三哥,你们摸他头了没?”齐欢问了一句。
齐怀智、齐怀信一脸嫌弃:“他在柴房那么久,浑身上下都臭了,哪个愿意摸他的头。”
“摸头是为了确认他有没有退烧。万一半夜烧死了,你俩也不知道,还和他一屋睡到天亮,你俩不嫌晦气?”
这话带了些诅咒的意味,齐欢就是故意的。
听了这话的兄弟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吓得,而是恶心的。
“快别说了,跟死人睡一屋,亏你想的出来。”
“就是,你这会子不睡,跑来气人的?”
对于兄弟俩的不满,齐欢朝他们翻了个白眼:“我这说的可是实话,他病成什么样,你俩应该清楚的很。”
说完,扬着下巴走了。
兄弟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齐怀智过去摸了把齐怀义的额头。
“咋样?退烧了没?”齐怀信急忙问道。
要是没退,他去跟爹睡去,这真要是半夜死了,他能晦气死!
“退了。”感受到手心下的凉意,齐怀智也悄悄松了口气。
随后看了看手,很是嫌弃的在齐怀义被子上擦手。
……
第二日,天边刚露出鱼肚白,此时是齐欢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听见周氏在窗外喊她。
“奶和你爹去北州城,你昨儿不是喊着要去,这会子怎么不起来?”
齐欢迷瞪着双眼,朝窗子上看了一眼,天还没亮,用得着这般早吗?
“奶!您指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早上起不来,偏偏去的这般早。”齐欢有起床气,赌气道:“不去了!”
周氏知道真惹人生气了,赶忙给许了好处:“我听你二哥说,你昨儿说想吃肉?奶今儿去,给你买个几斤回来,再给你买只鸡,加上当归啥的炖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