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驴车,没有豪华行头,更没有装载贵重器物,两个轮子在后,一车草料为上。
虽说天气严寒,奈何太阳高照,也不算寒冷。
这等偷闲的时机,相比较晚上的惊心动魄,小伙觉得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跟它一起躺在驴车草料上的雷凌,则是不然,它没有小伙的闲情逸致,满脑子的算计,它在想出了都城之后,该怎么办?
现在离“封禅”只有四天时间了,再不去大都,真就来不急了。
“我说夫手,咱都跑出来了,别愁眉苦脸,跟我学学,笑一笑十年壮。”小伙到是没皮没脸。
雷凌不予理睬。
就连坐在前面赶车,灰头土脸打扮的女人也是厌烦,好不容易可以欣赏一下美丽的风光,却被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扰。
实属不该!
一路走来,越来越多的土路、丛林,渐渐遮掩四周,虽然是难走了些,但也好过之前的大雾。
刚从蚁官府逃出来,三人有愣神的时候,它们想不到外面竟然下起了这么大的雾。
唯一的好处是,大雾没有持续很久,差不多一个小时就无影无踪。
小伙这才得以欣慰,然后牛气哄哄地说,一切如它所料,尽在掌握!
前几天,它就听闻蚁官府要出一批贵重的货,时间就定在昨天晚上三更之后。
虽然不知是什么货物,作用在何。但小伙打探到父亲对此重视无比。
小伙是这么计划的,利用三番五次的幻术彻底让蚁官府的人信以为真,它们早就出去了。
等放松警惕之后,再利用混乱的空档带着夫手和女人潜入运输货物的集装箱里,远走高飞!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它们绝对想不到,当时的自己还在府邸。
况且,利用货物,平常的看守也不敢随意验查,只要出了蚁官府,再找一个空档,制造些混乱,它们就能出去。
毕竟在东域的都城,小伙也是有一些关系的。
只是突然冒出的大雾让它着实想象不到。
本来贸然逃窜,是绝对躲不过追杀。整个东域,也许蚁官的权力并不突出,可在都城,蚁官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它要是真想探查,恐怕三人会无所遁形。
所以小伙才想着利用“三出蚁官府”,来强调一个事实,一个它们无从追查,而它们早就逃得无影无踪的事实。
结果下起了大雾,大雾对蚁触有着严重的干扰。按照现实来讲第二次,它们就可以出蚁官府,逃之夭夭。
可惜啊!没侦查好环境,要不然它们还钻什么集装箱!直接出去了都!
现在想想是觉得挺可惜的,不过小伙也知道,第二次正好赶上了“荻”失控,那时候它们根本无暇出逃。
这就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要我说,咱去喝一杯把!庆祝一下生死患难的交情。”小伙猛地跳高,差点把老驴给惊着了。
女人眉头紧皱,立马安抚好老驴,转头就骂:“给我安生点!”
“嗨嗨。”
女人也是够了,两个大男人不来赶车,非要让它一个弱女子实际操作。
按照小伙的话说,忙活了一晚上,些许累了,它们两个再驾车容易多发事故。俗话说得好,道路千千万,安全数第一,什么疲劳驾驶不对,什么喝酒不开车等等。
后面的话,女人没有听进去,为了尽早堵住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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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破嘴,它早一时赶车,早一时安宁。
唯有一件事,女人特别想问问小伙,为什么弄来的是驴车,还是露天的!
马车不装脸面吗,来个带棚的,就算廉价也比现在气派。
小伙不以为然,早在蚁官府之际,它就嘱咐女人做好伪装。谁料想到这个混蛋女人,竟然做了一身乞丐的妆容。
要不是时间紧迫,小伙真想跟它打上一架。小伙的意愿是让女人伪装成和它们差不多妆容的男子,结果来了一个乞丐,两个青年身边带着一个乞丐,这不是告诉别人,有鬼吗!
还想让它弄辆马车,拜托!大小姐你不动脑子,您一个乞丐能赶一架马车吗!
您的身份有那么高贵吗!
有驴车就不错了。
“你别得意啊,我可是为了你受了一天一夜的牢狱之苦,对你的恩人这样,小心天打雷劈!”小伙噘嘴道。
“哼!”女人不以为然,“天下唯独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在骂你自己?”小伙奇怪。
“在那之前,先骂的是你!”
“什么鬼,女子在前边好不好……”……
吵吵闹闹的青春总是属于这些孩子,哪怕在这之前它们受到过怎样的痛苦,可只要重新聚在一起,再大的苦也能忍,亦能彼此相持,共同走下以后的悠悠岁月。
来到一处荒山野岭,三人已经彻底走出都城的监控范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当下,三人迎来了抉择命运的时候。
本尊一声不吭,它跳下驴车,目光环视四周,已有想法,它今天必须去大都。
唯一的问题就是本尊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要去大都必须借助传送阵,在东域这些城镇之中,本尊熟悉的只有东店。
所以它要返回东店,再从那里传送到蚁族大都!
那么摆在本尊面前的又一大困难,它必须找到回东店的路。
而现在它能仰仗的只有眼前的两人。
审时度势,本尊却是犹豫,它该不该相信眼前的两人。
女人停下驴车,歪过身子,给小伙递了一个眼色。这是咋了?
小伙只做了一个动作,两人默契的程度,让女人立马就明白它的意思,原来这个男人是个哑巴!
一拍女人的肩膀,诚挚的眼神就印在女人惊愕的眼球上,小伙很久没有的认真。
它在询问女人,相信我吗?
相信?女人毫无疑问,它如果不信任男人,就不会跟它一起叛逃蚁官府。
还是那只手放在那只手上面,小伙突然又回想起那个须臾的空间,那只粗糙却又温柔的手面。
女人对男人说,和以前一样,你做主就行了。
小伙了然。
它也下了马车,对着本尊就是一笑,“夫手,能否借一步说话啊。”
本尊不知男人要做什么,警惕的样子一直没从脸上下来过。
“拜托,咱俩生死患难的交情,我能坑你?”小伙乐呵呵走在前面,率先进了树林。
本尊心想,也好,看它有什么花招。
随即也跟在小伙的身后走进林子。
只有女人傻傻地坐车车上远远观望……
……
这个林子是幻觉,就如同这里的天空白云、阳光寒冷都是幻觉。
只不过是蚁族为了丰富生活,而追求的精神物质。
走在林子,你真能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本尊深有体会,它是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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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自然能察觉出那种原始的欲望。
哪怕你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也必须认同蚁族能工巧匠之威。
树林不算小也不算大,长宽差不多都在一公里范围内。
只是一会的功夫,两人便走出了树林。
对面依旧是块荒地,小伙停下脚步,压抑多年的事情完结,它应该高兴,只是为什么现在……
“正是介绍一下,我叫时光昊昊,别人都喜欢叫我小伙,我的父亲是东域的蚁官小夫,我的母亲在我出生三年之后,长病去世。”
“我喜欢四处游玩,别看我玩性大。我可是东域年轻一代第一个进入满天的人,使用的魔力是雷、风、火三种,主修雷系,最感兴趣的术法是幻术……另外我的体能也是蛮强的!”
背对的身影,本尊无法看着小伙真实的表情,只是从话语间听得出它在悲伤,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
本尊没有回应,它不明白小伙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可不是那些傻蛋,蚁族将要经历什么,我十分清楚。这个国家逃不了“上位争权”的宿命。可我没有父亲远大的理想,也没有那种实力妄想拯救一个种族。”
“我只想帮‘荻’帮自己脱离苦海,如今我做到了!”
声音越来的洪亮,小伙以此证明自己的决心,自己走的路,不后悔!
“夫手,我在这里给你说个实话。它们已经注意到你了!”
本尊一惊,因为它突然想起,最后是蚁官把自己带回来的。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它都不知道。
难道说蚁官和师合是一伙的,它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顿时无数的问题环绕脑袋,本尊当真有些不知所措。
“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你身上的蚁王纹足够证明一切。”
激情之时,小伙回头,借由愤怒发泄自己的情绪,这样做也许不妥。
可小伙必须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放在本尊面前。
“我的父亲是蚁官,它是东域的,也是蚁皇的!它忠于师艮,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不包括我!”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目的,甚至说,你要在乱世追求些什么!我统统不管!”
“在蚁官府我就说过,只要你帮我,我便认你为主,生生世世,永不背叛!”
“你想杀什么人,我替你杀,你想做什么大业,我帮你完成,就算我实力低微,就算我改变不了什么,可你记死了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一定死在你的前面!”
说罢,小伙掏出怀中准备多时的符箓,一掌拍在胸膛。
魔力催发,尖锐刺激的冰针突兀出现在心脏四周,它们的尖稍微精进一分。便能取走小伙的命。
随后刻印阵法的符箓成为了一枚令牌,痛苦之间,小伙仍没有任何犹豫,它将令牌扔给了本尊。,
一掌接过令牌,冰冷的触觉传遍全身。
小伙跪在地上,口吐白沫,可依旧在忍受。
本尊知道这是什么,决舍别人生死的令牌。
生死契!
一念生,一念死!
小伙以此表示全部。
“你还……不知道吧……它死了……”
抬眼瞬间,小伙将在空间经历的一切全部投射进本尊的蚁触里……
面前的真实,就如同亲身经历,本尊望见了那片须臾,那处黑洞,那只抚摸它的手,还有不舍,还有哭泣……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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