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与指指点点并不能让叶幸难过,因为她知道清者自清。难过的是她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她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可不幸总是发生在她身上。
院长已经同意把她的字迹拿去比对,现在只需静待结果就好。
她还想着等结果出来之后,狠狠地打那些质疑她的同学的脸,最好是能抓住秦译陷害他的证据,虽然秦译昨天没有承认,可话里话外还是能感受到秦译肯定有鬼。
在等待鉴定报告的时间里,姜幸也没有干等,她写了投诉信,投诉的内容是学校的监控只是摆设,没有实际作用,都已经坏了这么久了,却没人修,纯纯的摆设一个。
写完,她便拿着投诉信往校长信箱的方向去。
信箱在办公楼一楼的大厅的墙上挂着,上面落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已近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了。
既没有人写信,也没有人读信。
铁制的信箱上有很多地方都生锈了,从外观上就很劝退投信的人。
但姜幸并没有被劝退,而是从包里拿出湿巾擦了擦信箱,用湿巾擦完再用干纸巾擦一遍。
这么一擦,瞬间就有了让人投信的欲望。
姜幸看着这干净了不少的信箱,满意地点点头。
姜幸把自己的信放进信箱里,只等校长来查看就好。
虽然姜幸知道信被校长查看的几率并不高,但该投诉的她已经投诉了,问心无愧便好。
……
左等右等,鉴定报告终于出来了,鉴定中心已经把报告同时发到院长和姜幸的邮箱。
“终于可以证明清白了!”姜幸很自信地点开邮箱,脑海中还在幻想让那些诬陷她的人被打脸的场景。
姜幸看着这一字一行,眉头紧锁,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连鉴定中心都在说字迹一致。
原本还想让鉴定中心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结果却越来越坐实了自己的“罪名”。
“叮叮叮”电话铃声响起。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范院长”三个字。
姜幸来到办公室,心情低落,站在老师面前一言不发。
她不想再说什么,她知道这一刻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解释会变成狡辩,委屈会变成无能狂怒。所以她打算先等老师情绪输出完再说。
等老师批评完,正要宣布她的惩罚的时候,“老师,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姜幸打断了老师说话。
老师看上去有点失望,似乎是对姜幸的失望。“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说小抄不是你的,可鉴定报告就在这里。”
说罢,“砰”的一声,老师把打印出来的鉴定报告摔在桌子上。然后又拿起桌子上的瓷茶杯,猛地喝了一口茶。
“老师,你听这个,虽然里面没有什么关键性的词语,可就是能听出来秦译有问题。”
还没等老师回话,叶幸就赶紧慌张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那晚她的录音。
录音里播放的正是那晚她与秦译的对话。
老师的眉头明显有一点点的变化,可转瞬又严肃起来,“录音里秦译也没说是他做的,而且音频里也没有说你们两个聊的是什么话题,你们是不是在聊这次考试又怎么证明???”
老师说的确实有道理,录音确实证明不了什么,“虽然录音证明不了什么,可懂得人都知道秦译肯定有问题。”
“怎么?你是在说我不懂?”
“不是,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姜幸低下头去。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会把情况继续上报给领导,等通知吧。”
姜幸郁闷地走出办公室,在走出离办公楼几米远时便见秦译迎面走过来,秦译穿着一身黑,还是戴着他的金丝眼镜。
姜幸感觉自己有希望了,范院长应该是动摇了,应该是范院长叫的秦译。
两人走到只距离两米远的时候,秦译说道:“你对老师说了什么?”
“你猜?”姜幸说完便扬起头往前走。姜幸企图通过这种方式给秦译一些心理上的压力,让他露出马脚,所以她装的很云淡风轻。
秦译的心情果然沉重了起来,他思前想后,想着一会儿怎么应对老师的询问。
“咚咚咚”秦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范院长正弯着身子往自己的茶杯里倒热水。
秦译站在办公桌前,双手自然的垂落着,还推了推眼镜,一副乖乖男的样子。
范院长问道:“你跟姜幸认识吗?”
“哦,姜幸?我听说过她,我们系的年级第一。”
“你听说了吗,她这次考试作弊的事?”
“我听说了,还挺意外的。”秦译极度坦然的看向院长。
院长点点头,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胡乱怀疑秦译是非常荒唐的事情。
院长又赶紧找别的话题道:“好好准备面试,不要有压力,自信一点。”
秦译点点头道:“好的,谢谢老师。”
老师又赶紧道:“行了,回去好好学习吧。”
秦译走出办公室,拨通了一个电话。
“妈,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阵咳嗽的声音。
……
姜幸还在寻找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可似乎都走不通,她不理解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还要苦苦证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清白本就是清白,可现在清白却成了一件需要去证明的事情。
“这该死秦译,一定是他搞的鬼,一定是他,可他为什么呀?”
姜幸在大一时就与秦译认识,秦译是他们系的同学,但不是他们班的。那时候两人关系就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她还见过秦译照顾流浪狗什么的,他还时常给校园里的这些流浪狗点外卖什么呢。他这一事迹也广为流传,深受好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三时校园里的流浪狗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亡,当时还引起了挺大的轰动,学校论坛里也穿出了不少的猜疑,之后姜幸就很少在校园里碰到过秦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