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锐和温窈约会的时候,元婳和璟王妃在花园里晒太阳,晒的昏昏欲睡,浑身都不得劲儿,太无聊了。
“阿娘啊,我觉得儿媳妇儿进门,您就不要我这个亲女儿了呢。”
璟王妃在看书,气色已经好很多,不过还虚弱,不能太操心劳力,不能大喜大怒,好好养着和正常人差不多。
“你是嫉妒窈窈有我这么好的婆婆吗?阿娘也给你找一个。”
“别,我多嘴,您当我没说,再说了人家当娘的挑女婿,不都是挑夫君的吗?哪儿有挑婆婆的?”
璟王妃笑道:“你就不懂了,女子待在内宅居多,一整天和婆婆在一起的时间可比丈夫多太多了,要是婆媳处不来,比夫妻不和日子还要艰难。
你和丈夫吵架,顶多冷战,谁都不理谁,分房睡也能落个清静,可是婆婆呢?
顶撞婆婆,一个不孝的名声,就够你喝一壶的。
所以阿娘将来找女婿,不看女婿,只看亲家。”
元婳突然一拍大腿:“那我找个死了爹娘的,没有长辈,不就万事大吉了?哈哈……,我真是个大聪明。”
璟王妃没忍住,一巴掌拍她头上:“你个死丫头,没有公婆帮衬,你能管好一个家吗?”
“怎么不能啊?我每天游山玩水,骑马打猎,晚上回家和丈夫赏花品酒,多好的日子啊,最好没有大姑子小姑子的,要是跟我一样难搞怎么办?”
璟王妃:“……’
能塞回肚子里重生一回吗?
”那不是孤儿了吗?“
没爹娘没姐妹,这种男人就算是有,谁敢嫁?还要家世相当的,璟王妃觉得她一辈子当老姑娘的概率更大些。
“阿娘,我好奇一件事儿啊,父亲和您感情挺好的啊,他年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纳妾啊?”
璟王妃变了脸色,“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元婳是想起温窈的话,随后问一下,闲着也是闲着,只是看娘亲的脸色,还真有吗?
“真的有吗?谁啊?父亲他竟然不老实吗?”
璟王妃:“哪儿有打听长辈的隐私的,不是你该知道的,好了,阿娘要休息,扶我进屋吧。”
元婳心里百爪挠心的,但是阿娘明显不想说,又不想她想起伤心的事情,只好闭嘴不问了。
元婳伺候璟王妃歇着了,找到璟王妃的贴身嬷嬷——梁嬷嬷,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对她跟亲生的一样好。
“梁嬷嬷,我父亲年轻的时候纳过妾?”
梁嬷嬷脸色大变:“大小姐,谁跟你说这个的?就该拉出去乱棍打死了的。”
元婳缠着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不是府里人跟我说的,我是无意听了一句,好奇而已,你跟我说说吧,我保证谁都不会说的。”
梁嬷嬷道:“哎,这事儿已经过去十多年了,那时候你还小,王妃怀着世子的时候,王爷喜欢一个清倌人,想要纳回家来,你祖母不答应。”
“后来呢?”
元婳想着自己不喜欢亲爹,原来是有原因的,他竟然在母亲怀孕的时候纳妾进门?
换成是他,狗男女一起剁了。
梁嬷嬷道:“王爷那时候魔怔了似的,要死要活的跟你祖母闹,其实王妃是不在乎的,一个妾室而已,梁国公府也有纳妾的,奴才一样的东西,只是你祖母眼里容不得沙子啊,后来,你父亲先斩后奏,带着人回来了。”
“什么?”
这是亲爹做出来的事儿?
她那时候几岁?为何没有大战渣爹,保护娘亲?
“你祖母气坏了,直接让人打死了,当着你父亲的面儿。”
元婳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亲祖母哎,竟然这么猛?
她是做不出来的,毕竟是儿子喜欢的女子,多残忍啊。
“你祖母就是那个脾气,如果是别的时候,她不会这么绝情,可是王妃怀着世子,他带着新人进门,这是万万不容许的。”
“我父亲后来怎么样了?”
梁嬷嬷叹息一声:“你父亲把人亲手埋葬了,还能怎么样?
只是王妃也因为受了惊吓,提前生产,差点儿就难产,也就是那次伤了身子,再也不会有子嗣了,要不然王府也不会只有你们姐弟俩。
也是造孽啊,王妃拼死生产,你父亲陪着那个女子三天三夜,都没有回来看一眼。”
元婳对父亲的同情又没了,为了一个伎女,妻子难产都不回来,他还是个人吗?
“大小姐啊,这事儿是府里的禁忌,我担心你胡乱打听,胡思乱想,原原本本跟你说了,你烂在肚子里就好,记住了吗?
也是那件事儿之后,你祖母也很难过,等世子周岁之后就和老王爷游历天下,很少回来。”
原来如此啊,王府竟然还有这样一桩隐秘,元婳一直觉得祖母和父亲之间怪怪的,只有客气和礼貌,一点儿没有母子的亲昵,弟弟这么大了,还总想和阿娘撒撒娇,眼底看着阿娘都是亮的。
知道了府里的隐私,她心里堵得慌,出门骑马散散心。
城外的风不冷不热,正是踏青的好时候呢,下次带着弟弟和窈窈来玩儿,不比城里好玩儿吗?
就在元婳策马狂奔的时候,山坡上突然滚下来一个人影,也就是她骑术高超,没有把他的脑袋给踩爆了。
“你谁啊你?找死啊!”
元婳停下来,就想找人算账,只是滚下来的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晦气!”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妙计,妙招,把人扶起来,看看伤的严重吗?要是救不活了,挖个坑埋了吧。”
昏迷的辅国侯白晋禹:“……”
这么狠的吗?
妙计摸了一下鼻子,摇摇头道:“没气了,埋了吧。”
妙招儿:“我去挖坑,我挖坑最快,这人个子倒是挺高的,得挖个长点儿的,太耽误时间了,要不分成两截子埋吧?”
“可以的。”
白晋禹:这主仆都是魔鬼吗?
“咳咳……”
眼皮子动了动,手微微抬了抬,就想醒来,他怕自己真的被她们给剁成两截子给埋了。
“娘哟,诈尸啊!”
砰!
妙计一拳捶在白晋禹脑袋上,白晋禹这次是真的晕了,昏迷前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回去就把出馊主意的幕僚给剁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98章 王府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