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宁夏、赵丕、赵雅等人望去,只见山壁之上有一行字。
那行字是以真气所刻,看起来,已经留在此处很久的时间了,留下这行字的人,恐怕早已年老,甚至可能......
“到此者,无论何人,无论身份,无论地位,皆可由此而上。若实力不济,可转身离开,由此登顶,可得传承。”
看着那行字,顾尘、宁夏、赵丕、赵雅等人眼前一亮,又看向那行字旁边的小字,不禁微微一怔。
“风云宗,范萍。”
“风云宗的范萍?”宁夏、赵丕、赵雅三人皆是一惊,宁夏有些难以置信的道,“没想到,是她!”
顾尘不禁有些疑惑,问道:“范萍是谁?”
“千年前,风云宗的一位顶尖强者,甚至可以说,她是当时除了风云宗宗主之外,风云宗的第一人,据说修为高达师阶七层。”赵丕说道,在提到“师阶七层”时,言语间也是颇为向往。
师阶境界,对于赵丕、赵雅、宁夏他们目前而言,就是他们的目标,就算是在东荣大陆、西繁大陆这两个天地之力极为强大、真气资源极为丰富的大陆上,师阶强者也是不多的。
可以说,以实力来论,师阶强者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上层,更何况还是师阶七层强者,四片大陆加起来,这个级别的强者又能有多少呢?
“师阶七层?”
闻言,顾尘也是感到颇为惊讶,虽然他是出身于北荒大陆,又在南芜大陆呆过一段时间,并没有去过东荣大陆和西繁大陆,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强者,但是他在不久前见到了顾慎。
顾慎给他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如果顾慎想的话,他们这些所谓的天才,根本不是顾慎的对手,甚至顾慎如果想要杀他们,根本不需要出手,单单凭借威压就足以压死他们。
而就算顾慎如此强大,顾慎也不过只是师阶三层强者,距离师阶七层境界,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顾尘根本想象不到,师阶七层强者,会是多么的强大,会有多么恐怖的力量。
“为何她会在此处留下传承?师阶七层强者,虽然我对师阶不太了解,但是师阶强者想要活上千年时间应该不难吧?”顾尘看向宁夏,问道。
对于宁夏、赵丕、赵雅三人,顾尘还是更相信宁夏,当然,这三人在当初面对六爪飞龙族的飞骜、焚寂圣地的灸浣、地魔教的阴阳鬼和费鬼、风云宗的倪舟时都站在了他的这边,所以他的心中对于宁夏、赵雅、赵丕三人都是有感激之情的。
只不过,对于宁夏,他现在已经把宁夏当成了朋友。顾尘这么多年以来,可没有几个朋友。
宁夏也知道,顾尘毕竟不是东荣大陆的人,也不是西繁大陆的人,所以对于很多事情,他都不了解,所以也不感到不耐烦。
宁夏看着山壁上的那行字,说道:“真阶强者,就算是活到三百岁以上,也很正常,一些强大的真阶强者,甚至可以活到超过五百岁。而师阶强者,活到一千岁以上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像范萍这般已经达到师阶七层境界的顶尖强者,就算是活上两三千年,也是不在话下。”
“那她为何会在此处留下传承?作为东荣大陆的顶尖强者,来北荒大陆做做贡献?”顾尘看向山壁上的那行字,笑道。
传承,对于强者而言,是很重要的,这代表了他毕生的心血是否能够世世代代的传递下去。
对于大多数强者而言,传承都是只会留在自己的家族或者门派内的,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能够将传承留在其他地方,那么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位强者死在了这里。当然,事无绝对。
而作为师阶七层强者,顾尘可不认为她会死在北荒大陆,所以顾尘也是有些好奇,为何她会将传承留在北荒大陆。
“当年范萍是风云宗的第二强者,在风云宗内地位极高,可是在近千年前,她却是突然失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何处,而奇怪的是,风云宗高层对于此事也没有追查,从此避而不谈。”宁夏说道。
闻言,顾尘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看向宁夏,问道:“难道说?”
“不错,虽然风云宗避而不谈,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没有猜测。范萍作为风云宗的第二强者,风云宗的长老,她的失踪,风云宗不可能毫不关心,之所以没有追查,只有一种可能。”宁夏说道。
“就是她的失踪,或者说她失踪的原因,风云宗高层已经知道了,所以也就没有追查的必要了。”这一次,说话的不是宁夏,而是赵丕。
“近千年前失踪?那不正是邪王来到北荒大陆的时间相近,和邪王与剑主一战的时间相近?”顾尘说道。
“不错。”宁夏点了点头,道。
“事实结果如何,登顶便知!”赵雅说道。
顾尘、宁夏、赵雅、赵丕等人对视一眼,身形暴射而出,直接朝着上方掠去。
坔谷一、宋仓还有丰华王朝的十余位天阶强者见此,也是紧随其后。
但是,当顾尘、宁夏、赵雅、赵丕等人刚刚身形上掠了不足十丈,就面色大变,一股巨大的压力直接降下,狠狠的压在了顾尘、宁夏、赵雅、赵丕三人的身上。
顾尘、宁夏、赵丕、赵雅等人身形皆是突然下坠。仓促之下,众人纷纷催动自身真气和魂力护住身体,同时也是抵挡着这恐怖的压力。
赵丕身形下落了一丈就稳住了身形,顾尘、宁夏二人身形下落了两丈才稳住了身形,赵雅身形下落了三丈方才稳住身形,坔谷一身形下落了五丈方才稳住了身形,宋仓身形下落了接近十丈,险些落地。
剩下的十余位丰华王朝的天阶强者,皆是直接被这股巨大的压力压倒在地。
“看来,登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赵雅面色微变,说道。
“毕竟是师阶七层强者留下的传承,岂会那般容易。”赵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