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何母却追问道:“不欢啊,苏安远来这里做什么?我看他眼神不善,莫非他是来阻挠你和顾景航的订婚仪式么?”何母对于这样的表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她太过担心何不欢了,所以言语带有丝丝激动不稳。
“妈,他碰巧来这儿,看到我想我道喜呢!”何不欢展眉一笑,何母没有再去询问。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采购饰品,在苏宠宠的活跃下,还有何母的建议下,何不欢选购着称心如意的饰品,可是她表现出来虽然很愉悦,殊不知她内心波涛汹涌。
她回放着苏安远阴森可怖的笑意,还有他的恐吓,难道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自己的身份不成?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何不欢略作思考,揣测道:应该不会,如果他想要说的话早在以前他就可以做到,他的话分明有所依仗,那他这次‘善意的来访’是为了什么呢?何不欢思绪清明,但她想不出苏安远想要做什么,本来愉悦的心情被突然到访的苏安远打破,此刻她提心吊胆起来,因为苏安远的每次出现对她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当采购结束后,众人兴高采烈的返回家中,何不欢独自一人闷在房间中,她要使自己冷静下来,试
图推敲出苏安远的计谋,好及早做出应对的方法。
可是最后想来想去,都一无所获,她走出自己的房间朝花园走去,花园中一个瘦弱的身影,在细致的剪修着凸出来的冬青,时不时的还伸手拣出散落叶子间的凋落残片。
“小姐,你一定在为苏安远的话而惶恐不安吧!”高然言语间透露着对何不欢的哀叹。“哦,也没什么!”何不欢脸色随和,宽慰地说着。
别人或许看不道何不欢半点郁结,但高然看着何不欢昏暗的眼眸,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单纯。
“小姐,你看这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长出来各种分叉,我倘若不做任何处理的话,不出一个星期,它们就会脱离原先的生长位置,它们的愿望就是脱离我们的束缚,长的更高一点,可是我们怎么会让它长这么高呢?其实它们在不长高的前提下,可以扩充自己的宽度,长时间的积累,可以抵挡强有力的冲击,短小精悍才是精华,若是高大中干,见风而伏,那么只会伤害自己。”高然说着眼前茂密的冬青意有所指。
何不欢听到高然的话,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是的,既然苏安远又束缚自己的利器,那么自己可以通过另一种途径
去强大自己,可是就算自己再强大,也不能左右顾景航啊!
“可是,花儿若是没有了希望,那活着也是一种煎熬!”何不欢反问着高然,她抬起头看着,眼前那瘦弱的面孔,却有着说不出的淡定。
“花儿的开放不是为了被人,她的美丽只是别人评赞出来的,花儿本就脆弱,若是依偎在大树的怀抱下,可以享得一时的安逸,可是一旦大树消失,弱不禁风的花儿因为大树的离去就走到了绝望的尽头,那么路也到头了,陪伴她的花草同伴也会被她抛弃,那么花儿的选择就对得起播种她的园丁么?”高然一点点用自己的思维方式改变处在当局的何不欢。
“呵呵,过度依赖?”何不欢想到了沈言欢,也是因为过度依赖,导致了那悲惨的结局,是的,花儿同人一样不是为了别人而活,而是为了自己而活,高然的一段话,让她从最近的压抑思绪中找出了关键的地方。
她暗叹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开始迷失了,是的,顾景航是重要的但不是她最重要的,因为她要对得起沈言欢,她要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活在别人的围栏中,她有属于自己的自由,被人束缚的滋味不好受,被被人拿枪使,最
终受伤害的人终究是自己。
她想到了苏安远,她不再怯弱,她眼神也开始坚定起来了,她转过身对着高然笑语道:“谢谢你高然,我知道我该怎么去面对了,即使受到剪刀的束缚,我仍然也要充实自己,因为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呵呵,小姐能想开就好!”高然看着何不欢,在看着西斜的太阳,他感叹道:“明天是美好的,关键是要把握好今天,才会有明天!”
“恩,明天是美好的,我会走下去的!”何不欢眼神中开始精光四射,眼珠里的暗淡消逝了。
再接下来的两天何不欢同高然一起修剪着花园中的花草,松土,浇灌,在这几天何不欢的心平静了下来,原来的安静再次回到她身边。
第三天的黎明来的非常及时,经过一夜的深度睡眠,何不欢,早早的起来,站在院子里面,等待着,顾景航的到来。
伴随汽车的鸣笛声,何家别墅欢悦起来了,高然和夙夜,何母和何彦平相继从别墅内走出,何彦平两天来邀请了很多知名人士在天飒大酒店见证女儿的订婚仪式,她为女儿做了很多很多。
何不欢看着从加长林肯上下来的顾景航,今天顾景航衣着正式,法国特有的原装西服
,配搭瑞士顶级领带,陪衬着银白色的衬衫,这才是男人的真正颜色,身后陪伴的一个绅士自然是叶军,这种重要日子谁都有可能不参加,唯独叶军必须会参加,叶军把顾景航的事情看的比自己的更重要,这就是友谊最完美的体现。
顾景航仰头挺胸,阔步走来,何不欢笑容淡定,却又不失大雅之色,今天的何不欢穿着了一身粉红礼服,本来她想穿白色的礼服呢,可是在苏宠宠坚持下,她就试着穿着魅惑点的礼服,她从顾景航眼神中看到了,就是欣喜,她舒了口气:小丫头,想法还是单纯呢!
“伯父好,伯母好!”
顾景航先向市长夫妇问候着了一句,等两人回复着:“嗯嗯,都好!”
顾景航才转过身朝何不欢走来“不欢,你这两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呢?”顾景航还是那自以为是的和谐的笑容。
何不欢早就适应了这个人,她轻笑道:“还好!”何不欢没有少女的娇嫩,有的仅是一个看透打情骂俏的慧眼。
“不欢,我们今天去定婚纱去,然后再采办些饰品!”顾景航直接道出了今天的行程。
“不用了,我们已经定制好了婚纱,今天正好去取呢!”何不欢没有半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