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班主任姓名并成功将她惹毛的后果就是顾言之的生活费立刻被父亲扣了一大半。
年轻气盛的顾言之也不会就这么被挫，反而被父亲此举激怒，愈发嚣张。
他偏着头吊儿郎当说：“既然不让我去第一考场，那我就不考了呗。”
本着为学生考虑，对学生负责的职业操守，班主任秦欣还是单独把他叫到办公室谈话，“你为什么执着于去第一考场呢？”
“不为什么，图个吉利。”
“第一考场是不是有你在乎的事物。”秦欣目光犀利又冰冷看着他，语调又平又直，显然，这不是疑问，而是确认问。
顾言之唇角微颤，脸色有一瞬间的触动，随即故作镇定大胆迎上秦欣的目光，“秦老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本来我是想等你们考完试再问的，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秦欣边说边点开自己的电脑，操作着。
不一会儿，她点开视频画面，将电脑屏幕轻轻扭转移动偏向顾言之，“你自己看看，给我解释一下。”
顾言之原以为秦欣要给他放什么科教视频，懒懒地瞥了一眼。
谁知，秦欣放的竟是那天在走廊他抓着曲萌故意在监控探头下强亲了她脸颊的视频。
顾言之顿时红了脸，紧张护着电脑屏幕问道，“你…老师你…还真去调监控啊。”
“顾言之，你知道你现阶段在做什么吗？你父亲把你送到这所学校的目的是什么吗？你清楚你自己的未来吗？”秦欣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继续说道，“老师我这次把你单独叫来也不是要斥责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们这个年龄段是会对异性萌发好感，这很正常，但是——”
“老师你误会了。”顾言之打断她的话，“我对曲萌没好感，她也不是我去第一考场的理由。”
“真是这样吗。”秦欣直直看着他。
“当然。我要是对她有好感，会把她书藏讲台下面吗，会撕掉她的练习本吗，会把垃圾塞她抽屉吗。”顾言之大胆面对老师的质疑，装作毫不在意地说了一通违心话，甚至招出他的恶劣行径，为的就是说明掩饰给老师看——他其实讨厌曲萌。
“什么？！”秦欣没想到还听他说出了一些她不知道的过分事，怒了，“你还撕过曲萌的练习册？还把垃圾塞她抽屉？！顾言之，你也太过分了吧！”
“过分吗，我觉得还好。”
“你简直无药可救！”秦欣没忍住情绪，大声呵斥，“这次曲萌的成绩要是下降了，我拿你是问！”
“问就问呗，我也还不了。”
秦欣被顾言之这顶嘴的态度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这次，要么给我老老实实好好考回家去，要么就给我安分点，别影响欺负同学！”
“我说了，我要去第一考场，别的考场我不去。”顾言之强调说道。
“你还想你爸给你把另一半生活费扣了吗？”秦欣没好气威胁。
“那我就只好去老师你家蹭吃蹭喝咯。”
顾言之干脆将顽劣本性发挥到极致，来掩饰秦欣对他和曲萌之间关系的怀疑。
他是很想和曲萌呆一块儿，但不能被老师知道他这心思，进而成为拿捏他的把柄。
“顾言之，你要明白如果你不参加这次考试，就没有分数，也不会给你补考的机会。这就意味着你拿不出成绩给你父亲交代，也就回不去…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不想回家吗？”
“想啊。”
“那你为什么不考？真的是考场的原因吗？”秦欣困惑不理解他的前后矛盾。
“就是考场原因。我不接受我在吊车尾考场。”顾言之顺着她的话接。
秦欣思索一阵后，蹙眉和他商量，“要不这样吧，我和年级主任争取一下把你转到第一考场去。但作为条件，你得答应我不许再欺负影响同学，可以吧？”
顾言之惊喜，确认道，“真的给我换到第一考场？不骗我？”
“嗯。但你得答应我——”
“答应答应！没问题！”顾言之未等秦欣把话说完，便忙不迭点头。
……
总算能和怂怂在一个考场了。
她是甩不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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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左右，许文彬换鞋子准备出门。
顾言之立刻跟上。
许文彬：“……”
“看什么看，我也出去，不行吗？”顾言之迎上许文彬无语的眼神，说道。
“行，那你先请吧。”许文彬退至一边，让他先换鞋。
顾言之想了想，换上鞋子，先走出宿舍，躲在楼下等他出门。
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许文彬经过，有些着急了。
快八点了…
他怎么还没下来？
不是和曲萌约好八点左右的吗？
又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许文彬身影，沉不住气的顾言之回到宿舍。
一推门，他并没看见许文彬。
“许文彬呢？”他拧眉问张扬。
“出去了啊。”张扬回道。
“什么时候！”
“你前脚刚出去他后脚就出去了啊。”
“怎么可能！我根本没看见他，他怎么出去的！”顾言之否定道。
“你还真去逮他和曲萌的啊？”张扬笑望着他，“那你可太不了解阿彬这人了。”
“什么意思？”
“因为先前，我也干过这事儿，跟踪阿彬。”张扬缓缓回忆道，“那会儿我和李在问他去哪儿，他不像平常那样会说，反倒支支吾吾不愿提，于是我俩就打算暗中跟踪他，谁知一出宿舍门就不见他踪影。”
“然后呢？究竟是怎么回事？”顾言之急声问。
“之后我和李在都掌握规律了，但凡他和他女神曲萌见面，他都不会告诉我们。”
“那他是怎么出去的啊？我明明在楼下堵他啊，根本没见他经过。”顾言之奇了怪了，歪着头问。
“这还不简单，他从另一边下去的呗。虽然我们宿舍403挨着右边楼梯最近。但他也可以从410那头的左边楼梯下去啊。你不该在下一楼堵他，应该在宿舍大门堵。”张扬解释说道。
“靠！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况且我也不知道你出去是跟踪他的，我还以为你像平常一样去外面洗澡呢。”张扬委屈说。
“我洗澡不带衣服的吗？！两手空空的去洗澡？！”顾言之气的反问他，“你太没眼力见了！”
“我哪注意你们那么多啊。阿彬不就出去和曲萌见面嘛，瞧把你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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