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有权一句里正叔,您看这事怎么办?
赵里正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还有那些人,狠狠的说道,
“这人还欠多少钱?”
“十两银子。”
有人快速的回答着。
韩有权给了懒蛋子牛喜东一个眼神,他疾步走过去,将摇摇欲坠的徐德云扶住。
“我我我没欠他们钱,是他他他他们合起伙来骗我的钱,我没没没欠他们钱……”
说着,不堪重负,被折磨了一晚,滴水未进的徐德云终于头一歪人昏了过去。
好在牛振一个箭步跑了过去,才帮着牛喜东将人给抱住。
“这样,你们砍了人家的手指头,十两银子就算是赔给他的钱了,就此两清。”
回头赵里正看着韩有权说道,
“有权兄弟,人你带回去,你看这样可行?”
韩有权相信徐德才昏迷时说的话,因为他早有耳闻,这赌坊里的猫腻。
但,谁让他好赌成性呢,这次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让他痛一次,他以后就不会再碰这东西了。
“那谢了里正叔,人我带走。”
说着,韩有权对着自己的人一挥手,
“把人弄车上去,我们走。”
看着人就这么被拖走,赵强手下的兄弟急忙说道,
“大哥,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赵强刚要骂这小子,不想已经转身的韩有权又猛地转过来,看着赵强说道,
“那是不是还有东西还给我们呢?”
“去,将欠据拿过来。”
赵强这个时候也不再装了,一副大哥的样子命令着身边的小弟。
那小子见大哥发话,立马小腿急忙朝着屋里跑去,只是一会就拿着一张纸跑了出来。
“大哥?”
“给韩里正送过去。”
“是,大哥。”
韩有权接过欠据,他识字不多,这还要得意与做大厨那几年,
走村窜巷子为了不上当受骗,硬是憋出来的这些字。
自从当了‘大河村’的里正后,看到傻娘都识字了。
也不甘落后,找到村子里原来的老先生,只要有时间就跟着学几个字。
手里的欠据他扫了一眼,就确定正是那十两银子的欠据,收好,
看着赵里正一个微微的颔首,转身带着人上了牛车走了。
“爹,”
看着人终于走了,赵强也不在忍着了,
“你干嘛这么怕那个小子?”
啪……
赵里正回手又是一个嘴巴子赏给了自己的儿子,这已经是他今天打的第三个嘴巴子了。
“小子,你弄这些东西我不管,但我一直都在告诉你,别把事情闹大了。
弄大了,你老子我也保不住你这颗狗脑袋。”
“不就是一个大厨子么,爹干嘛怕成这样?”
赵强心里气急,可也只能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一个大厨子能将他王凤学送入大牢么?他背后那个人才是可怕的。
你老子吃过的盐巴,比你吃的饭还多,记住我的话,以后‘大河村’的人少碰,哼……”
说完,赵里正朝着赵强背后的那几个小罗罗,投去一个眼刀子,转身走开了。
“大哥……”
啪……
回手赵强一个嘴巴子又打在了上来说话的这个小子的脸上,
自己挨了打,这火气自然是要发到他们头上的。
“一群王八蛋,老子让你收拾那小子,可没让你们砍下他的手指头,这回好了,十两银子没有了,
以后‘大河村’的人老子也碰不得了,这不是断老子的财路么?”
无缘无故被打的兄弟,吓得急忙退出去好远,有一个精明的汉子凑了过来。
“大哥,这大河村正在修桥,听说村里的人可没少赚钱。我们真的要放弃这块肥肉么?”
赵强眯起眸子,捻动着下颚处一个黑痦子上稀疏的几根毛,嘴角就露出一丝邪魅的笑道,
“这到嘴的肥肉岂能让他给跑了?哼……”
牛车缓缓的驶出‘小岗村’,几个憋了一肚子话的汉子,看着车子上昏迷不醒的徐德云也是气的牙根直痒痒。
“里正,刚才你咋不让我们上去揍那几个混蛋呢?”
“就是,里正。咋‘大河村’的人,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吧?
这让其他村子里的人知道,我们‘大河村’人的脸可都丢光了。”
要照着之前他韩有权的脾气,也许刚才他们几个不上,自己早就上去开打了。
可如今他是‘大河村’的里正,遇到事情就不允许他在那么冲动了。
“听你们能说出这些话来,我心里真的是替‘大河村’感到高兴。”
这话韩有权是发自内心的。
“可,你们是大河村的村民,是我韩有权带出来的人,我就不能让你们出事。
原本是想着他们不放人,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也只能将人抢回来了。
如今赵里正出面将人放了,也当着我们的面打了赵强那个混蛋,也算是给足了我们的面子了。”
说到这里,韩有权看着那个还在昏迷不醒的徐德才说道,
“你们也看到了,以后这赌千万是不能碰的,这徐德云平时看着多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样?还不是让人给黑了?”
“那赵强开赌场,耍老千骗人钱,谁不知道。
可徐德云这么个精明人,咋就能上这个当呢?十两银子?这一年他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呢?”
说着,再看徐德云那断掉的手指头,也是让人不忍直视。
“所以,这次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给你们,给整个‘大河村’的人一个教训。
在去赌钱,人就是这个下场,徐德云我接他一回,以后谁要是因为赌钱被人绑在那里,
让人来家里取钱的话,我韩有权不但不会管。
还会将他立刻逐出‘大河村’,我们村子不留这样的祸害。
只会打老婆,打孩子的男人,我韩有权最是看不起。”
“是是是,里正您说的对,我们不敢,这话回去后我们也会和大家说的。”
“掐人中试试,看能不能醒过来,要是醒不过来,一会牤牛河那边停一下,浇点水人应该就醒过来了。”
“里正,他这手指头怎么弄?”
此时手指头上就是简单的缠裹着一块破布,早就被血水浸透,一层厚厚的血嘎巴胡在上面。
加上天太热,已经有什么味道发出来。
“回去让赵春和给看看吧?”
“里正,我咋听人说,傻娘上些日子给镇子上的李家二公子接过手指头,他这手指头是不是也能接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