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给我放着,等我来赎。”
扔下这句话梁笙就走了出去,牵过来牛车梁笙心里琢磨,
自己要去钱庄一趟,换些银子在身上。
三十两是一定要有的,然后身上再留几两银子零用,应该是可以了。
这么想着,他就将牛车直接赶到了镇子上唯一的钱庄,
当他拿出三千两的银票,着实将那个还没把他看在眼里的小伙计给吓到了。
刚才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回急忙躬身讨好的问道,
“客官,您这是要存柜呢,还是要换成金子?”
“给我换出四十两白银,其余的存柜。”
银票还是存在钱庄上比较安全,放在身上哪日不小心被邢芮那个女人看到了,可就麻烦了。
“好嘞,客官您这边请。”
梁笙换了银子,存好了钱,想着回来给孩子们买些吃的带回去。
给人家当爹这么久了,还没买过东西回家过呢。
自己这个爹,当的也确实有点不太称职了。
邢芮带着徐大春冒烟咕咚的忙乎了了一上午,也只是熬出了两锅来,
中午各自回去吃饭,歇息都没歇息一会就都跑来了。
“邢芮姐,下午还要继续熬么?”
邢芮笑道,
“今个就熬这些,下午跟我将这些东西都细细的过滤出来,放在锅里一起熬一下。”
邢芮倒是想要一次都熬出来,毕竟熬一次真的是太遭罪了。
可想着自己做出来的这润肤膏,只是添加了一些仓库能找到的东西,什么甘油了,芦荟胶了。
做出来的东西,这保质期还真不敢保证。
眼看天气越来越热了,邢芮可不想白费这功夫,
反正东西有,想熬的时候在熬就是了。
过滤可是个细作活,上午熬了两大锅也只是熬了满满一木盆的东西来。
“大春,我拿着这个细纱布,你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往上倒,千万别倒出去。”
“哦,”
大春急忙蹲下来,拿着勺子朝着邢芮自制的一个纱布漏斗里倒着。
一勺下去,白色纱布就变成了粉红色。
那么一大盆两个人一个倒,一个过滤,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有余。
这还不晚,邢芮让徐大春将木桶涮干净,又开始第二遍过滤。
经历了这么几分折腾,一项话不多的徐大春话也多了起来。
“姐,你这东西可真是太麻烦了,怪不得会买那么贵。”
邢芮举着酸痛的胳膊看着徐大春,也是一个哭笑。
心说要不是为了演戏给你们看,我何必受这份罪?
现在邢芮真的有点后悔在这个地方卖化妆品了,开个‘美容医院’它不香么?
干嘛要找这份罪受?
“赚钱哪有那么容易,这才哪到哪,过滤我们就要四遍。然后倒入锅里在熬制一下,
晾凉了还要过滤四遍,然后才是下一步的工作。”
“天呢,姐,这么费事?”
“可不,”
邢芮说着故意朝着天上看了看道,
“天黑前我们应该能完成这些活,放置一晚,明天应该就能做出成品了。”
“姐,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这些日子说自己厉害的人多了,邢芮反而听得也习惯了。
梁笙拉着一车的大箱小箱刚进了村子,邢大河婆娘抱着孩子,
和村子里那些也奶孩子的娘们,正坐在磨坊边上的大树下拉着家长。
有个妇人怀里吃奶的孩子睡着了,嘴里却还叼着不放。
她猛地抬头看到梁笙赶着车过来,急忙捅咕了一下身边正和人聊天的邢大河婆娘道,
“大河媳妇,那不是你小姑的捡回来的男人么?听说这个男人长得可好看了。
可每次我看到他的时候都戴着一顶草帽,到底长啥样我还真没看到。大河媳妇,”
女人色眯眯的瞟了大河媳妇一眼道,
“你看到过没有,真的有那么好看么?”
大河媳妇抱着孩子,也朝着迎面驶过来的梁笙看了过去,
这个男人她还真没好好的看过。
“不知道,我又和他不熟,你们要看那就过去看好了。”
“嫂子,好看,真的长得和画里面的人走出来是的。”
一边的一个奶孩子的小媳妇急忙凑了上来说道,
“上次,就上次,涨水的时候。村里人不都出来干活了么,他还带着一伙人去巡河的。
我们奶孩子的都没参加,就没看到。
但我家那天房子漏雨我去找我家老爷们,就看了他一眼,那是真好看啊!
我这辈子都没看过那么好看的男人。”
“真的假的?”
大河婆娘有些不相信了,她看过几次的梁笙不是头发遮挡着整张脸,
低个头,就是像现在这样戴个帽子的。
“长得那么好看会被我家傻丫给捡回来?你可拉倒吧,再没见过男人,也不能让你们夸得都快上了天吧?”
“嫂子,要不你喊住他,我们大家都看看?”
没看过的自然是好奇的,怂恿着大河婆娘将就要走过来的梁笙叫住。
“你们可别闹了,我一个做嫂子的,半路上喊人家妹夫,让外人知道了不好吧?”
“哎呀,嫂子,那有啥不好的,你就问他车上装的是啥东西,然后我们就都看看还不行么?”
眼看梁笙的牛车就要过来了,几个小媳妇也不管邢大河媳妇愿不愿意,
又拉又拽的将人就推到了路中间。
“吁……”
低着头,正思付着孩子们一会看到自己这个爹带回来的糕点,会高兴成什么样的梁笙。
被猛地窜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急忙勒住缰绳刹住了牛车。
“妹妹妹夫,你这是去镇子上刚回来么?”
此时被推出来的邢大河婆娘,也是一脸的涨红,
磕磕巴巴的看着连帽子都没掀起一下的梁笙问着。
梁笙诧异,这是谁?突然拦住自己的车,上来就喊自己妹夫?
慢慢的掀了掀草帽,四五个小妇人怀里各个抱着个孩子。
而和自己打招呼的那个妇人看着有些眼熟,她是?
“妹夫,我是你嫂子啊,大河媳妇。”
邢大河婆娘急忙解释道,当她终于看清楚梁笙的眼睛时,
她也跟身边的那些小妇人一般,彻底的石化了。
这个男人,他?他还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