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将白布铺在自己的腿上,拿着不太习惯的油笔芯开始写了起来。
刚开始几个字还写的不是太顺手,可写着写着竟发觉这东西到是方便得很,就写的越发的流利快速了。
邢芮举着火把看着梁笙的字迹,心里一阵诧异,
该死的臭男人,好在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否则看到你这手好字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呢。
很快写完,到是此时的刘强有些发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什么看,不想进大牢,赶紧按手印。”
刘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邢芮一把将他的手指拿出去,
看了看刘强又看了看梁笙,直接将刘强的手指头伸到了梁笙的眼前。
“你来,”
梁笙一愣,想要说什么,见邢芮狠呆呆的看着自己。
只好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刘强的手指头上。
“啊……”
刘强尖叫,邢芮冷色呵斥她。
“半夜三更的你就不能小声点,杀猪呢?”
刘强看着两个人按着自己的手指头,在那张白布上按下血手印,
心里一百个草泥马飞过,却也只能讪讪一笑,十分讨好的问道,
“那,我可以走了么?”
“滚……”
邢芮这话还没落下,梁笙轻喊道,
“等一下,房子盖好了就赶紧割架条,哦,还有如果这期间房子那边再出任何事情,
我立马会把这个送到官府去,你很快就会被抓进去的。”
“要是其他人干的,也算我的么?”
刘强一脸苦笑。
“对,你说对了,你觉得不放心的话,大可以每天晚上住过去看着。”
刘强恨恨的扫了两个人一眼,转身撒丫子就跑。
看到此时的刘强那狼狈的样子,两个人竟第一次同时笑了。
“我将车子推进去,你自己柱着棍子蹦进来吧。”
梁笙没敢再提要求,他知道自己说了邢芮也不会搭理自己的。
车子推到院子里,关好大门,一回身梁笙又站在了身后。
“你这样早晚要挨揍,”
邢芮看着梁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笔是从我说的那个人手里拿到的,也算是我的师父,教我医术的那个人。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呵……”
梁笙一声冷笑,心里竟嘀咕了一句:做贼心虚。
然后就将刚才写好的白布递了过去,
“我就是想把这个给你,你想多了。”
邢芮也没客气,直接一拽,扯了过来。
“我说你是病娇男人吧,你还不承认,呵……”
他梁笙冷笑对自己,邢芮比他还冷。
“这小聪明给你耍的,你以为新房子住过去,只有架篱笆这一件事情要你忙的么?”
“我早就猜到你是不会放过我的,来吧,有本事你累死我。”
“好啊,有本事你别到时候一怂,掉头就跑。”
“谁跑谁是孙子,哼……”
邢芮冷笑,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
也不管此时还瘸着一条腿的梁笙,自顾的进屋了。
折腾了一夜,王老太太和王老头起来的时候邢芮和梁笙都还睡得深沉。
可外面很快就传来吵闹声。
“好你个老王头子,你竟然将我家的篱笆一夜都给拔下来,偷走了?
架条呢,我家的架条你藏到哪里去了?”
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徐德云那个男人的嚎叫声。
“你说啥呢德运,”
王老太太一脸蒙糟的看着跑到自家院子里的徐德云,
“呵……”
徐德云一脸的冷笑,伸手将老王头扯着衣服就往后院拉去,
王老太太身后一边跟着一边喊着,
“德云,德云,你这是要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你拉扯你王大哥干啥?”
“我干啥,我让你们好好看看,看你们还怎么瞪眼说瞎话。”
原本邢芮还在土炕上躺的舒服,被这么一吵,人哪里还睡得着了?
坐起来,穿上衣服下地穿上鞋子就走了出去。
这人刚走到外地,梁笙的声音就从对面的屋里传来。
“邻居住着,能不吵架最好不要吵架,让人看笑话。”
“知道了,睡你的吧,操心不见老。”
说着,邢芮走了出去。
老王头就这么被徐德云硬拖着来到了后园子,王老太太身后急忙跟了过来。
“你们看,瞪圆了你们的眼珠子好好的看。”
王老头抬头一看也是吓了一跳,
“这?”
紧跟其后的王老太太也被眼前这一切给惊到了,昨个架好的篱笆真的一夜间就都不见了。
“这,是咋回事啊?”
“还跟我在这里装,一定是你们趁着我们睡着了,都拔走了,对不对?”
“德云,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啊,我们拔你家篱笆干啥,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住着。
你们就算每年吞我家一两根垄地的也发不了财。
要是我们真的有那个心思,还能等到今个才下手么?”
王老太太一口一个德云,倒也不急眼的样子。
“我们这么大岁数了,不愿意扯那弯弯道子了,能活多少年还不知道呢。
德云,你看是不是被别人给拿去了?你在好好的看看?”
王大娘这边一个劲的好言好语的劝说,这徐德云听了反而是越发的气恼了。
“你们是活不了几年了,可你家里有那搅屎棍不安分呢,我知道了,一定是她。”
啪……
徐德云猛地将手里的王老头松开,扯开嗓子就喊道,
“傻娘,傻娘,你给老子出来,滚出来……”
“徐德云,你不要太过分了,”
一直被徐德云抓着衣服的王老头这个时候也发火了,气的浑身直哆嗦。
“你家的篱笆被人拆了,你凭什么要赖我们偷的,你看到了?还是抓到了?”
“你个老不死的,你这是早就预谋好了,以为没看到,没抓到你们就能糊弄我么?”
徐德云越发的张狂,像个泼妇的大骂起来,
而这个时候,徐德云的婆娘也从园子里走了过来。
“王大哥,这明摆着就是你那个干闺女拔下来的么?她力气那么大,谁不知道?
再说了,篱笆就在你我两家的中间,你们没拔,难道是我们睡迷糊了自己拔下来的么?”
“那谁知道了?”
说着,邢芮睡眼惺忪的走了过来,抬眸冷色一扫狠厉的喝道,
“也许就是你们半夜趁着我们睡着了,自己偷偷拔下来的,然后一大早起来诬陷我们偷的,谁知道呢?”
“你个大傻叉,你在给老子说一遍?”
徐德云一声狼叫,就朝着邢芮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