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些猪肉,上梁用。再买个水囊回来吧,出去干活没有个带水的家伙事,实在是麻烦。”
这件事情邢芮想了好久了,原主的记忆没错的话,应该有一种皮囊做成的水囊,装水比较方便。
“猪柏油回来我们就熬一些猪油留着平常过日子吃,看这个季节也应该有鸡蛋卖了。
村子里我也看过了,没有几个人家养鸡,那就再买一些鸡蛋回来。”
“丫头,咱自己家里有鸡,过几天就能下蛋了。”
王大娘急忙说着。
“没下之前还是买一些吧,您二老年纪大了,要吃些好的。
还有三个孩子,从打跟着我这个傻娘就没吃饱过,明显着比人家的孩子矮了不少,也瘦了不少。
再说,这马上就要忙起来了,大人也受不了。人不吃点好的,干活也没力气,买吧,”
邢芮又将钱朝着王老头推了推。
“镇子上有什么糕点也买一些回来,别舍不得花钱,钱是人赚的,能赚就能花。”
邢芮说完这句话,王大娘还想说什么,梁笙那边也开了口。
“王大伯,您按照邢芮说的办吧,”
王大娘看了看王大伯,什么也没再说。
几个人匆忙的吃完饭,收拾好东西,邢芮看着王大娘拿着几块玉米饼子放到了筐子里。
摇了摇头,一抬头看到梁笙正看着自己,邢芮瞪了他一眼,进了屋内。
“薇薇,你觉得怎么样了?”
孩子一醒过来就要坐起来,被邢芮硬按着才躺到现在。
“娘,我没事了,我也能和你们上山去弄山野菜的。”
“你快好好的在家里看着妹妹和哥哥吧,昨个你差点没吓死娘。
好了,好了,好好看家,看好家里的鸡别跑出去。”
“娘,”
邢子赫拄着拐棍,身后喊了一声,
“您放心去吧,我会在家里照顾好妹妹,还有院子里的鸡。”
“嗯,好孩子,累了就歇着,别老在太阳底下晒着。”
交代好一切,邢芮这才和干娘、梁笙出了门。
本以为他们会是最早的,没想到已经有很多的人背着筐出了门。
“呀,王大娘,您这是上山采山菜啊?”
村里的一个婶子和王大娘打着招呼。
“嗯,”
王大娘点头,那女人看了看邢芮,眼神很是奇怪的看了看梁笙那故意用破布包裹上的脸。
带着十分诧异的眼神一边走着,还要时不时的回头朝着梁笙他们看过来。
“丑人多作怪,”
邢芮瞪了梁笙一眼,这个男人准保脑袋有病,好好的一个人,非要弄快破布将脑袋裹上。
只露出两个眼珠子,冰冷冷的,惹得路过的人都要朝着他不停的看过来。
“昨晚那东西你不是没看到,会死人的,我可不想在招惹上了。”
哈……邢芮笑了,这才想起草爬子的事情。
看着梁笙捂得这么严实的样子,心里暗笑:
等着吧,一会到了山上,一忙起来,满身大汗,准保有人就会受不住的叫苦连天。
“干娘,我这里有驱虫的药,我给您涂抹一些。”
邢芮故意当着梁笙的面将风凉油拿出来,他虽然很是好奇的看过来,
但看到邢芮眼中那副守株待兔,等着自己主动上钩的样子。
急忙别过头去,大踏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丫头,不用,不用,这么金贵的东西我这老太太用了白瞎了。
我这一身的老皮老骨头的,草爬子也看不上我。”
“让您涂点就涂点,这东西我自己弄得,外人金贵,我们自己随便用。
来,给您涂点,这东西不仅驱虫,还醒脑提神,
中午太热了,涂一点在太阳穴上,人立马就精神了。”
邢芮给干娘两个耳廓涂抹了一些,又将装入小瓶中的花露水也给干娘喷了一些。
先是风凉油的冲鼻味道,让王老太太立马眉头一挑,惊色不已。
“丫头,这东西叫什么?真是个好东西,这味道人一闻上,立马脑袋就不混沌了。”
“干娘是风凉油,这还只是涂在耳廓处,要是涂在太阳穴,鼻翼下那才过瘾呢。”
“丫头,”
王大娘看着前面背着筐,一个人走着梁笙道,
“你快给梁笙也涂上点,那孩子蒙着个脑袋,到了山上干起活,哪里还能喘上气来?”
“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想用他自己就找我来要了。”
王大娘看着前面的梁笙,又看了看身边的邢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啊!干娘和你说什么来?你是个女人,你就要有个女人的样子。”
“干娘,女人该是什么样子?”
邢芮一边走着,一边有些逗弄的问着干娘。
“女人当然不能动不动的就发脾气,骂人,还打人。
那样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要温弱,以后没人的时候,只有梁笙你们两个的时,你要柔声细语的说话。
伺候好男人,你不亏,他会心疼你,会将所有又脏又累的活都干了,这样你不是轻巧了不少。”
“我又不是没有力气,干嘛要讨好他?”
邢芮是新时代的女人,怎么会信王大娘这些话?
“你这傻丫头,你要记住你自己是个女人,你的男人就是你的天,你只有拴住了你的男人,你才能有好日子过,知道么?
别老是怄气,去,去和他说说话,别老跟着我一个老太太说话。
哄一哄他,男人最怕女人说软话,快去,去,听干娘的话。”
王大娘用力的推着邢芮,弄得邢芮也是哭笑不得,自己和他梁笙根本就不是一路子人。
要不是看在孩子喜欢他,自己也答应孩子们让他留下来。
在想起他曾飞扬跋扈欺负过原主傻娘的那一刻,她邢芮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还会把他留到现在?看他在这和自己耍脾气么?
“嘿,”
被干娘在身后又催促了几次,邢芮还是快步追了上去。
开口打了声招呼,梁笙竟然理都不理邢芮,也是挺狗的一个人。
“你别想多了,是我干娘怕你一会到山上被那些草爬子吸干了血,才让我给你涂点药的,涂么?”
“呵……”
梁笙冷冷一笑,用那仅露着的一双眸子,很是不屑的冲着邢芮嘲讽的一笑。
“用不起,不敢用。”
“不用算了,谁还求着你是的,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