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了。”沈清苡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干渴的喉咙这才稍稍觉得有些活回来了。
“那你……”顾淮书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清苡。
“我是你的妻子,如果我连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不是你都认不出来,那我是不是太不合格了?”沈清苡挑眉问道。
顾淮书哑然失笑的点了点头,“倒是我想的简单了,不过清苡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去做危险的事情,让你担心了。”
“嗯,我的建筑公司刚好也需要你的加入和帮忙,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也涉猎过这个行业吧?”之前说的是上辈子的事情,上辈子的顾淮书不仅是个金融天才,还将父母的家业做强做大,各个领域占据了一些。
“你开了建筑公司?那感情不错,现在这个年代做建筑最好了。”顾淮书也是没想到,沈清苡开的公司是建筑公司。
“嗯,就是有些累,工地里还要提防着一些人偷工减料。”沈清苡点了点头,万事开头难,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毕竟这不是沈清苡涉猎的范围。
比起做老板,沈清苡觉得还不如去做特工来的轻松。
“是难得,放心,明天我去辞职了后天就去你公司里报道。”顾淮书抬手宠溺的轻轻的蹭了蹭沈清苡的鼻子,沈清苡微微一笑。
“两个人别腻歪了,过来洗洗手吃饭了,你爸去接软软回来吃饭了。说是秦昀也会过来。”沈母心疼两个出门工作的孩子,还是决定让他们先吃饭。
“不了吧,等他们回来一起吃也不迟的。”沈清苡放下水杯摇了摇头,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下。
顾淮书见状也匆忙先回了房间去换衣服。
换着换着他就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床底下,好像就冒出了一个角落。
将脱下的外套往边上一丢,走到了床边将床底下的东西给拉了出来。
拉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医药箱。
一个人家里放一个医药箱倒是没有什么毛病的,顾淮书刚要塞回去,却摸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将黑色塑料袋拿出打开一看,赫然发现了许多带血的绷带。
看的顾淮书瞳孔猛缩,这是自己的房间,这带血的绷带除了沈清苡不可能是软软的。
打开医药箱仔细一看,脸色更是难看了。
什么鬼?这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种类的药物?甚至连手术刀这样的东西都有!
顾淮书的大脑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门外传来了沈父的声音,这才匆匆忙忙的将医药箱和这些东西给塞了回去。
故作镇定的换好衣服,回到了外面。
一家人正要坐下吃饭,沈清苡就察觉到顾淮书有些不对劲。
具体是哪儿不对劲也说不上来,她很快想到了什么,“等我一下,我手机落在房间里了。”沈清苡说完,面容平常的起身走向了房间。
“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离开手机不能活了?”沈父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将手机当成全部了。
“清苡现在自己做老板了,事情肯定多的,你别管她。”沈母笑着帮女儿辩解。
沈清苡回到房间就注意到了被人动过的床底,很快就想到了顾淮书。
脸色一变,起身就将医药箱和临时塞进袋子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重新安置了一个地方,再换上了一个医药箱。速度很快,紧紧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手机掉进床头柜的缝隙里了,害我一番好找。”沈清苡淡淡一笑说着。
“妈妈,你这些天出差去了,软软好想你。”顾软软甜美的声音响起,沈清苡面露温柔的神色,拍了拍手,让软软来到自己的怀里。
软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被沈清苡抱着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沈清苡的眉头在软软坐到她怀里时微微一拧,随即又舒展开来,耐心的开始给软软喂东西吃。
她的小动作没能逃过顾淮书的注意,他的眸色一沉,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心里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等会儿回房间就去好好问问是个什么情况。
一顿饭吃完,软软就缠着沈父陪着去外面的小公园看老奶奶跳广场舞去了。
沈清苡则是进了房间在看书,顾淮书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岁月静好的一幕。
明亮的台灯下,妻子架着一个黑框眼镜敛去了自己清秀的面容,看起来多了一分书卷气。那样的温柔恬静美好,顾淮书不敢打扰,小心翼翼的靠近。
“你来了?”顾淮书一进来沈清苡就注意到了,“秦昀回去了?”
“那家伙是大律师,忙着呢!陪我喝了几杯酒就回去了。”顾淮书说完,走到了沈清苡身边拉了一张凳子坐下。
“你们两个很久没聚一聚了,喝点酒不过分。”沈清苡回答合上书本,摘下眼镜,满眼温柔的看着顾淮书。
“老婆,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我刚才在床底下看见了医药箱和带血的纱布……”顾淮书还是没忍住,忧心忡忡的开口。
沈清苡的神色微微变了变,“小点声,别让妈听见了,这次出差碰到了一些无理取闹的钉子户,不小心从口舌之争上升到了动手动脚,受了点皮外伤,不过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啊?怎么会这样?你没去找jc吗?”顾淮书一脸心疼,都这样了还在关心丈母娘的心情,他这老婆还真是个好女儿。
“事后找过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沈清苡故作轻松的开口。
“你那个医药箱里还有手术刀,是个什么情况啊?”顾淮书还是有不少的疑惑,普通家庭的医药箱里至于放手术刀吗?
“你看错了吧?哪儿来的手术刀?”沈清苡啼笑皆非的反问。
“我看到了,我没看错的,不信你……”顾淮书见沈清苡不承认,立马就起身从床下将那个医药箱给拉出来了,打开一看,一般东西什么都在,就是那些比较不常见的东西都不见了。
顾淮书揉了揉眼睛,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