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行停下脚步,不解的对上沈清苡。
“爷爷,他是我同学,我送送他。”沈清苡说完,不由分说的拽着陆季行就出门了。
一离开沈家,沈清苡就盯上了陆季行手里的红包。
“你外婆是谁?怎么还跟我爷爷有人情上的往来?”被说这搞半天他们还是亲戚的咯?
“他们两个应该是发小吧!之前我外公还在世的时候我外婆没有回村子里住,前段时间我外公过世了,我外婆一个人住在以前的村子里都是一些不太认识的人,就想着搬回老家来,我妈帮她搬回来的。”陆季行如实相告。
“哦,原来是这样,那过两天的流水席,你们一家子也会来?”沈清苡继续问。
估计八九不离十,爷爷一定清了他外婆。
“应该会吧!你考上了大学,你爷爷第一个去告诉了我外婆,我外婆就准备了土鸡蛋和红包让我送过来了。”陆季行回答,“听说你被京大录取了?所以你要过段时间要去京都对么?”
“嗯,京大在京都不是么?”沈清苡反问。
陆季行哑然失笑,“是啊,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大,我这次高考虽然发挥的比之前好,可填写的志愿不是跟你一个地方。”陆季行的语气听着有些遗憾。
“哦?是吗?”沈清苡在心里猛翻白眼,你去哪儿读书关我屁事?最好离个十万八千里不要遇到了!
“我上了的是南大。”陆季行回答。
沈清苡眼神一亮,一个最北边,一个最南边,真是绝了!
没想到陆季行这辈子居然会报考南大,前世陆季行理想的大学好像是清大啊!怎么会报考南大去了?
陆季行看见沈清苡的眼神禁不住的苦笑。
这丫头一定是在庆幸自己报考南大去了吧?
可他记得,她说过,如果有下辈子,她会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南大,然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其实之前高考他的成绩不差,也考中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学,清大。但是他放弃了去清大就读的机会,重新开始。
可哪儿想到,她居然填了一个跟自己南辕北辙的大学。
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是有缘无分。
“南大不错,很好,听说好像是靠近海边,对吗?”沈清苡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随口扯了一个话题。
只是说着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
自己前世是不是说过如果能够好好读书一定要考中南大,然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心里嘀咕了一番,沈清苡的脸色有些惊愕。
又看了看陆季行,陆季行没有看她。
而是目光很平和的目视前方。
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明明就是陆季行,但是为什么她感觉这个陆季行很不一样?
至少跟自己前世见过的陆季行,一点都不相似。
“这个给你,我到家了。”陆季行忽然停下,将手里的遮阳伞递给了沈清苡。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把伞的沈清苡有些懵,不解的看着手里的遮阳伞又看了看陆季行。
“你们女孩子不都讨厌晒太阳吗?”陆季行反问。
沈清苡有些囧了,这话怎么好像说的自己不是女孩子似的。
“陆季行。”沈清苡忽然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对陆季行说。
忽然从屋子里传出了打砸声和争吵声。
“你干什么啊李翠花!”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响起。
然后便是那熟悉的尖锐嗓音,“王若琳!我告诉过你不要犯贱不要犯贱你听不懂是不是?自己的老公死了就巴巴来找我男人?你他妈是不是下贱?”这熟悉的声音和这声调,想要说自己不认识都难。
“我没有!我跟沈大哥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关系,你怎么能想的这么龌龊?”然后便是气到发抖的声音。
“呵呵!青梅竹马会给我的两个孩子都取你的名字?你骗鬼啊!我告诉你王贱人!今儿你要是不搬出沈家村,我就让我哥把你家的东西给砸烂了!”说完又是一阵打砸声。
两人的脸色大变,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去。
“都干什么!住手!”陆季行怒不可遏的开口,冲上前去挡在了自己外婆面前。
只是他这瘦弱的身板看起来没有这么有威胁力。
“奶奶你这是做什么?”沈清苡走进去,冷着声调问道。
李翠花显然没想到沈清苡会来,微微一愣,看向沈清苡。
脸色瞬间难看的厉害。
“你怎么来了?你到这贱人家做什么?难道是你爷爷让你过来让她去参加你考上大学的流水宴的?我告诉你,她不能去!绝对不能去!”李翠花气急败坏的说。
沈清苡看向被李翠花指着的人,年纪看起来约莫跟李翠花差不多的样子,可明显比李翠花长得要好看多了,且应该还懂保养之道。举手投足都是优雅温柔的感觉。不像自家奶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山野泼妇。
沈清苡扶额,“没有的事情,你带着一帮人到人家家里打砸是犯法的。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不能干这样的事情知道吗?”沈清苡想要好声好气的跟李翠花沟通。
奈何李翠花压根不跟沈清苡沟通。
“我管她什么呢!这老娘们不让我好过!我能让她好过!自从她搬来之后,你爷爷就没有给过我一天的好脸色!一开始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他的老相好回来了!你爷爷心狠啊!你们沈家的人都心狠!哪怕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都是一个样子!为了一些外来的贱人,都不想要我!”李翠花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哭声不说惊天动地,也只能说是鬼哭狼嚎。
哭的沈清苡头皮发麻。
“舅爷爷你别动了!”这边是哭唧唧的李翠花,那边是还在砸的兴起的李大牛,沈清苡服了,连忙开口阻止了李大牛。
李大牛这才后知后觉的对上了沈清苡。
“小清苡?嘿嘿,你怎么来了?”李翠花家的小弟李大牛是个智障,小时候还挺正常的,只是年幼时生了一场大病没有钱治,耽搁之后就落下了脑子不好使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