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瑜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屋睡觉的,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咦?
我昨天晚不是在跟姓甘的那小子聊天吗,我什么时候回房的?
后来,我们说了什么?
已经回了洞府的甘逸仙开心不已,他感觉,他再一次从朱大娘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嗯,他要找笔记下来,免得忘记了。
对了,朱大娘第二天还要喝婆婆茶,睡得那么晚,他怕她起不来,稍微动了一个小手脚。
相信她第二天起来,一定精神百倍。
望着窗外才刚亮的天,感觉自己特别精神的叶瑜然:……
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既然睡不着,叶瑜然便没有再赖在床上,活动了一个身体,爬起了床。
另一头,徐玉瑾也醒了。
她浑身酸软,差点没能爬起来。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动静,锦被中,一只胳膊伸过来,霸道地揽住了她的腰间,瞬间就将准备爬起来的她给扣了回去。
“三郎……”
肌肤贴在一起,顿时让徐玉瑾的脸蛋都红了,心里头一片羞意。
可她没忘记出嫁前的交代——第二天不能睡懒觉,因为要敬婆婆茶。
徐玉瑾推了推朱三的胳膊,强忍着害羞,说道:“你放开我,该起了
。”
“还早,再睡会儿。”昨天朱三也辛苦了一天,晚上又是一番操劳,说句实在话,温香软玉在手,他还真有点不想动。
他在心里感叹着,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果然跟乡下婆子不一样,那身子骨,软得跟什么似的。
昨天晚上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捏断了她的细腰。
还好还好,她的腰只是看着细,皮肤也只是摸着嫩了一点,不是真的那么脆弱。
不过即使是这样,朱三也不敢太大胆,整个过程都比较小心谨慎。
当然了,也食之入味,还想……
“不早了,呆会儿我还要给娘敬茶。”
朱三这才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太早了,我娘应该还没起,我们再睡会儿。”
“不行,我还要梳妆打扮,需要一点时间。”徐玉瑾没好意思说这时间有点长,这也是为什么昨天奶娘再三提醒她,一定不要睡懒觉的原因。
她平时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更要注意,以免给婆家一个不好的印象。
朱三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也知道新嫁进门的媳妇多多少少都会小心一些,也没有再劝,松开手让她起来。
只是,徐玉瑾察觉到自己没穿衣服,旁边又还有一个大男人躺着,哪里好意
思当着他的面起床啊,这一起床,不就曝光了?
她再次害羞地出声,说道:“三郎,你……你要不要一起起床?顺便,帮我拿一下衣服……”
感觉这话有点羞涩,不只脸蛋红了,连耳朵都红了。
朱三一声轻笑,觉得这个徐小姐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平时接触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大大方方的,没想到在私底下,居然是一个如此害羞的“小姑娘”。
看来,他以前是被她“骗”了。
“行,我们一起起,我帮你拿衣服。”
朱三说着,故意使坏,突然上前亲了一下她的脸蛋。
徐玉瑾又羞又恼,把被子抱得紧紧的,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情来。
还好,朱三没有再逗她,真的起了床,跑去给她拿衣服。
这家伙,随便捡了一条亵裤穿在身上,便赤裸着上半身打开了衣柜。
徐玉瑾的余光瞥见,羞意更浓。
朱三绝对不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若是他是刚成亲的年轻小伙子,或许还会不好意思,干不出这种事情,但不好意思,他是二婚男,在自己媳妇面前不穿衣服什么的,他早就习惯了。
再加上徐玉瑾害羞的样子特别可爱,让他越发地想要“捉弄”她,这才有了现在这一
幕——赤裸着上半身的朱三把衣服递给徐玉瑾,却又使坏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让她没有那么容易拿到。
徐玉瑾不傻,一看他伸过来的胳膊就知道他想干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别闹了,快把衣服给我。”
“你来拿啊。”朱三拿着衣服,就在她举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但这距离进可攻,退可守,想要真的拿到,还是有些挑战性的。
“三郎~”徐玉瑾毕竟是刚进门的新娘子,脸皮薄,哪里有这个胆子啊,只能祈求地望着他,求他不要再闹了。
这一撒娇,朱三就心软了,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将衣服放到了被子上:“好吧,不逗你了。先穿吧,呆会儿我叫丫鬟进来伺候你。”
徐玉瑾的心顿时落了下来,红着脸说道:“不用叫,容妈知道时间,她呆会儿会带环儿她们过来。”
一边说话,一边偷看朱三,确定他真的转过身穿衣服,没有再逗她了,徐玉瑾才敢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拿衣服,连忙穿了起来。
穿的时候还会警惕地盯着朱三,生怕他又故意过来捣乱。
经过了一晚的相处,徐玉瑾也算看出来了,别看朱三这家伙平时在外面“一本正经”的,斯斯文文的模样,其实有些“小恶趣味”,不仅喜欢欺负
她,脸皮还厚。
当然了,这种故意使坏的行为,徐玉瑾讨厌到是不讨厌,就是吧……
就是吧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才刚刚成亲,她还有些放不开,但这家伙是二婚,显然是个“老手”,知道怎么讨自己的媳妇欢心,这分寸跟把握,倒是拿捏得还算可以。
想到朱三曾经也这样“对待”过他的亡妻,徐玉瑾的心里忍不住有些吃味。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人家人都死了,争不了什么,可就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以前嫁给他,或许有好感,但更多的是理智上的权衡选择;但迎亲一路的体贴照顾,昨夜又……徐玉瑾多少丢了几分心到他身上,渐渐也变得在乎起来。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对她不好,她不高兴,你对她好,她也不见得高兴,特别是这种“好”很可能出现在某人的前途身上。
不过徐玉瑾比较理智,稍微失落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来,清楚地知道,当她决定要嫁给朱三的时候,她就注定了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吃味归吃味,但没什么好计较的,毕竟若不是朱三的前妻死了,这位置也轮不到她坐。
唉……谁让她出现得比人家晚呢?
有的时候,“晚”就是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