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的胎记,陆执没有。
但是陆野有。
他穿着薄薄的衬衫,她的手指被他的手指裹挟着摸过去的地方在衬衫下面,皮带上面。
那里有一块凸起。
她的手指被摁在了那个凸起上面。
男人狠狠的将她抵在墙上,“女士,摸到了吗?我的身体,跟你心心念念的那个陆执,一样吗?”他的神态跟言语都变了。
带着危险的味道。
试图借此将她逼退。
南桃双眸瞪大的看着它,摸到了那块痕迹,却没有如同向谢持预想的那般猛地抽回手或者是挣扎弹开。
她的手指竟然久久的放在他的腰身上面。
“你这里怎么会……你可以给我看看吗?”
她不仅要摸,还要看。
向谢持默了数秒,皱眉,“你还是个女人吗?”
“向谢持,给我看看你的胎记好不好?就一眼,一眼就好。”男人气冲冲的转身要离开,南桃却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我就看一眼。”
陆执身上没有胎记。
但是陆野的腰窝这里有一块月牙形的伤疤。
小时候他被丢到猪圈里过夜,被一直小猪啃了一口,那个伤口发炎疼了很久很久,差点要了他的命。
那个地方,南桃摸过千百遍。
她甚至闭着眼睛都可以临摹出那个疤痕的状态。
而向谢持刚刚摁着她的手摸上去的那个疤痕,摸起来那么熟悉。
向谢持没想到自己恐吓没有逼退南桃,反而还引得她更加主动地扑了上来,一时间没有对策。
南桃双眸含泪,嘴唇都忍不住的哆嗦,“就一眼,向谢持,如果不是,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会永远的消失在你面前,绝对不会来打扰你烦你了。”
“就一眼,好不好?”她的目光忍不住往男人的腰上落去。
向谢持脸色难看,冷若寒霜。
“南桃,你真的想看?”
他冷冷的问。
南桃殷切的点头。
“就一眼……啊!”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就被男人猛地一拽,狠狠的被摔在了沙发上。
男人在下一刻欺身上来了。
就停在跟她一指距离外,目光森冷的盯着她,“要看我的身体,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确定你付得起我要的代价?”
代价。
他要的代价就是……这个?
男人女人以这样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一上一下。
上位者要什么,清楚明白。
南桃喉头噎了一下。
忽然,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起来。
这也是一种力量,瞬间把她从眼前混沌的状态里拉扯了出去。
她摇头,“不,我不,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男人本来也没有要用强,南桃很轻易的就推开了他。
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的墙角扶着门把手,“你的那块胎记,不可能是真的。”更甚至,眼前这个向谢持,他的这张脸,都不可能是真的。
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怎么会有一个人恰好长了一张陆野的脸,身上的胎记都跟他的一模一样呢。
她忽然清醒了。
明白了。
这一切都是有人在算计她,肯定的。
就像是薛窈把路知知整容沉了她的模样,眼前这个男人,肯定是被整容成了陆野的样子。
难怪他不承认自己是陆执,因为他的目标根本不是陆执呀。
难怪他对陆野的事情那么感兴趣。
越想,南桃越是觉得后怕极了。
她还那么傻缺的跟他说了那么多陆野的事情。
“你装不出来陆野的模样的。”
南桃呢喃自语,手掌慌乱的放在门把手上,想开门,但是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
“你在说什么?”
向谢持听到了南桃的呢喃,缓步靠近她。
如同猎豹靠近自己的猎物。
南桃感受到了危险气息,转身疯狂的摇晃着门把手。
纹丝不动。
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向谢持要干什么?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假装陆野……
“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男人已经从身后靠近,掰住了南桃的肩膀。
将她压在了门上。
南桃挣扎,“你放开我,向谢持,你不是陆执,你也不是陆野,你不过是顶了一张属于他们的脸的冒牌货,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一口咬在了向谢持的手臂上。
立刻见了血。
男人缺不知道疼一样,根本不松手不说,还将她囚在了双臂之间,把她的身体掰正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阴蛰的眼睛里,全是怒火。
“你说我是冒牌货?”
他讨厌这个形容词。
没有缘由。
也讨厌南桃否定他的身份,也没有缘由。
“你就是冒牌货。”
南桃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向谢持,闷闷的脑袋忽然灵光了一样,想明白了好多事情。
比如眼前这个叫向谢持的男人,整容成了陆野的模样,代表向氏来跟陆氏谈判,合作项目,目的是什么。
目的是一点点的吞并陆氏。
“你顶着一张陆野的脸,借着合作的名义,是想吞并陆氏吧?在你口中不值一提的陆氏,并不是你说的那么一文不值,相反,你还很看重它,是不是?”
“你对陆氏,对陆野肯定做了很多功课吧,连他身上的疤痕都能仿造,只是可惜了,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陆野,因为我爱那个男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顶替他的。”
南桃的言辞犀利。
向谢持眼眸微眯。
这个女人是有点脑子的,她没说错,他跟陆氏的这次合作,他动身从隐国到国内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吞并掉陆氏。
至于她说的,他整容成陆野。
向谢持的手指摩挲在自己的下颚上,冷笑出声,荒谬。
“你不会允许?那你能做什么?”向谢持单手就很轻易的扯开了南桃衬衫的衣领。
一片雪白露出来。
南桃目光凶狠的盯着他,“你能做什么呢?有着吞并陆氏的野心,却只能做出轻薄妇女的行为吗?向谢持。”
这一声向谢持,不带任何情绪了。
向谢持冷笑一声,松开了她。
“那就让你往下看看,我能做什么。”
门在他的一句话下开了。
南桃赶紧捂着衣领跑了出去。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她赶紧去个了没人的角落接听电话。
那边传来姜媛焦急的声音:“桃桃,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直给你打电话都不接?”
“陆野醒了,你赶紧过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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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