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浅浅一笑,没有作出过多的解释。
“不如请方夫人具体说说方小姐的事情吧。”她主动将话题给拉了回去,道,“先前我曾经去过方家,打算将此事给查清楚。可方老爷在得知我要调查方家的事情后,格外紧张。不知方夫人对于其中的内情,可有几分知晓?”
提及这事,方夫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过了会,她带着几分笑意地望向白婉,说:“不瞒大人和姑娘,我家老爷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有苦衷的。那些人不准我家老爷报官,一旦让官府知晓了,他们就会立刻撕票。不仅如此,还让我们家老爷带着三千两银子过去。”
“虽说这些年来,我们方家平拼搏出不少的产业。可一下子要拿出三千两银子,这不是要了我们老爷的命么?总之还是希望大人能够帮帮忙,今日我私底下来见你,我家老爷是不知情的。”
看着方夫人说得在情在理,要不是先前听到方莺说得那些事情,包括她那半张脸,真的很难想象眼前的女子会是个蛇蝎心肠的人。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秦子轩爽快地应下,“不过,还是希望方夫人能够向我们提供下,你觉得那些人最为可疑。眼下,我们需要在暗中逐一排查掉可疑之人。”
方夫人被问到了难处,面露愁容。
她长叹了口气,道:“这……让我现在直接说得话,那还真是说不出来。不过我怀疑是老爷的竞争对手所为,毕竟做生意这一行,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暗流涌动。我家老爷为人心善,经常救济穷人,除非是生意上的往来,我真想不出别人。”
“这样……”秦子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感激地说。
倒是坐在旁边沉默半响的白婉突然连开口发难,轻蔑地冷哼了一声,道:“当真是这样的么?在我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姑娘何出此言?”方夫人问道。
她的神情没有怎么变化,似乎是单纯的困惑。
白婉似笑非笑地说道:“大人生性纯良,对于他人的话那是绝不怀疑。可我不一样,我的想法比较多。今日来找方夫人,其实是想问问,方小姐脸上的伤势是怎么回事?”
听闻这话,方夫人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转而,她又冷静下来,轻笑道:“没想到莺莺居然会将她的脸给你看,如此看来,你似乎是她很信任的人。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莺莺的脸之所以会变成今日这般,说白了,其实很是一个意外。只是我一直都怀疑,这个意外是别人造成的。难道你没有去打听,莺莺的兄长一直忌惮莺莺会抢夺他的财富,故而制造了这场意外。”
这事突然就变得有趣了,白婉不免有几分意外。
合着就现在来看,方莺脸上的烧伤是方公子所为?
“是么?”白婉冷笑,“可我听莺莺说,她脸上的伤势是你所为。”
“她胡说!”
一听这话,方夫人没来由的激动起来,猛地拍了下桌案,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情绪激动地瞪着白婉,“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想我平常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还这么说,到底有没有良心!”
见她情绪这么激动,白婉不免觉得有几分可笑。
要是心里没有鬼,她干嘛这么激动?
白婉为了一探虚实,故意将声色拉长,冷笑着说:“是么?如果你真的对她好,方小姐又为何要这么说呢?莫非,这其中是另有隐情不成?”
一连串的质问让方夫人的瞳孔骤然扩大,她愤怒地瞪着白婉,那眼神恨不得要将其给生吞了。
可白婉始终是斯条漫里地坐在那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我不想同你说那么多。”方夫人的眼底划过一抹心虚,慌张地将视线转移到别处,“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我没有要害她的道理。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你别逼我。”
“大人,今日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如果下次再有这个女人,我定然是不会在见你的。包括方家的消息,我也绝对不会再跟你透露半分!”
就这样,不等秦子轩一句挽留,方夫人便急不可耐地朝着门口奔去。
白婉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当即开口道:“方夫人,有些事情只要你做了,那么就肯定会留下证据。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在来到禹州城时,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不是吗?”
许是被她的话给刺激到,方夫人停下步伐。
她没有转过身,而是直白地说:“那我很期待姑娘的证据,希望最后的结果不会让我失望。”
就这样,方夫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婉婉,此事你怎么看?”秦子轩主动询问白婉的意见。
白婉沉思道:“依我所见,这事还是要再查查看。方夫人没有说实话,这里面还有问题。”
“那我再在方夫人的身上下点功夫。”秦子轩说道。
白婉端起杯盏,抿了口茶水,淡笑道:“不光要在方夫人的身上下功夫,还要派人跟踪她。凭借我的直觉,方夫人同方小姐被绑的事情,定然是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子轩没有耽搁,立马下去将事情都安排妥当。
在离开百香楼后,他们回到了原来的巷子内,只是老妇人还没有回来。
眼下时候不早了,秦子轩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没办法在这儿等。
白婉为此感到一筹莫展,总不能够老妇人换了地方吧?
“明日我再来找他,方夫人那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她淡声说道。
秦子轩应下后,也就带着衙门的人匆匆离开了。
在他走后,白婉又选择等待了一会儿。
见迟迟没有人过来,她没有在原地继续等候,转身便离开了。
回到了万仙馆,恰好吴明的的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
白婉见吴明回来,碰巧有关老妇人的事情,自己打算询问他一下。
为此,她将人给带到了后院,开口问道:“你可知道先前你带我去见的那位老妇人,她现在在何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