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具?!
唐宁还想在看, 不过他在今早上已经看了一次,使用个能力对他消耗过大,他闭上, 泪水从尾滑落。
怎么剩下五具了?
明明昨晚还有六具尸体挂在塔尖上。
到底意味着什么?
“祭司大人?”耳边传来管家翼翼的询问声。
唐宁回过神来,对上其他队友们询问的视线, 他摇摇头, 没有当着管家的面说塔尖上的秘密,“我想看看公爵大人一般都会在什么地方巡逻。”
今晚去的话,他必须要提前道被污染的公爵大人在哪个地方。
管家闻言带领着唐宁前往古堡附近的密林深处, 一处密林在唐宁见副本的第一就见过,不过当时他并没有仔细观察。
沿路生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植株,一看就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不过越往深处走,那些诡异的植物就越少见, 取而代之的都一些形状美丽、散发着馥郁芬香的花草。
最终, 管家停在了一处茂密的花丛中, 里的植物生机勃勃, 绿意盎然, 花朵『色』彩缤纷, 吸引了一些蝴蝶和蜜蜂, 宛如精灵的后花园。
画风如阴沉的密林里居然能够现堪称唯美的一幕,属实让玩家们有些惊讶。
“当初光明祭司留下的禁制,光明力量的泄『露』让里的植物生长得。”管家道:“每晚公爵大人都会在里镇守。”
“禁制有什么作用?”唐宁问。
管家说:“据说能威慑甚至封印那些袭击古堡的怪物。”
也就能够削弱晚上被污染的公爵大人的力量吗?
看来之前的那位祭司应该留了很多的后手, 要有什么祭司手札就了。
【我可以直接问管家关于祭司的更多信息吗?】唐宁在内询问“他”。
因为他并不清楚自己身为现任祭司, 转而向外人问上任祭司会不会很奇怪。
【可以,但没必要。】“他”说。
唐宁不解。
【他的身份道的东西不多,要问就去问那个公爵。】“他”道。
确实如。
唐宁接下来又去逛了逛古堡外的其他地方, 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唐宁回到了古堡。
餐厅里摆满了丰盛的食物,那位公爵大人坐在主位,端着一杯鲜血轻轻摇晃。
见到唐宁的到来,那湛蓝的双眸凝望着唐宁,他举着酒杯将殷红的鲜血送入口中。
嗯,就像看着唐宁下饭一样。
唐宁坐在了座位上,不道该怎么询问对方,“他”的声音响起:【对他说,上一任祭司难道没有告诉公爵大人,饮血的时候望着别人一种冒犯吗?】
唐宁立刻复述了“他”的话,并且还有了经验,一次能把他的腔调学得十成十。
因为他确实感受到了冒犯。
公爵大人闻言着放下酒杯,“那位大人并未对我么说过,不过,他的动传递的相同的意思。”
动?
公爵的里『露』了一抹追忆,他的手指摩挲着杯身,“他封住了我的睛。”
唐宁本来以为“他”做的事情已经够冒犯一位血族公爵了,没想到上一任祭司做得更加过分,难怪他让公爵拉窗帘的时候,公爵虽然很不爽,还拉开了,合着祭司传统呢。
【对他说,哦?】“他”指挥道:【顺便放下餐具,托腮看着他。】
唐宁听话地放下手中的餐具,他随意托腮的时候,“他”还在指挥道:【手稍微向下一点,嗯,脸再向右侧过一些,不要太多了,对……】
当唐宁做一套符合“他”意的动作时,在场有人都忍不住看向唐宁。
他微微侧着头,有些漫不经地用右手托着脸颊,头发如瀑般倾洒而下,那卷翘纤长的睫掀起,慵懒又冷淡地望着公爵大人,不再那时常神游的态度,而屈尊降贵地做了一个倾听的姿态。
公爵大人第一次生了一种自己被位美人看在里的错觉。
他忍不住想要让对方的视线再在他的身上多停留片刻,于下意识地讲起了更多关于上一任光明祭司的事情,“那位祭司和您一样,都有着造物主偏爱的容颜。”
由于位公爵大人脑子里都“美美美”,以嘴巴忍不住先吹了一波美貌。
唐宁看起来没有什么不耐,还静静地望着他。
“不过他的容颜更英气。”公爵大人开玩道:“当他摘下纯兜帽的时候,古堡里有的异『性』都来看他了,包括母猫母马。”
“如果说祭司大人您春日的雪山,上一任的祭司大人就寒冬的冰山,他为人正直,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用雷厉风的手段镇压了古堡,还把一开始不服管教的我绑在了十字架上。”
位公爵大人看起来的很佩服上一任祭司,丝毫不在意在外人面前讲他自己的丑。
唐宁表面波澜不惊,内大受震撼。
之前他还在奇怪堂堂一个吸血鬼公爵的古堡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个十字架,合着原来上一位祭司大人搞来的东西。
也太猛男了吧。
公爵大人回忆完自己被前任祭司暴打的峥嵘岁月后,看着面前的食物触景生情:“当初那位祭司大人也不满意古堡里的食物,他自己进入后厨,做了一顿我从未见过的菜系,我当时很可惜血族无法品尝到人类的食物,那位祭司大人便给我做了一顿血族也能吃的饭菜,您能猜到什么吗?”
唐宁眨了眨。
公爵大人追忆道:“『毛』血旺。”
唐宁:“……?”
其他玩家:“???”
『毛』血旺东方的食物,那位祭司不应该西方人吗?他怎么会做些东西?
“那一种美味的食物,可惜我没学会做法,不道祭司大人您会不会做?”公爵期待道。
唐宁摇摇头,个他的不会。
公爵大人有些遗憾:“可惜了,那位祭司大人有事能呆七的时间,他最后一才给我做的『毛』血旺,要早几,也许我就能学会做法了……”
等等,七?
唐宁敏锐地捕捉到了个关键词。
巧合吗?卡牌游戏的高级本一般就为期七,那位光明祭司又做了『毛』血旺种食物,会不会上一任的光明祭祀就卡牌游戏的高级玩家?
但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得多强的玩家才能把公爵绑在十字架上?而且唐宁还记得那位光明祭司将整座古堡都布置上了禁制,那一扇扇无法被看破的门就人为制造来的,还有密林外的能够影响到周围环境的巨大禁制。
如果副本世界的厉害npc能做到一切唐宁不稀奇,可要一位玩家折腾一系列事情……唐宁简直无法想象会有种玩家存在。
公爵大人举起了酒杯,一次他特意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唐宁,自己静静地酌。
个话题到结束,唐宁没能从公爵身上问什么重要信息,他拿起刀叉吃了一下今的午餐,还一般般的味道。
算不上难吃,也没有多吃。
比起种西餐,唐宁更想去吃一下热气腾腾的蛋炒饭,要能吃到王子做的菜就了,王子做饭最吃了……
“他”嗤一声,估计又在唐宁思念王子。
但唐宁确实很想见王子,已经副本第二了,他为什么还没有看见王子?一开始他有些怀疑公爵大人王子,不过公爵大人如吹捧上一任光明祭司的做法让唐宁迅速否决。
那位王子无如何都不会当着唐宁的面不惜自黑也要吹捧一位同『性』的。
现在唐宁甚至有些怀疑“他”王子了,因为“他”种谁也看不上的态度很像王子,唐宁试探『性』问道:【你会做菜吗?】
“他”:【?】
“他”:【我的手看起来做菜的手吗?】
虽然唐宁看不见“他”的手长什么样,但“他”确实和洗手作羹汤件事有强烈的违和割裂感。
“他”也许会用双手玩弄权势,也许会用双手剥夺旁人的『性』命,再不济也用双捧着脸顾影自怜……
【做饭些家务活会浪费我的时间——】“他”起了个头,还没继续说下去,就听唐宁道:【那我做饭给你吃吧。】
“他”:【……?】
唐宁有点不意思道:【你不喜欢里食物,以我猜你会不会喜欢吃中餐?不过像我唐突了,我做菜的水准也没多,会做一些家常菜……】
唐宁说着说着就有点想打退堂鼓了,他觉得自己的异想开,对自己没有清醒的自我认。
“他”那么挑剔的一个人,恐怕有山珍海味才能让他满意,他跑去给他做菜简直自取其辱。
正当唐宁打算放弃的时候,那声音忽然道:【……也。】
唐宁先愣了一下,他有点紧张地道:【那、你喜欢吃什么菜?我会做的菜不多,里也不道有没有合适的调味料,啊,也许我做来的菜会很难吃。】
【都可以。】“他”说:【偏甜一点的。】
甜口?
“他”的口味怎么和他一样?不说污染的怪物各个方面都会截然相反吗?
还说……“他”还在迁就他?
唐宁想要为“他”做饭,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对他表示感谢,他认道:【你的喜欢甜口吗?】
【我骗你干嘛?】“他”反问。
在种气势惊人的语气下,唐宁立刻和一鹌鹑一样:【哦哦的。】
和“他”交流完毕,唐宁向公爵大人表达了自己要进厨房的请求,公爵大人不光同意了,还像凑热闹一样要去看唐宁下厨。
进入了古堡的厨房,上一任光明祭司留下的东西发挥了大作用。
管家介绍说上一任光明祭司第一次下厨时,特意折腾来的调味料,什么味精啊酱油啊醋之类的东西,那些古堡没有的,那位祭司大人专程去密林里采集植物做了类似的调味品。
现在些配方还保留在古堡中,类似的调味料一直被使用,唐宁利用厨房现有的食材做了一道红烧肉。
他炒菜的时候,公爵大人就在一旁感慨:“祭司大人做菜的风姿看起来也一脉相承啊。”
在场其他玩家闻到香味都忍不住多吸了几口气。
其实道菜看起来没有多么诱人,但由于做菜的人实在太过美丽,以至于他手中的饭菜像都香了几分。
做完了道菜,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估计再吃一顿饭就要到晚上了,本来唐宁就答应“他”,晚上要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他”,现在唐宁索『性』直接念道:【魔镜魔镜,镜子里的那个人我吗?】
【不。】
阴寒的气息裹挟住了唐宁,一瞬间就驱散了刚才还萦绕在唐宁身旁的油烟气味,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之前奇妙的状态,作为一个旁观者围观“他”的一举一动。
唐宁看到“他”直接松开了锅勺,将被热气熏得有些关节泛红的手伸进盛满清水的金盆里,放下,又抬起,“他”瞥了一身旁的管家,“布。”
管家立刻抽一条丝巾,双手呈上。
“他”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双手,淡淡道:“愣着干什么?把菜盛上。”
旁边的仆从赶紧去盛菜,还没开始动,就听祭司大人冷淡的声音:“手洗了吗?”
“我来,我来。”管家连忙道。
公爵大人来到“他”身旁,夸赞道:“道菜上一任光明祭司也做过,如果我没记错,它叫红烧肉——”
一道沾染着淡淡水汽的手帕随手甩在了公爵大人的脸上。
公爵大人伸手,按住了脸上薄如蝉翼的丝巾,“香……哦我说的菜。”
“他”连听公爵在说什么都懒得听,径自走了去,走时衣袂飘飘,玩家们相互对视了一,都感受到了“唐宁”在一瞬间的变化,其中的姜眠眠更脸『色』苍了几分。
唐宁一瞬间又被污染了吗?
还什么情况?
……
“他”走到了餐厅,坐在椅子上等着上菜。
菜很快就端了上来,还带着氤氲的热气,里没有筷子,“他”随手拿着刀叉戳中了一块红烧肉,优雅地放进口中。
唐宁的提了起来,他翼翼问道:【味道怎么样?】
唐宁的做菜厨艺在鬼家得到锻炼的,他做来的菜的味道像极了两个人。
一个王子。
一个妈妈。
【很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