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三姐姐洪福,我不仅继承了烈国皇位,还拜了凌子卿为师,如今武功可不在三姐姐之下呢。”
江烈月笑的张狂夺目。
江梦月心头骤然一沉。
凌子卿这个名字,怎同凌子妍这般相似?
莫非……是凌子妍的兄弟姊妹?
她没兴致多想,迅速将内力凝聚在右手,便使用初期罗刹决,一掌打向了江烈月的头颅。
她要宰了这个畜生!
“呵……”
江烈月轻蔑一笑,身影一闪,便避开了江梦月的攻击,一剑袭向了江梦月。
很快,江梦月便同她过了二十招,竟渐渐落入了下风。
江梦月眯起了冰冷的眸。
该死的!
这个凌子卿是什么妖孽?短短一年之内,竟将江烈月教导的这般厉害!
是继续战斗还是撤退?
江梦月正在犹豫,江烈月便炙热一笑道:“三姐姐,我有一个好去处,想领你去看一看。
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呢?”
“没有,告辞。”
江梦月的语气冰冷。
她正要转头离开,江烈月便双眸一转,叹息道:“唉,万一你到了那处儿,就能知道顾家灭门的原因了呢?”
她话罢,便运气轻功,前往了东方。
江梦月的心中一动,道:“宝贝儿,我们追不追?”
“万一有埋伏呢?”
小萝萝的声音稚嫩。
“她若是想要杀我,现在便可以动手,没必要再设埋伏。
难道她和凌子妍闹别扭了,故意想要帮我?”
江梦月挑眉道。
可细细一想,除非雷峰塔倒,西湖水干,凭江烈月这白莲花秉性,是绝不会帮她的。
“追罢,有好处就赚了,没好处也不亏。”
小萝萝正色道。
于是,江梦月便运气内力追了上去。
江烈月转头扫了江梦月一眼,唇角尽是得逞的笑意。
很快,她便带江梦月到了东山山巅。
江梦月刚刚走到山顶,江烈月猛地一拉树上的缰绳,触动了机关,江梦月脚下的土地便裂成了几半。
她的脚下一空,倏忽便坠入了东山内。
因为东山内是空的,江梦月未来得及多想,便下坠百米,重重摔在了石面上,疼的眼前一片发黑。
“靠!被算计了!”
江梦月额上青筋直暴。
“哈哈哈哈哈!小杂种,你就在这个‘好地方’,慢慢地享受罢!”
江烈月笑的张狂得意。
她轻轻拍了拍手,便有弟子搬来上千筐跳蚤、毒蛇、蝎子等物、全都倒入了东山内。
尔后,江烈月便命人用水泥,封住了塌陷处。
弟子搬来一张软塌后,江烈月便坐了上去,高高在上地道:“本姑娘一掌便能拍死这个杂种。
凌子妍却要本姑娘将她折磨至死,也不怕夜长梦多,再生变故。
真是耽误本姑娘的时间。”
“山洞内遍布毒物,而且没有吃的,最多三日……江梦月便会被啃噬成骷髅了。
到时,陛下便能离开了。”
弟子谄媚地道。
“三日?嗤……真是麻烦。若非凌子妍能给烈国提供武器图纸,我才懒得和这个丧家之犬掺和呢。”
江烈月不屑地扬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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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月,你还好么?”
小萝萝担忧地道。
“幸好洞底有厚厚的淤泥,能够缓一缓冲击力,否则……我后脑勺早就磕掉了……”
江梦月的唇色泛白。
她望着自天而降的跳蚤毒蛇,眸底掠过了一抹讥嘲。
“呵,是凌子妍记恨我用跳蚤……跳蚤毁她的容颜,才想要江烈月将我引到此处,让我饱受折磨而死呢……”
“我们上当了,早知道不跟来了。”
小萝萝叹气道。
“不算上当,我早猜到了这一重。”
江梦月冷冷一笑,便从怀中拿出一瓶伤药,将其涂在伤口上。
“怎么讲?”
小萝萝忙道。
“江烈月同烈国八王爷是死敌,她登基之时……差点命丧于他手。
后来江烈月反败为胜,将八王爷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丢入了东山内。”
江梦月虚弱话罢,便斥一千万两巨资,在拼夕夕内买了一辆房车,费劲钻了进去。
这般下来,毒物便无法啃噬她了。
她躺在后车座上,喝了一口矿泉水道:“他一定知道江烈月许多秘密。
我们若能知道这些秘密,便能够威胁江烈月,帮我们害凌子妍了。”
“万一八王爷早死了呢?”
小萝萝正色道。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万一他没死呢?”
江梦月挑眉道。
等她缓过了神,便去寻这位倒霉王爷。
“那行罢,不过你是怎么确定,江烈月会引你来东山的?”
“猜的,依据是她一直往东走。事实证明,我的运气不错。”
江梦月淡淡一笑道。
“我劝你不要总靠运气,否则迟早被自己坑死。”
小萝萝无奈道。
“安啦安啦,只搏这一次。”
江梦月挥了挥小拳头。
半个时辰后,江梦月伤势稍有好转,刚刚打开一罐红烧肉罐头,准备吃个晚饭,车外便响起了一阵低吟声。
“好香啊,好想吃一口啊……”
那声音清亮好听,似是一个少年在说话。
“想吃便花钱买,一两银子一罐,不讲价。”
江梦月随口道。
下一秒,她便面色大变,忙道:“卧槽卧槽有活人!”
车外的少年也愕然道:“卧槽大铁坨子里有人!”
江梦月连忙打开了车门,便看见一个衣衫破旧的肮脏少年,正在车外流着哈喇子。
他一脸泥垢,令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谁?”
江梦月骤眯起了大眼睛。
“我是烈国的八王爷,熊匈啊!”
少年笑着露出了小虎牙。
江梦月:“……你就是在烈国叱咤风云,同江烈月斗的你死我活的八王爷?”
这少年看起来傻了吧唧的,不太像啊!
“哎嘿嘿,都靠我舅舅出谋划策。后来他老人家死了,我就败给了江烈月,被弄个半死丢在这儿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山洞里没有食物水源,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还有,你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么?”
江梦月眸底掠过了一抹暗芒。
她怕少年是江烈月,故意安排在东山内套路她的,便想要问个仔细。
少年眸底泛红,渴望地盯着红烧肉道:“给我吃一块,我便告诉你。”
“一两银子。”
江梦月伸出了右手。
少年:“……我们都沦落至此了,你还给我要钱?你这么贪财,该不会是江梦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