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要吵,我听见有人。”胥郂冲身后的虚空等人比个手势道。
很显然,那几个大内高手也发现藏书阁里进了贼人。
虚空道:“大师兄,你戳我干啥?我又没有说话。”
胥郂道:“让你别说话没听到吗?关键时刻还这么大声嚷嚷成何体统?”
虚空缩缩脖子,刚想反驳,一想胥郂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顿时不敢出声。
胥引却又道:“大师兄,好端端的你为何打我?”
“我干错事了你讲我改正就行了,怎么悄默默来打我呢?”
“打人不打脸,大师兄,你怎地打我脸?”
胥引听着虚空和胥郂的对话正在纳闷,不想下一秒直接被一巴掌打肿了半边左脸。
胥引是这几个大内高手中自认为长得最好看的,每天都会花大量时间对镜自观。
这下,也再不管什么大师兄不大师兄的了,当即怒喝出声。
“什么,我要打你们还用的着亲自动手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胥郂是这几个大内高手中武力值和修为最高的,平时都是被人捧着的。
何曾受过这等对待,当即暴怒。
一声断喝,却是直接一掌挥出,掌风直扑二人而去。
胥空和胥引都还没到万象境界,又怎会是大乘境界胥郂的对手。
这预料之外的一掌直让二人齐齐便了脸色,随着一声巨响,青石板地面竟被轰出一个大洞。
胥空和胥引倒栽葱摔进大洞内,皆是吃了一嘴土,只觉肋骨都要震断了。
“好你个胥郂,我弟弟只是质疑一下,并没伤害到你分毫。”
“都是同门师兄弟,为何如此下杀手,难不成,你想继承掌门之位?”
一直不说话的胥梁也没想到,大师兄胥郂竟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弟弟胥引如此毒打。
一双好看的眸子里皆是冷厉之色,咄咄逼人,气势不输胥郂半分。
胥郂打出那一掌后,心里十分后悔:“这,胥梁师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就突然就如此暴戾了?”
修为最低的胥华是个直性子,见此道:“胥梁师兄,别说了吧,这胥郂师兄到现在都不说实话。”
“摆明了并不将我们瞧在眼里,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资格当我们大哥?”
“论修为吗?我们宗门也不只有他一个大乘境界的高手,我们认一个对我们好的不好吗?”
胥华这一番话算是说在了几人的心坎里,顿时,现场的气压直降至冰点。
“胥郂,我们不怕你。你今日打了我弟弟,这仇我势必讨回来。”
“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胥空和胥引此时已从大洞内艰难的爬起来,但感觉全身的骨头像碎了一般,一挪动钻心地痛。
落在胥梁和胥华眼里,就是大师兄胥郂为了掌门之位,竟连一起长大的师兄弟都残害。
胥郂哈哈大笑:“就凭你们几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闻言,几人都是脸色铁青。
胥空看着有些疯癫之色的胥郂,心中纳闷:以前大师兄并不是这样啊,究竟怎么了?
若几人此时抬头,便能瞧见他们刚刚所说的贼人,此时正在悠哉悠哉地瞧好戏。
“唉,我还以为这几人有多麻烦呢。”
炎可卿翘着二郎腿,嘴里噙着一枝狗尾巴草,此时正不屑一顾地瞅着楼下几人。
“多亏了大黄师兄之前给我的致幻丹,没想到只是掐碎的粉末,扬出去竟也这么好用。”
“想想眼前这位还是大乘境界了,真给大乘境界的修士丢人。”
炎可卿一番评价完,又津津有味的看起打架来。
“是呀,就凭我们!”
胥梁自身修为也不低,直接冲上前甩手给胥郂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啪!”
一声脆响,胥郂不防备,这一下门牙都被打落两颗。
“啊呀,这人本来长得丑,这下简直没法看了。应该脱下裤子打屁股!”
炎可卿看着胥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猪头,大发慈悲道。
楼下的胥梁就似被蛊惑了一般,脑海里只剩下“打胥郂屁股!”这几个大字。
下一刻,胥梁脸色无比严肃:“胥空、胥引、胥华你们引开胥郂的注意力,我来打胥郂屁股。”
“好主意!”
胥空有点懦弱,怕以后胥郂会报复他们,当即举双手赞成。
此时胥郂就好像无端被施展了定身术,脸涨的通红,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此时的胥郂就像待宰的羔羊,眼睁睁听见自己的亵裤被扯下。
随着一股凉意拂来,一声脆响“啪!”
胥郂这时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胥郂只恨不能立时就死去。
“啪!啪!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一声又一声的脆响传来,炎可卿望着楼下那精彩纷呈的画面,笑的花枝乱颤。
“行了,戏看完了,我得办正事了。”
炎可卿脸色说变就变,刚刚还是个笑的一塌糊涂的傻丫头,秒变腹黑掌门冷酷风。
一个潇洒的跳下,炎可卿手执刚刚在藏书阁找到的一把折扇。
冷酷道:“何事在此喧哗?”
几人怎么也没想到如此深夜国主竟会到访:“陛,陛下?”
由于幻境的作用,几人将炎可卿看在眼中,都是国主炎少陵的样子。
“哦?看来你们见到朕很是惊讶!”炎可卿抿抿嘴,竟和炎少陵有八分相似。
“说罢,你们怎会是如此狼狈?”后一句,炎可卿拔高了音量。
“陛下,他们打我。”胥郂抢先告状道。
胥空、胥引也不甘落后:“陛下,是他先打我们,我们才打他的。”
炎可卿道:“什么你打他,他打你的。堂堂大内高手,丢不丢人!各自罚俸禄三年。”
“还有,朕此来,要找个东西。你们可知道在哪里?”
炎可卿说完又把自己所需的东西大概说了一下。
胥郂思忖半晌道:“陛下,我在甲楼藏书阁里曾见过有相关的一本书,不知道对不对。”
炎可卿闻言,眼睛都亮了:“当真?找来。”
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也不过呼吸间,胥郂已拿着一本古朴刻本前来:“陛下,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