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一个饥渴的人。
性·饥渴。
但我理解这种人。
对于这种事,我相信男性比例会更高一些。可是对于这种人他们渴求获得性·爱的方式除了花钱之外更多地就是欺骗。
用比较通俗一点的话就叫……白嫖。
不用花钱还能满足自己的性·欲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他们会觉得自己简直太有魅力,不管是对自己生植·器尺寸还是持久度他们更满意也更自信。当然如果遇上同样都是性·欲·旺盛的女人来说近期短期内那也绝对是美事一桩。
这种已经算不上是纯粹的兽性了。
猪狗也不是随时发情的对么?
但是人就可以。尤其是男人。
嗯……对于人类来说这是不正常的,但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跟动物还是有区别的。对吧?
离开墓园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撇开伦理道德,或许能压制这种欲望的只有疾病,贫穷,辛劳,老去和……死亡。当然也有精力旺盛的人,可是最终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身体的退化而逐渐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攻击性。
哼……有人说,你怎么老是想这种事,怎么不想点正事……
或许在人类社会中,获得更多的金钱才是唯一的正事,这真不是绝对的。
能获得更多金钱的人脑子好是一方面,身体素质好,长久地保持进攻性才是他们成功的关键,而攻击性就必须存在这种让人既羞于启齿又必须拥有的性·欲。
用炼金师们的话……那玩意叫荷尔蒙。虽然阉人们失去了男人的器官,但是他们只是失去了明面上的攻击性,后背隐藏的攻击性却一点都不少。而彻底失去了这玩意的人,就真的都不如一只兔子。
而更多的人学会了转移注意力,将这种生殖本能的巨大能量用到了赚钱或者研究某事上去,从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黎明破晓前我回到了镇子里,我没打扰酒保而是从窗户里爬了钱进去。昏黄的火苗跳动着,我一只手轻轻地捻动着一根银色的项链,一只手用火钳子拨弄着一块木炭,在我不断的拨弄下那块木炭渐渐的熄灭了。
第二天晚上,我从窗户里翻了出去,我来到这里就一直下雨,这天晚上依然如此。
那个男人的家并不难找,这户人家竟然还在这里居住。
潜伏进他家丝毫不费劲,而在我走进他家之后一股子浓重的药水味扑面而来。这个人果然是搞药材生意的。
他家有只猫,在我进门的时候就死死地盯着我,这玩意不是狗,它不会汪汪叫,而我也不会离它太近,猫的胆子一般来说都比较大,这种玩意一旦被逼急了做的事情超过狗。
在他家的操作间里拿了一些药物之后我就上到了他家二楼。地毯掩盖了我的脚步声,更是让地板都不会发出咯吱的声音。卧室有两间,一间房子里睡着一个中年女人,另一间应该就是那个男人。
中年就分床睡……
掐晕他并不是个困难的事情,为了不让他醒来我给他绑了个结实,回头看了看他的床上我将他扛到了一楼,推开大门后将他扔到了地上,而这个男人也醒了。
他吓得支支吾吾并蜷缩在了地上,在这种天气中淋雨确实有点冷。
我一把薅住他的头发,他在地上挣扎起来,但他鼻子里发出的声音并不比滴落的雨水更大。我知道用薅住头发拖拽很痛很不舒服,但是我并不想让他舒服。
还没拖拽两条街他的头发就被我薅没了。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然后拽着睡衣领子就将他拽起来,但是他那丝绸的衣服根本不耐撕,一下就被我拽破了。
这样也好!
他呜咽着,想跪在地上求饶,但是我并不想放过他。
将他拽起来连踢带踹地让他往前走,可是他很不配合,于是我将预备的绳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把将他拽倒。他的双手死死拽着脖子上的绳索,我走得很快,他根本站不起来,于是就在地上一直被拖拽着。
拖出了镇子,一直到了墓地,这一路上他也曾经装死过,但是我并不惯着他而是将他的脸踩进了水坑里,然后他就醒了过来。
到了墓园之后我就将他嘴里的东西解了下来,他这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饶命!放过我!”他哭喊。只是这声音在雨中显得那么无力。
我伸手拽住他的耳朵,然后使劲一扯。
耳朵是软骨,在猛烈的撕扯下会产生剧烈的疼痛。虽然没将他的耳朵扯掉,但是我敢保证一定流血了。
他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在这偌大的墓园里他的惨叫声真的是很应景,而我也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远处。她漂浮在半空中,飞扬的头发和裙子让她看上去体型巨大。
男人也看见了,他已经哆嗦得站不起来了。
那只耳朵因为已经被撕破了于是我去抓另一只,此时的他已经整个都瘫了,于是我也很不客气的猛地又一拽,他的叫声很大而且随着我的动作他也站了起来。
就像牵牛一样,他弓着身子弯着腰我拽着他的耳朵往前走去。
但是没走几步他又直接摔在了地上。两只耳朵再撕就掉下来了,于是我一把拽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向了女妖。而女妖也轻飘飘地朝我飘了过来。
扔掉他的脚踝后女妖也飘过来了,男人一定看到了女妖他也知道那不是个好玩意,于是将脸抱住蜷缩成了一个。
女妖站在他身边,轻轻地俯身下去,轻轻地抚摸着那个男人的背,那抚摸一看就非常的温柔。终于男人被她摸的应该是感觉到没啥事了,他缓缓抬起头朝女妖脸上看去。
紧接着就是“啊!”的一声。这种惊讶的表情真的是令人终生难忘,那五官真的是被吓得都散开了,那眼睛瞪得,那嘴巴咧得,那眉毛恨不得跟发际线持平了。
“你还记得我么?”女妖竟然说得那么温柔。
男人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眼看就要昏过去了女妖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头顶,男人这才大喘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上来了一时半会是晕不过去了。
“情郎。”女妖将手摸过他的下巴用手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你说话呀!”女妖说。“你还认得我吗?”
男人还不开口,忽然女妖已经平复的头发一下子全立了起来!“说话!”
一声极其尖锐的叫声过后男人直接翻了白眼。
“啧……你给吓死了。”我皱了皱眉头。
女妖并不慌忙而是将手指点了点他裸露的胸口,男人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他……又缓了过来。
“在没说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女妖又恢复到了温柔的状态。
“我……我……”男人大口喘着气。“我……对不起……”
“对不起?”女妖捏着他的脸,“你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男人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手里油灯发出的微光照在他脸上,我能看到他眼睛里涌出的泪水。
“你知道我是谁?”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对不起!”男人痛哭流涕。
“奥斯丁……我亲爱的奥斯丁,是你的错么?”女妖将他的脸托起来,“你真的认识到你错了么?”
男人嘴里一直重复着他错了的话,女妖说:“你能告诉我你错在哪了吗?”
“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不该……是我糊涂,是我糊涂!”男人趴在地上说道。
“你是怎么对我的?”女妖的声音幽幽,那声音很不真实。
“我骗了你……我不该骗你的。”
“骗我?你仅仅是骗了我么?”
男人不说话。
女妖将脸凑到他的面前,“你抛弃了我。”
说着女妖掐着他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男人的眼里瞬间充满了惊恐。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你说你爱我的……你说你要给我一个家。”
“你说你会保护我,你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是当那个女人对我做这一切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你就只是这么看着对么?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当时可曾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你爱我?”
男人被他拎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双脚离地,呼吸困难。
“你知道什么叫绝望么?”女妖问她,“不,是失望!比绝望更让我伤心。”
就在男人要不行的时候女妖松手了,男人重重摔在地上,就像一滩烂泥。
“你从未真心爱过我,对么?”女妖说:“我只是你需要我的时候床上的一个泄·欲工具。”
“你用你研制的药水用在我身上,让我变成一个荡·妇·淫·娃,满足你变态的性·欲的一个工具对么?”
“我们相见的时候,你是看上了我的脸还是我的胸?”女妖开始口无遮拦,她说的那些话简直刷新了我对性·变态的认知。
突然她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竟然直接将他拽离了地面,男人只短暂的叫了一声就被她往远处拽去。
我没有跟过去,那白色的身影在黑暗中疯狂扭动着身体,然后是她凄厉的叫声跟男人的惨叫声。
愿她就此可以安息了吧!
我就这样离开了墓园,而那惨叫声依然不绝于耳,在这冷雨夜竟然也能传这么远……
回到镇子里,我来到了摩根的家门前。然后掏出口袋里的项链轻轻的挂在了门的把手上。
第二天早晨我就离开了镇子,雨已经停了,而空气中那股子腐败发霉的味道似乎消失了。抬头看看了看天,天空中似乎露出了一块罕见的蓝。
我想我应该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