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了,那也是太后的人,我帮你一下解决了两个,不是正合你意?而且没有我,你也不会发现身边居然有太后的眼线吧。”赵夜宁笑着道,而后又表露出一副很是惊奇的模样,上下扫视慕玄烨一眼。
“王爷,你那方面该不会是有点那什么……毛病吧?”
原本还因为前面那话脸色变得好看一些的慕玄烨,在听到赵夜宁后面这话,顿时又黑了脸,站起身来,突然就朝她凑近。
“王妃试试看不就知道本王到底行不行了?”
居然说他不行?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夜宁下意识倒退一步,背后抵在了柱子上,“中了烈性药,在流萤那种美人面前还能坐怀不乱,怎能不然臣妾怀疑。”
慕玄烨突然上手捏住赵夜宁下巴,唇角扬起,“长夜漫漫,不如今晚我们试试?”
赵夜宁拍开慕玄烨的手,却是一脸惋惜的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男人。”
慕玄烨嘴角一抽,瞬间没了逗弄的心情,而赵夜宁仿佛在慕玄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裂痕。
她突然大笑出声,和她斗?还嫩了点。
慕玄烨松开手,又重新坐回了御案前,在赵夜宁打算离开的时候,轻飘飘的话从他嘴里发出,“这种事没有下次,以后要跟本王商量。”
赵夜宁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你手下,凭什么听你的。”
“那么本王有理由停止交易。”
“行啊,明日我就入宫,把这件事说明了,再让太后多赏赐一些美人给我带回来。”赵夜宁笑吟吟的说,完全不将慕玄烨威胁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就不信,在慕玄烨得知夜家被灭的真相后,不想为夜家翻案的。
所以最后服输的也只能是慕玄烨,他软下了声音,将一份暗卫调查出来的情报递给赵夜宁。
“这是夜文馨的,还有一份是赵靳然的。”
虽然,慕玄烨是手握大权的摄政王,但对于赵靳然,他印象是极差的,而且这人利益熏心,所以调查下来他才发现,这人居然不贪?是个难得的好官,只是被夜文馨骗得团团转,还有他那个已经过世的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这两人瞒着他做的。
赵靳然唯一不好的就是在对待夜文月和赵夜宁上。
在慕玄烨看来,赵靳然简直就是眼瞎。
倒是夜文馨,真是从根子上就坏了,从小到大搞出来的动作不少,尤其是夜家被灭后,上面资料写得很详细,有夜文馨是如何买通人去给夜文月下药的,如何在夜文月怀孕时将她故意推倒的,甚至是在大冷天里,让夜文月掉入寒潭。
可以说,赵夜宁能够顺利出生并且还活到现在,那都叫命大了。
看完后,赵夜宁忍不住嗤笑一声,“没想到我这个爹还挺清廉呢,倒是夜文馨,坏事干得可真不少,她晚上都不会做噩梦的吗?”
她将资料递回给慕玄烨,就听慕玄烨说道:“只是有一个人,你绝对想不到。”
“谁?该不会是赵老夫人吧?”
赵夜宁随口说了句,却没想到自己答对了,慕玄烨给了她个赞赏的眼神。
“可是赵老夫人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现在死无对证,怎么查幕后那人?不然单凭夜文馨和赵老夫人两个,根本就不可能是主导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这是赵夜宁的分析,却和慕玄烨想到了一块。
“但是单凭这些猜测还不够,得需要证据。”
赵夜宁自然知道这些,她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凑到了慕玄烨耳边低语几句。
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仿佛洒在慕玄烨心间,酥酥麻麻的,不由让他的身子有片刻僵硬。
“你有把握吗?”
半晌,慕玄烨问道。
赵夜宁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施施然走了。
——
夜深了,迷迷糊糊间,门仿佛咯吱一声敞开,惊醒了床上一直睡眠很浅的夜文馨。
原本她想将身边人推醒,可是赵靳然睡得太死,鼾声不断,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于是她就穿鞋下床,用火折子点燃了旁边一盏灯。
借着微亮的灯光走到门口。
半淹的门缝外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以及院子外,白茫茫一片,全是一张张让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啊——”
夜文馨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然后一个踉跄直接昏迷过去。
这可把不少人给惊醒了,赤国公府一夜的兵荒马乱,直到天色大亮,才停歇下来。
“老爷,有鬼,院子里有好多鬼,太可怕了,是姐姐,不,是爹,是爹回来找我了,呜呜,我不想死啊……”
夜文馨醒来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缩在床角,头发乱糟糟的,然后嘴里一直说着胡话。
“文馨,你看看我,天亮了,这里没有鬼。”赵靳然耐着性子温声哄道。
“不,你骗我,你骗我,真的有鬼,我都看到了,好多的鬼,是夜家,他们来找我索命了,呜呜,我不要跟他们走。”夜文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整个人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提到夜家,不由就让赵靳然想起十几年前那场灭门惨案,眉峰微微皱起。
但任赵靳然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夜家的那场灭门惨案会有夜文馨的参与。
见夜文馨始终听不进去,赵靳然也失去了耐心,这个时候也懒得待在这间房了,径直走到了门外。
“大夫怎么还不来?”
闻言,丫鬟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为难起来。
赵靳然一看就知道有异,脸色微沉道:“说,怎么回事?”
“是,是二小姐,二小姐今日来了葵水,肚子疼得厉害,所以府中的几个大夫已经被二小姐院子里的丫鬟给请过去了,那边一时半会还不肯放入,管家已经到外面去请大夫了……”
丫鬟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这个时候赵靳然的脸已经黑成了猪肝色。
“你们难道就没有说是二夫人病了?”赵靳然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也为这个女儿的不懂事而感到失望。
“奴婢已经说了。”丫鬟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赵靳然快要喷火的眸子。
赵靳然冷笑,带着人怒气冲冲的直接去了赵诗韵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