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津道:“若他真是白虎妖,你恐怕不敌。在大罗山我见过他一次,长得很像上次我们小秘境里遇到的那位白长生,但比他强,白虎妖的实力最少也是化神期。”
林菲菲道:“白长生就是白虎妖呀。”
陆知津露出疑惑之色:“可他是人身。”
小秘境对妖有压制,这是公认之事。
林菲菲道:“所以说才麻烦,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妖气。但我以前当了他三千年的邻居,差点还……反正我不会搞错的,他就是白虎妖,可惜没法向众人证明这一点。”
陆知津沉吟道:“大罗山现在正面对朝廷的攻击,这种时候,他作为一山之王,怎会离开呢?难道是他的身外化身?”
林菲菲同意道:“我也觉得是他的身外化身。而且他对人族下手真的很狠,目前的战绩是四战四亡。”
陆知津心里一紧:“你明天不要比了,好吗?”
林菲菲摇头:“不行,我必须要拿下冠军,那个奖励对我来说很重要。长生之路本就不好走,我怎么能因为对手强而放弃呢?既然他只是一道身外化身,我就不信打不过他。”
陆知津没有再劝,推己及人,他认为自己面对这种情况也不会退缩,那就不该劝了。
他只要默默护着她,就好。
风云台上,猎猎西风之下,林菲菲头戴明目清神衩,身着一袭轻身广袖月色裙,脚蹬追风履,浑身流光溢彩,衣袂飘飘。
只这一身装备就花费了林菲菲六万八千金,几乎是她一半的身家了,这还多亏了卖符影狠赚了一笔。
不过,这钱花的一点都不冤,林菲菲甘之如饴。这种能提升速度和防御力的顶级鞋履服饰,在战斗中是能带来不少好处的。
除穿戴之外,林菲菲还在山下数个村庄安排了符影播放。
对于太华山上的天之骄子们来说,今日的焦点自然是本场武比,但对于山外的凡人而言,这一切离他们太远,免费的符影才是他们的盛会。
而凡人们因对符影的喜爱,而产生的丝丝缕缕念力,也将是林菲菲的一大助力,且这份助力还十分隐秘。
她身后的本命剑青霜,散发着莹莹绿芒,漂浮在半空。
面对这场比试,林菲菲做好了她能做的一切准备。
此时,站在风云台上的她,是沉着而自信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另一位紫电宫的新晋狠人迟迟不出现,引起了云海之中众人的议论。
“紫电宫的白甫怎么还不出现?这时辰都要过了吧?”
“谁知道呢!”
“喂,紫电宫的田舍郎们,你们那位姓拜的呢?怎么还不来?”
紫电宫前来观赛助威的弟子也很懵逼,不断四处张望,寻找白甫的身影。他们那位空降的小长老,一向都很准时的啊,怎么今天到现在都还不出现?
台下议论声渐响,风云台上的林菲菲亦轻轻蹙眉,感到奇怪。
就在这时,紫电宫本次的带队长老,抹着汗匆匆而来,不顾旁人好奇的目光,直奔本场比试的压阵人姬战云而去,在他身前用传音入密的手法,说了几句话。
听了他的话,姬战云的神色明显吃了一惊,脱口道:“受伤了?”
“对。”紫电宫白发苍苍的长老对着姬战云,露出尴尬的笑。
姬战云长身而起,气贯丹田,朗声道:“紫电宫弟子白甫,因前一场斗法受的内伤未愈,状态不佳,放弃了本场比试。”
听闻消息的众人,一片哗然。
“上一场比赛白甫受内伤了?”
“看来上一场是无冕之冠啊,竟然造成了一死一重伤的结果。”
“林仙子真幸运,这场比赛她可以躺赢。”
“谁说不是呢,气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在人声鼎沸之中,林菲菲一脸古怪地下了台,经过玉华派圣子身边时,她转头问了一句:“白甫和顾彦森的那场比试你也看了,你觉得姓白的像是受伤的样子吗?”
玉华圣子摇了摇头:“以我的重瞳观察来说,白甫赢得很轻松。”
玉华圣子虽然输了上一场比赛,面子有些不好看,但今天仍然过来看了,因为观摩年轻高手比试的机会很难得,面子什么的只好先放一边。
好在今日的主角是林菲菲和白甫,也没有过多的人注意玉华圣子。
林菲菲得到回答,向玉华圣子轻点了下头,转身走向已经从主席台下来的陆知津。
对于不费一丝力气就进入决赛,林菲菲自然高兴。
不管白甫是因为什么原因弃赛,对她来说都是好消息。
反正她不战而胜,已进入决赛,距离得到头名奖品的路,又近了一步。
下一个要面对的人,就是国子监黑马卫子渊了。
相比白虎妖来说,武者身份的卫子渊给林菲菲的压力,就不是那么大了。
毕竟白虎妖对林菲菲还有神魂上天然的压制之力,而依靠气血和身体强度战斗的武者,对她来说跟凡人没有区别。
卫子渊上一场比赛,很显然是以速度取胜,恰好速度也是林菲菲的特长。
可以预料,后天的总决赛,将会是一场速度的对决。
随着林菲菲的离开,风云台周围的看客也逐渐散去。
今天真是虎头蛇尾的一天,没看到好戏,众人自然很失望。那些开了盘口下赌注的人,更是破口大骂,只是也无济于事。
而另一边放弃了比赛的白甫,此时正泰然自若的在房间内睡觉。
他怎么会跟林菲菲动手呢?
哪怕林菲菲不是小狐狸转世;哪怕她逃走后,还转头把自己洞府的信息禀告给了朝廷;哪怕她一心想要借刀杀人,让朝廷弄死自己;他也不会对她下手。
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他不会比武,只会杀人。如果他动手,就不存在点到为止,所以他干脆不动手。
虽然头名的奖励,对他来说挺有吸引力,但两利相权取其重,他并不后悔做出这个选择。
因为他觉得林菲菲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对于自己的女人,让些步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