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流丹哭哭啼啼走了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林菲菲的院墙上就传来了“轰”一声巨响。
“林菲菲,你给我滚出来!”
这般动静自然不仅惊到了林菲菲,也吸引了旁人过来围观。
林菲菲闻声走到房间外,就看到提着剑满面寒霜的赵星驰站在残垣断壁旁剑指着她,在他的身后是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色的顾彦森。
“你到我这里发什么疯?”
“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还不知道?就知道你对流丹师妹有意见,可人家是诚心诚意来找你道歉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跟你说是她哭是因为我?”林菲菲简直无语了,这死渣男一碰到褚流丹的事情智商就降一半,估计今天若不是冰块脸刚好在,他劈的就不会只是院墙了。
“哼!流丹师妹是何等温柔善良的人,怎么会说别人半句不是。可她从你这回去就一直泪流不止,发生了什么事这还用问吗?不是你恶言恶语欺负了她才怪!你快跟我去给她赔礼道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不分青红皂白跑来劈坏了我的院墙,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还理直气壮。你的流丹师妹是怎么跟你装委屈的我不知道,但话我必须说清楚。她自己跑过来非要和陆师兄道谢,陆师兄被她缠的无法……”
“你住口!”赵星驰一声厉喝打断了林菲菲的话,紧接着就是一道剑芒刺了过来。
林菲菲隔剑一挡,也有些怒了:“你能不能听人把话讲完?”
“没什么可说的,你自己缠着陆知津不放,寡鲜廉耻地跟他独处三天,现在还敢玷污流丹师妹。”
好嘛!这位是彻底中了褚流丹的邪,一点关于她不好的都不要听了。但林菲菲才不管他爱不爱听就要说,她可不是孤僻寡言的原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是机遇来了就马上闭关修炼,怎么寡鲜廉耻了?不要拿世俗的眼光看人好吧?陆师兄可是你们榣山派的人,连他你也敢随意攀污,当真是被美色迷了眼!快先去刷刷牙洗洗眼睛吧!”
就在两人都越说越火即将大打出手之时,陆知津出现了,淡然说了一句:“看清楚。”
说完便往空中抛了一张符箓,正是一张记录了当时场景的六品留影符。
虚空中很快就播放起了褚流丹过来后发生的场景。赵星驰听到褚流丹说只把自己当哥哥时,握剑的手都恨不得捏碎剑了,周围的窃窃私语都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一直到整个画面结束,赵星驰的表情都没缓和过来,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看清楚了没?到底我有没有欺负她?”林菲菲站在陆知津的身后,一脸揶揄地看着赵星驰。
“你们用金钱这种俗物侮辱她,跟直接骂她又有何区别?哼!”说完这一句,赵星驰就从腰间储物袋里摸出十颗灵珠,朝着陆知津扔了过去,后者随手接住。
嘿,这也是绝了,都这样了,这渣男居然还是迁怒她,而不是针对褚流丹本人。这是被下了什么痴情蛊吧?
“这笔感谢费我替她出了。陆知津,从此她跟你没有一点瓜葛,你最好别妄想缠着她。”
赵星驰说完就气哼哼地扭头走了,顾彦森歉意地朝陆知津点了下头,紧跟了上去。
在院墙边偷看热闹的众人见当事人走了,便也悄然散了。
等人都散去后,林菲菲才抬头看着陆知津酸溜溜道:“你什么时候动用的六品留影符?这东西价值也有十颗灵珠呢,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用了?”
陆知津没看她,只把眼睛望着刚才被赵星驰劈坏的院墙,淡淡说道:“那女人的身上有古怪,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因此留了影。”
林菲菲讶然道:“什么古怪?我怎么没发现?”
陆知津道:“她身上有令人很难抗拒的亲和力,若是直接对视,这份亲和力的影响力就更强。”
林菲菲闻言脸色当即变臭,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搞了半天只是人家太有魅力了啊?原来你闭着眼不看她不是因为漠视她,只是怕抵挡不了她的魅力,切。”
说完她就翻了个白眼,一掀帘子往自己房间的内室去了。
陆知津看着她气哼哼的背影,微张了下嘴,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抬手把留影符收了回来。
六品的留影符已经具备保存的价值了,只要不损坏,里面记录的画面便可以一直长存,播放的时候只需少量的灵力便成。
林菲菲气呼呼地来到内室想给自己倒杯茶,结果发现居然没茶水,顿时更气了。
“这白莲花到底有什么魔力?连冰块脸都会受影响?明明冰块脸对我的夺魂摄魄都有免疫力。”林菲菲是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认为这女人可能天生适合挖墙脚,比狐狸精还会勾引人。
也是呢,回忆一下原身的搜魂画面,关于褚流丹确实是这样的情况,一出现在门派里就得到了上上下下的喜欢。
林菲菲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统统都对她有好感,有什么好事总是第一个想到她,便是连师傅何芸也最偏爱她。明明何晶才是何芸的同族亲戚,但在何芸那儿根本不能和褚流丹相提并论,搞笑的是何晶从不嫉妒褚流丹,却偏偏对只稍微获得些何芸喜爱的原身抱有敌意。
这样一回忆,林菲菲蹙眉了,褚流丹无才无貌(对于林菲菲来说),家世贫寒,到底凭什么这般受宠呢?连被抢了未婚夫的原身都不嫉恨她,这就太奇怪了。
林菲菲很确定当初原身的灵魂没有灰飞烟灭之前,她只感觉到对方对赵星驰和同门一些人的怨怼,但这里面不包括褚流丹。
想到这,她冲到外间想问问陆知津,结果正好见到后者在对着褚流丹的留影发呆,堵得她气不顺,把想说的话全忘了,一甩帘子,直接回到房里,掀开被子钻进去捶床。
陆知津察觉到她来了又去,十分莫名,但他向来猜不透对方行为,便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