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名烨直直的朝这边走过来,秦桑也是率先伸手朝他打了招呼。
等到他走过来之后,祁名烨才道:“生日快乐。”
秦桑笑着点头:“谢谢。”
许承哲目光从祁名烨身上划过,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其他的东西来。
“话说,祁导还没有和许影帝合作过吧?”
余妙筝似乎无心的问了一嘴。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随即还是许承哲开口道:“确实是没有,期待日后能有吧。毕竟,祁导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不卑不亢的恭维,倒是让祁名烨露出了缓和的神情。
余妙筝打量着这两人,嘴边还在偷笑着。
不久后,丁茜童才姗姗来迟的到场。
秦桑朝她走过去,见她心情不佳,脸色难看的样子,想到那日纪易年强行将她带走,便问:“怎么了?和他还在闹矛盾?”
丁茜童看了她一眼,今天是秦桑生日,她当然不想坏她的心情。
于是,丁茜童勉强的一笑,开口道:“没事,不用担心我。”
见她这样,秦桑也不好再多问。
等到宴会快要结束后,时灵突然对她道:“这一整晚茜童都有些魂不守舍的,一直在那儿喝酒,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问她,她也没肯说。”
秦桑摇摇头,目光扫向了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的丁茜童。
这几个小时下来,丁茜童有多不对劲,她当然也察觉到了。
“看样子,像是失恋了。”
余妙筝在旁边懒洋洋的补充了句。
闻言,秦桑眉心拧起,直接朝着丁茜童走了过去。
这时候宴会已经要结束,所有来客都三三两两的离开。
她走到丁茜童身边,还没走近就闻到了她身上浓烈的酒味。
看着丁茜童这幅模样,秦桑担忧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时灵这时候也跟了过来,看着她说:“有什么话,你不用自己憋在心里,说出来我们还能替你分担。”
语毕,丁茜童神情也越来越痛苦,“我……和纪易年分手了。”
“什么?”
秦桑颇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提出来的?还是他?”
丁茜童猛然又给自己灌了杯酒,脸颊涨得嫣红。
“我。”
时灵看出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皱眉道:“可是你还是放不下他,是么?”
丁茜童沉默了半晌,最后捂着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我简直太愚蠢了,竟然看不出来,他不是不知道徐依依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只是他根本不在意罢了!”
这话,让秦桑时灵两人实在有些听不明白。
“什么意思?”秦桑低声问。
“你知道么?就在我准备把那些文章发出去的时候,珊迪却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不用我管了。”
丁茜童嗤笑了一声,眼里满是讽刺。
“怎么会这样?”
面对秦桑诧异的神情,丁茜童眼睛赤红的说:“当时我也和你一样惊讶,所以一直在追问他的到底怎么回事。”
后来,或许是对她存着几分愧疚,珊迪告诉她,有一个男人承诺会赔偿她所有损失,无论是钱还是后面的事业安排,他都会帮她完善好。
原本她不准备同意,可对方却拿她家里病弱的母亲作为诱饵,告诉她他认识很多优秀的医生,可以帮她母亲终生免费治疗。
珊迪家里没什么钱,经常要去看病的母亲成为了家里经济支出的最大负担,而且每次看她母亲那么难受却无法缓解病情,都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所以男人抛出的那些条件,最终还是让珊迪妥协了。
毕竟,男人说的没错,如果她要揭发徐依依,单靠她一张嘴,还有丁茜童那点微薄的能力,是没有办法让大家相信她的。
拿不出关键证据,大众只会觉得是她嫉妒徐依依,所以才想污蔑她的名声罢了。
对方运筹帷幄的给她分析了利弊,最后完全将她攻陷,让珊迪选择了妥协。
丁茜童听完珊迪那些话后,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那个去找她的男人。
按照珊迪的形容,不知为何,她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出了纪易年的脸。
能够在这么短时间里完美的抓住珊迪的弱点,将其说服,除了他,丁茜童想不出别人来了。
于是她询问了那个男人的长相,在珊迪的形容之下,丁茜童完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除了纪易年,不会再有别人了。
之后很快,她就找了纪易年当面对质。
……
四小时前,酒店公寓。
丁茜童坐在大厅沙发上,安静的仿佛睡了过去。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有人开门的动静。
她眼神一闪,闭了闭眼,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没多久,门就开了,纪易年走进来,看着她身上散发的低气压,眸光微动的朝她走来。
“童童?”
平缓的嗓音响起,打破了此刻大厅内的沉寂。
丁茜童抬头看向他,抿了抿唇道:“你去找了珊迪,对么?”
她开门见山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纪易年脸上闪过一丝怔然,沉默着没有回答。
见此,丁茜童自嘲的一笑,“我还在那傻兮兮的想着找到证据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却没想到,你都已经开始给她善后了。”
听到她这种语气,纪易年握了握拳,走到了她身边坐下。
“其实,你清楚的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可是,还是愿意纵容她,我说的没错吧?”她恍然的开口,声音听上去满是讽刺。
“纪易年,看着我这么愚蠢的在你面前想要给你证明她的品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他面色一僵,眸色深沉的凝视着她,“没有。”
“没有?”丁茜童可笑的看着他,“要是没有,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么?”
她辛辛苦苦的想要找到徐依依盗用别人作品的证据,自认为在行正义,顺便在他面前揭穿徐依依的真面目。
而这些人,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自己不过是像个傻子一样在多管闲事罢了!
从没有哪一刻,她像现在这么可笑过。
纪易年皱着眉,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