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感激你当年对我母亲的帮助,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
牧墨修声音淡漠,“而对她,我已经亏欠太多,日后你要是再对她起什么不好的心思,那就别怪我不念及旧情了。”
这句话,已经带了警告的意味,徐依依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就算阿桑不肯回到我身边,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早说过,我们只能是朋友。”
他态度冷酷的毫无感情,似乎半点不担心因为自己的话而刺激到她。
最后,徐依依自然没有脸面再待下去,就这样被他给气走了。
没过多久,牧墨修看到转角处离开的某个身影后,黑眸闪过一丝幽暗的光,随即面不改色的离开。
……
余妙筝心事重重的回到包厢,秦桑主动过来搭话,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你想什么呢?”
余妙筝被这一声惊得回过了神,和秦桑目光对视后,眼神瞬间复杂起来。
“刚才我出去,听到了墨修哥和徐依依的谈话。”
听她提起这事,秦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淡声应了应,仿佛对此没多大兴趣。
“其实吧,我原本只是想去看看那徐依依是怎么在墨修哥面前耍心机的,结果就不小心看到了徐依依的一场真情表白。”
余妙筝仔细观察着秦桑的反应,自顾自的开口:“这个女人啊,真不愧是朵盛世白莲,博取男人同情的手段用的是一套一套的。”
秦桑眼神一闪,说道:“我不感兴趣。”
“你继续听我说嘛。”余妙筝却笑了笑,继续道:“好在呢,墨修哥英明,没有被她的外表欺骗,十分的清醒。”
而且从牧墨修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里看来,这徐依依对秦桑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而他心里也非常清楚,但碍于某些原因,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因此委屈了秦桑。
所以两人会分开的原因,应该也是来自于此了吧?
在余妙筝看来,牧墨修的做法也实属太渣了一点,竟然纵容那个绿茶婊,委屈了秦桑!
不过好在他看的清醒,这倒是值得赞扬的。
牧墨修对秦桑,明显就是一副放不下的样子,所以刚才她才想试探一下看秦桑对牧墨修又是什么态度。
现在看来,要想让秦桑重新和她男神在一起,很难!
余妙筝此刻对秦桑的心情也很微妙,有点生气秦桑竟然一直瞒着她,让她像个傻子一样,但知道秦桑和牧墨修在一起过,她的接受度竟然还挺高。
至少,没有在知道徐依依和男神有一腿的时候生气。
或许是潜意识里,她已经把秦桑当做了重要的朋友的原因吧。
所以,她才能这么高的接受度。
不过对于秦桑和牧墨修之间的事,余妙筝还是很好奇的。
“你瞒了我这么久和墨修哥在一起过的事,作为补偿,告诉我你们怎么在一起,又是怎么分手的吧。”
余妙筝理直气壮的要求补偿,目光紧盯着秦桑,似乎对两人的事无比感兴趣。
秦桑犹豫一瞬,最后还是简略的把自己和牧墨修的事告诉了她。
当然,其中省略了一点内容,但大致还是都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出来。
两人窝在角落里说话,许承哲的目光时不时会朝秦桑看过来。
“好吧,现在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会离开我男神了。”
余妙筝听完她的叙述,简直怒从心中起,恼火至极。
换做她自己,被牧男神这么对待,再爱他也会被折磨的彻底死心,绝不会再愿意多看他一眼。
从一次两次的在秦桑和徐依依之间选择后者,又被发现父亲沉迷赌博是因为他的故意设计,而父亲也在不久前去世了。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谁能受得了呢?
余妙筝难得生出了几分同情之心,对一直崇拜的男神,竟然也产生了不满地情绪来。
十一点,大家聚会结束,离开酒吧后就各自回家了。
秦桑原本准备叫人来接自己,许承哲却道:“我有车,我来送你吧,正好,也有点话想和你说。”
她愣了愣,心中疑惑间,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余妙筝见此,眼神在两人间来回看了看,最后笑着坐上车离开。
秦桑上了许承哲的车后,因为心中疑惑他到底想和自己说什么,以至于连安全带都忘了系上。
这时候,他的身影突然凑过来,猝不及防的帮她扯过了安全带扣上。
那一瞬间两人间隔的距离,实在近的有些令人发指了。
秦桑心头跳了跳,有些怔愣,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从容的退了回去。
“走了。”他轻笑着开口,随即便发动了引擎。
这时候,后方一辆车中,牧墨修看着眼前那辆许承哲的黑色宾利,眉宇间满是阴郁的冷沉之色。
他紧跟其后,森冷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加速撞过去。
这边的车内,秦桑看向许承哲问道:“承哲哥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你……和牧墨修分开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许承哲低声问着,手心不知不觉间冒出了一层的汗。
秦桑看着他温润的面容,眼神微闪的说:“就是字面的意思,我们要离婚了。”
“因为什么?”他紧跟着又问。
“感情走到头了吧。”
她云淡风轻的说完,转头看向了窗外,却没有再多做解释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许承哲心跳的更加厉害,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他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像个毛头小子一般,这么沉不住气。
车子开到她的别墅后,许承哲跟着她一起下了车。
夜晚的冷风吹得人脸都有些疼,秦桑看着和自己一起下车的许承哲,不由愣住。
“秦桑,我还有一句话想和你说。”
他突然绕到她跟前来,眼神郑重的凝视着她。
后方,牧墨修的车停在那儿,目光冷冷的直视着这边,幽邃的瞳孔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承哲哥,你想说什么?”秦桑见他这种神情,心里隐隐有了一些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