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你感兴趣了?我就随便问问而已。”余妙筝冷哼着说完便去了另一边,俨然一副不愿意和她多说的样子。
时灵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随即在旁边坐下。
蒋淩则是捂着下巴打量秦桑道:“你和余妙筝不和吧?”
关于这两人的事,他也在网上吃了不少的瓜。
“非要说的话,也可以这么理解。”
余妙筝不喜欢她,她也好感不到对方哪里去。
“嘿,我喜欢你这种直接的性子。”蒋淩说着也让助理把座椅放在她旁边坐下,帅气的脸上写满了八卦。
“那你们两不和,是因为牧墨修吗?”
对于这人的自来熟,秦桑感到有些不适应,她求助般的看向另一边的时灵。
时灵却笑道:“他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听八卦,你要是不满足他的好奇,估计他会缠着你一整天。”
秦桑看着蒋淩眼中闪烁的八卦之光,干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谁不知道余妙筝喜欢牧墨修?你又和牧墨修传过绯闻。”蒋淩一副“什么都瞒不过我眼睛”的得意样。
秦桑笑得更尴尬了,好在这时候她的戏份快要开始,便立刻起身说:“我先去拍戏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秦桑,蒋淩托着下巴沉思,“看来真被我说中了啊。”
“你别太过了。”时灵有些无奈的对着他开口,“没看到人家都被你吓到了吗?”
她真是搞不明白了,一个大男人这么会这么热爱八卦。
秦桑的出场,是在自己的闺房内,用心的学着刺绣。
这是一场过场戏,没有台词,只有丫鬟跑过来,告知她乔宽来了,于是乐天瑶便欣喜的跑了出去。
听到乔宽的名字的时候,她只需要表演出对爱恋之人的那份情感就好。
重要的戏份在接下来,乐天瑶和乔宽单独相处的戏份。
两人走在府中的梅花树下,乐天瑶主动提起了婚约的事。
面对心爱的男子,乐天瑶是娇羞的,喜悦的,可她虽然表面天真,实际上心思十分敏锐聪明,乔宽面对她提起婚约时的敷衍,她实际是有所察觉的。
心中失落的同时,她却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仍旧爱慕的陪在他身边,想要和他挑起话题。
当导演喊开始后,秦桑和喻嘉良便立即进入状态。
“宽哥哥,父亲他们把我们的婚礼定在了下月初,你……觉得高兴吗?”
乐天瑶紧张又期待的低着头开口,不敢看心爱之人的脸。
乔宽显然有些心事重重,听到乐天瑶的话,怔愣一瞬,随即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乐天瑶含羞的神情骤然收敛了几分,她抬头看着走神的乔宽,双拳握紧,很快又笑了。
“过阵子的中元节,街上肯定会很热闹,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放河灯好不好?”
乔宽看了她一眼,这才有些歉意道:“那日我有事,可能没办法陪你了。”
乐天瑶眼神黯淡下来,但面对乔宽的注视,表面还是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善解人意的说:“没事,这种日子每年都有,其实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镜头中,女人的神情天真又纯粹,仿佛真的没有在意心爱之人的拒绝,然而眉宇间的惆怅却令人心疼不已。
无疑,在乔宽面前,秦桑所饰演的乐天瑶是懂事的,她发现了乔宽对自己没有男女之爱,却不敢展露自己的通透,用纯真的伪装,欺骗了乔宽,也欺骗了自己。
这段戏结束,喻嘉良笑着对秦桑道:“你演的很不错,刚才我差点都没接住你的戏。”
导演看着这一段的回放,的确,这场戏中,喻嘉良的表现,却反而被秦桑给压下去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乐天瑶在这场戏里的情绪要更加复杂,所以表演出来后自然会更加吸睛一点。
面对夸赞,秦桑有些腼腆的笑了笑,随即看向导演问:“导演,这段需要重来吗?”
“不用了。”
导演说完又道:“准备下一场。”
下场就没秦桑的事了,自己的戏份竟然能一镜过,秦桑还是很高兴的。
在旁边围观的时灵也目光赞赏的看着她说:“不错啊,这段表演很精彩。”
秦桑笑道:“我对这种情感戏比较擅长,再复杂一点的就不行了。”
所以对于后面乐天瑶黑化的戏份,秦桑还是比较担心的,因爱生恨这种情感,很容易演出错。
一不小心,就会只剩下恨,这样一来,对于角色的表达自然也会是错误的。
接下来还要很久才轮到秦桑的戏份,所以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旁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才发现牧墨修给她回了信。
一个简单的“嗯”字,却让她嘴角上扬了几分。
悦悦看着秦桑带笑的神情,偷偷拿出手机打字给远在帝都的某人。
流氓兔:她今天一直在专心拍戏,而且还被夸奖了演得好,对了,剧里的男主演蒋淩还对她打听,余妙筝和她不和是不是因为您……
发完这些,悦悦觉得,自己这个卧底做的实在不要太尽职了!
顺带,还对什么都不知道的秦桑生出了一眯眯愧疚感!
没办法,她也要恰饭的啊。
帝都。
牧墨修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赶往杂志拍摄的路上。
看完了发来的内容,他脸上看不出情绪的直视着前方,演技被夸赞了么?
那她,现在肯定很高兴吧?
呵……
秦桑以往演过的那些剧,他不是没有看过。
演技,她的确有。
不仅是有,而且灵气十足,进步飞速。
只是经验不够,还比较青涩。
相信只要给她时间和机会,以后的成就绝不会低。
只不过……他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牧墨修黑眸微沉,思忖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对方接通后,他便开口道:“往后她接到的所有剧本,提前给我过目。”
“好的好的,没问题。”一个中年男子反应过来,很快便乐呵呵的应声。
虽然牧墨修没说名字,但对方显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坐在一旁的宋咏发现了不对劲,偷摸着打量牧墨修,问:“这个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