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秦桑无法理解的看着他,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你们合作不过多少天,他竟然会特意为你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解围?”
牧墨修和许承哲也算相识,两人经常会被大众拿来对比。
因为在两年前,他拿了金马影帝,而许承哲拿了百花影帝,加上年龄也相近,大家就更喜欢把他们扯到一起了。
许承哲这人,他也算了解,看上去对谁都客气,实际从来不会做于他无利的事。
这么年轻就能在娱乐圈达到这个位置,背景又不算多强,其中用了多少心思,不用想也知道。
在这个圈子里,能站在顶峰的,都没一个单纯的。
要说许承哲帮秦桑没有什么目的,他是不信的。
“那是因为承哲哥人好!”
哪像他,自己被他粉丝骂了那么久,也从来没出面帮过自己。
牧墨修看着她愤愤不平的神色,立刻就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
“别人对你好那么一点,你就感动了?我没有帮你,所以你就在心里骂我,对吗?”
“我没有。”秦桑扭过头不看他,然而脸上的表情却暴露了她的想法。
“啧,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我看你迟早被卖了还傻愣愣的替人数钱。”牧墨修说完,便进了浴室。
秦桑眉心紧皱着,只当牧墨修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因为剧组的戏份结束,秦桑这几天也没有被李义安排工作,于是便闲暇在家。
牧墨修忙着准备帝都的演唱会,大早上就去了工作室。
无意间,秦桑看见了被自己放在柜子里的门票,上面的时间,就是今日。
想到席佳那日在医院说的话,她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在录制节目中,自己会一时兴起决定跳芭蕾,不可否认是有受了对方刺激的缘故在。
至于这场芭蕾表演……
她想了想,还是下了决定,当即就换了衣服,拿着门票出门。
大剧院。
演出还没有开始,幕帘遮挡着。
秦桑找到位置坐下,目光落在舞台之上,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裙子。
当幕帘打开,席佳穿着一身舞裙出场时,她眸光滞了滞。
随着音乐响起,席佳开始了她的表演。
这一段,是经典芭蕾舞剧《茶花女》,不得不说,比起从前,席佳的确是进步了很多。
席佳给她的门票,是在前排的位置,所以能更加直观的感受到她的舞蹈能力。
那是不断反复练习后才能拥有的技巧,和从未离开舞台才能有的光芒,
秦桑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而台上的席佳,显然也看到了她。
两人的目光,有过几次的对视,秦桑能够清晰的看出她眼里散发的自信和高傲。
她的眼神仿佛在告诉自己,如今两人之间,天差地别,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可比性。
看完了整场表演,秦桑准备离开时,席佳却直接下台走到了她面前。
“来都来了,你难道不想去见见老师吗?”
席佳的话,让她挺直的背僵了僵。
“不必了。”
听着秦桑冷淡的声音,席佳耸了耸肩,嘴角的笑容璀璨:“好吧,随便你。”
看着秦桑步伐坚定的离开,席佳嘲讽似的笑了笑。
离开大剧院后,秦桑站在剧院外的喷泉池边,站了良久。
曾经的她离梦想是那么近,似乎只要她跳下去,所有的一切就都会是她的。
而现在,连站在这里似乎都成了她的奢求。
直到天空下起了细雨,她才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打车回去。
回到怡园后,秦桑还是被雨淋湿了,她脱了衣服躺在浴池中,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过去时,手机铃声立刻将她给惊醒。
看着来电显示,她神色变了变,按下接听。
“喂?”
“桑桑啊,是爸爸。”一个踌躇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小心。
秦桑闭上眼,轻声道:“我知道,有什么事?”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给我打点钱过来?”
闻言,她瞬间睁开眼睛,太阳穴都在直跳:“上次不是给你打了钱,这么快就用完了?”
“桑桑,你又不是不知道,爸一个人在外面,朋友多,请几次客那些钱就没了。”秦震阳又拿出了以前那套说辞,让秦桑无奈又失望。
“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絮絮叨叨的秦震阳一下子被她打断,安静了几秒后,立刻语气坚决的保证,“没有,上次你说再赌就和我断绝关系,我就再也没赌了!”
秦桑眼睛有些酸涩的抬头望向天花板,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桑桑,你一定要相信爸爸,我真的没有赌了!”
她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再打点钱给你。”
“好好好,那……那我不耽误你工作了。”秦震阳说完就挂了电话。
呵,她一个十八线演员,哪里会有那么多工作,连个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是他从未关心过自己这个女儿在外到底如何生活的罢了。
秦桑伸手抹了把脸,从已经凉掉的浴池中起身,穿上睡衣后出去,结果却发现牧墨修正坐在床边。
她神色白了白,不知道自己刚才那通电话,他是不是全听见了。
牧墨修倒是没什么异常的看着她,伸手道:“过来。”
秦桑乖乖的走过去,被他一把搂入怀中,坐在了他腿上。
“今天做了些什么?”
他的问话,让秦桑不由愣了愣,紧接着说道:“去看了一场芭蕾舞表演。”
牧墨修眸色渐深,看着她裸露在外的修长脖颈,低头细细轻吻,“好看么?”
“还不错。”秦桑敛了敛眸,轻声答。
看着她那把什么都写在了脸上的样子,他嗤笑了一声。
“看来不怎么好看。”牧墨修抓着她的手,慢慢摩挲着,语气意味深长。
“我有些累了,早点休息吧。”秦桑不想和他提起这些事,便抽回了手,试图从他怀里脱身。
然而,他束缚在她腰间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怎么,在外面受了气,所以发泄在我这儿么?”他神色冷沉。
秦桑有些疲惫的看着他,隐忍道:“牧墨修,你能不能讲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