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离去。
天竺王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外面的风,也像是停了。张望月看向夜空,那一轮明月,暗了下去。屋子里就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此刻,张望月内心,却极不平静。
李摘星现在怎么样了,他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屋子里那个人,他也不知道。谁是凶手,他更不知道。
正焦虑的时候,门外忽然间,起了脚步声。
那么得突然。
便见李摘星,两步做一步,走进了屋子里。他立即又坐在椅子上,瞪大眼睛,看着张望月。
以张望月对李摘星的了解,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快说。”
“是一个与你,长得有些像的男子,从柜子里出来时,我看到了他。不过你放心,他没有发现我。”
听后,张望月立即坐了起来。
并看向李摘星,“你确定?”
他道:“非常确定。”
张望月道:“他是不是,鼻子非常高,眉毛往里卧。双眼皮?”
“是。”
张望月坐了下去,看着门,思考起来,“是张云溪吗?他没有去八荒岛吗?他认识天竺王。”
想着,张望月看向了李摘星,道:“他现在在哪里,知不知道?”
李摘星摇头。
见后,张望月眼睛沉了下去。伸出手,从怀里,把牛皮卷拿了出来。
看着牛皮卷,张望月又想起来,“这么说,张云溪与天竺王是一伙的了。还是说,张云溪有着什么计划。他是不是那个炸地道的人?这一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还有,飞镖人,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把我引到天竺国。为的是什么?”
想着间,张望月闭上了眼睛。手上一用力,牛皮卷攥成了一团。
他猛然睁开眼睛。
道:“晚上不睡了。”
“不睡了?”
“对,不睡了。”
“你要做什么?”
“去包管事住所。”
“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想那里,还有着线索。”
说完,张望月站了起来。直接出了门,李摘星便跟在其后。
两人再一次,穿过花丛。
来到包管事住所,因为天冷的原故,包管事的尸体,还是完好的。李摘星点了烛火,屋子里便是亮了起来。
张望月立即蹲了下去,再一次仔细查看尸体。
李摘星道:“上一次,不是查过了?难道这一次,有什么不同?”
张望月没有说话,查看包管事的脖子,又用手摸了摸了。
然后,五指呈勾,抓向了包管事的脖子。胳膊一沉,包管事的头,动了一下。
李摘星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张望月道:“是金阳王朝的,五爪功。先前,我是没有往这上面去想。走,再去看一看,阿贵与阿成的尸体。”
说完,张望月又站了起来,两人前往放着尸体的草屋。
果然,都是死在金阳王朝五爪功之下。
果然是张云溪。张望月收回了手,长呼一口气。
李摘星道:“有发现?”
李望月便把死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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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以及他看到人,是谁。
李摘星听后,也是长呼一声,他道:“所以,一切都是他干的。他受天竺王的指使。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望月摸着下巴,道:“不对,太不对了。”
李摘星道:“哪里不对?”
张望月道:“飞镖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张云溪就不是飞镖人。这说明,还有一个人,在暗中行动。这个飞镖人,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在帮我,找出炸地道的人。而他,已经知道谁是炸地道的人。如果事情,真是这么发展的话。那么,这个飞镖人又是谁?”
李摘星道:“仇人。想借你之手,杀了天竺王与张云溪。他知道,当你知道是谁炸了地道,便会去杀他们。而且,他也清楚,如果告诉你的话。你也不会相信,所以,他只能用这种办法。或是,他想利用你,破坏天竺王与张云溪的计划。”
张望月一直听着,迟迟没有说话。
心中想到:“无论情况怎么样,第一要知道飞镖人是谁?那个人是不是张云溪,以及张云溪为什么要这么?又是不是张云溪杀了这三个人。又是谁,伤害了君金花。我总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还有李凤来的回归,也是那么得巧。这些人,在其中都是个什么角色。又是谁,在后计划这一切?”
想到这里,张望月只能深吸一口气。
李摘星道:“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走哪一步?”
张望月看了一眼尸体,才道:“飞镖人,若是不出来。我们一定是找不到的。现在,只能到天竺王住的地方,埋伏着。等待着,你看到的那个人出现。我得确定,他是不是张云溪。这件事,事关重大。”
他一说完,又想起了包管事的死。他死得太简单了。
一个人,若是为了复仇,计划了很多年。那么,他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这同样是一个疑点。
但张望月现在,不愿再去想这些。
他清楚得知道,若是没有更多的线索。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明白的。
“走吧。”
“嗯。”
两人出了屋子,就在这时,忽然间,迎面劲风袭来。
张望月眼睛一沉,两指伸出。立即抓住了一个飞镖。
他的眼睛,沉得更厉害了。抬起头,看向飞镖的方向。
前方,一片漆黑。就算是有人,也跑了。但是,一定是跑不远。
“追。”
张望月喊了一声,便冲进了,那片黑暗之中。
待到黑暗里,停下步子。细听,四周没有声音。
这个人,果然也是一个高手。
李摘星已是跟来,“连人也没有看到。”
张望月已是不追。他把飞镖上的纸拿了下来,上面写着:城门,枯树,见。
比上次,多了三个字。
“走。”
于是,张望月与李摘星,又过了城门。来到先前,那个停马车的地方。
两人,站在树跟前。等待着。
这棵树的影子,落在地上。那满是灰尘的地面。
四下里,视线能看到的距离,有十步远。若是有人,出现在十步之外,一定是看不到的。天上的乌云,一团一团,缓缓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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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轮月亮,便始终也不露出来。
张望月只能凭着耳朵,听着四周。
就在这时,张望月把头,转向了右边。看向城门。但他又不是看城门,之所以看着这个方向。是因为,张望月听到了脚步声。
渐渐得,一个人,从黑暗之中,露了出来。
他的身高,快要碰到枯树的枝头。若是他再瘦一些,在晚上的时候,便会有人,把他当成是一棵树。若他真的,只是立在那里。很多时候,又不会引人注意。
只有,当他走路的时候。就算是在白天里,也一定会有人,看着他,盯着他,注视着他。甚至是,抛以好奇的目光。
这全来自于,男子脸上的那一张,牛头面具。
他道:“我们终于见面了。”
听他的语气,好像很想与张望月见面一样。既是如此,他又为何现在才露面。
张望月道:“你是谁?”
说完,张望月立即,接着道:“算了,不用告诉我你是谁。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
他道:“看我戴的面具,你就应该知道,我是牛头。牛皮卷的牛,人头的头。”
他的声音,已是让人分不清。天生那样沉重,还是因为他故意所为。
这声音,陌生。
张望月道:“你投了三次飞镖,把我引到天竺国。而且,我一来。这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是在利用我。”
他道:“谈不上利用,各做各事。你不是,一直想找到炸地道的人。很快,你就能找到。这么一来,你这么多年来的大仇,就能报了。而我,刚好知道,谁是炸地道的人。并且,我还知道,他们正在计划着一件,更大的阴谋。这其中,已是死了好多人,只是你们不知道。你既是想找到谁是炸地道的人,当然也要付出一些代价,这应该算是交易。”
张望月道:“你想做什么?”
他道:“你不必管,我想做什么。你只要知道,你要做什么。”
他伸出了手,手里有着一样东西。
看不清。
“接着。”
他一说,把手里的东西,抛向了张望月。
张望月一把抓住,“这是什么?”
“自己打开看一看。”
张望月把小袋子打开,只看,里面装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今晚行动!
张望月抬起头,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道:“这是,当年炸地道的人,写下的信息。告诉另一个人,今晚行动炸地道。拿着纸上的字,比对一下,便可以了,是谁炸地道了。当然,你也可以不信。毕竟,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
张望月道:“是天兰王?”
他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知不知道,不过是迟早的事。”
张望月道:“所以,我要杀的人,也是你想杀的人。既是如此,你为何自己不出手。说,你是谁?”
说着,张望月冲上前。立即伸手,去抓牛头人。
只看牛头人身子一跃,在于空中一转。立即到了十步之外。
张望月使出风火步,立即跟上。再听,四下里,已是没有了声音。
这个牛头人的功夫,不在张望月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