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学后,太子还特意跑到申锐面前安慰他,说母妃虽然严苛了些,但都是为他好,还对他讲若是一味只宠爱不管教,那才是害人不浅,这母子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当真是会演戏,这个申旭也是,年纪不大,笼络人心的手段可不一般。
申锐假装感激涕零的道谢,然后慢慢走回栖凤殿,他并不害怕练字,但是他不想以这样的名义被人惩罚。
“怎么了?”楚歌见他脸色不好,便上前询问。
申锐不想给楚歌招惹麻烦,但他现在还十分弱小,不足以对抗白如玉,因此还是将今天的事告诉了楚歌。
楚歌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个白如玉真是小心眼,小系统不过是前脚得了渣男几句夸奖,她后脚忙不迭的就去给人穿小鞋,当真是怕人不知道她心胸狭窄难以容人。
楚歌冷笑一声,恐怕这件事现在已经传到皇上那里了,那接下来她看戏就好,他倒要看看渣男会怎么应对白如玉做的这件事。
“别担心,我来帮你写,”楚歌挽起袖子摊开笔墨道:“不就是一百篇大字么,不是什么大事。”
“小歌,我自己写就行,”申锐急忙拉住她:“你别跟我一起辛苦,我写的过来,更何况我这段时间确实想练练字,这个机会不是正好?”
“自己想练和被惩罚是两件事,我不能让你自己受委屈。”楚歌夺过申锐的笔;“你忘了,咱俩一开始绑定的时候就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共同承担,你忘记了?”
申锐的眼圈红了:“我怎么会忘呢……”
“好,我们一起写,小歌你放心,这仇我来日必报!”
半个月之后,白天羽带着十万大军出征,临行前申建宗亲自送将士们到城门外,等白天羽下达了出发指令,皇室一行人才返回皇宫。
当大军抵达北部边境不足一月,白天羽就赢得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役,捷报传回京城后,整个朝廷都振奋起来,纷纷赞扬皇帝高瞻远瞩,慧眼识人。
众朝臣更是称赞白氏能人辈出,连带着举荐自家弟弟的白天章此时的声望也跟着水涨船高,大有和皇帝比肩的架势,申建宗面上和蔼可亲的笑看众人,背地里回到养心殿砸了一套番邦进上的茶盏,他现在感到自己身下的龙椅已经不太安稳了。
白天羽确实是个将才,才过了几个月,不仅扫清了边关的袭击,还带领军队深入北狄,差点打到北狄首领的老巢,军队更是被他管理的上下一心,这使得白天羽在军中的声望日渐高涨,甚至达到百姓只知白将军,不知皇帝是何人的境地。
朝中有白天章当丞相,边关有白天羽当将军,很多朝臣纷纷站队支持太子,只为以后能获得从龙之功。
对于白如玉,申建宗当然是喜爱的,可这种喜爱不足以掩盖掉他对白家的怀疑,相反他现在不再宠爱楚歌,但论起信任恐怕前朝后宫再未有能比楚歌更得他信任的人了。
申建宗担心白天羽获得大胜后会动摇自己的皇位,于是联系自己在北伐军中的心腹,让他们拖延粮草的到达时间,只要粮草跟不上,白天羽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白搭,这样才能打击白天羽的气焰,也让白家知道只有依附皇帝才是他们最根本的出路。
楚歌听闻了这个消息,只觉申建宗不仅渣还特别愚蠢,事关江山社稷,他竟然也能为了私利而置十万大军于危境,果然昏君就是昏君,重活一世也还是如此。
结果就连楚歌都没想到,申建宗的算计竟然轻而易举就被白天羽破解了,而帮助他的人正是申建宗的小弟弟申嘉林。
在原剧情线里,申嘉林的出场并不对,楚歌只依稀记得这人对白如玉有不一般的感情,现在看来应该是白如玉得知二哥在边境有难,私下联系了申嘉林,不管申嘉林是因为什么,总之是帮了北征大军。
申建宗特意派亲信将粮草运输路线透露给北狄,北狄也真如他料想的一样派人偷袭运粮大军,直接将所有粮草焚毁,这件事他做的非常隐蔽,白家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但白天羽作为北征将军,如果战败还朝,不用想都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局面,因此他怎能甘心?于是便使人飞鸽传书给自己的兄长以及后宫的妹妹,希望他们二人能帮助自己。
白天章当即联系了申嘉林,两人秘密谋划好筹粮计划,这才派人从江南秘密调粮往北部边关运输,因为他们一个是丞相另一个是皇弟,因此大臣都没有怀疑这件事并不是皇上的旨意。
可惜他们再隐蔽这件事最后还是被申建宗的人给知道了,于是一封快马加鞭的密折紧急呈送到申建宗的案前。
申建宗看着密折整个人都气的发抖,大军没了粮草,白天羽第一时间竟不是向朝廷要粮,而是联系自己的皇弟,而白天章和申嘉林的所作所为竟然都是白如玉在身后指使。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如玉竟然还和申嘉林有联系,而让他更为担忧的则是白天章和申嘉林的能量。
这两人一路筹粮,当地官员竟然没有一人质疑,要什么就能给什么,这要是有一天他们联合起来造反,是不是那些官员会直接归顺他们?
申建宗现在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但越是这种时候他就越要表现的信任对方,以免打草惊蛇。
最终有了白天章和申嘉林的粮草支持,白天羽在边境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在荡平北狄后,白天羽宣布班师回朝。
而此时国内已经流传起白天羽神将下凡的说法,说他是天上的武曲星,要是没有白将军哪有现在的太平。
申建宗听到这种传言气的直接笑了,没想到他统治的国家原来全都依仗白天羽,好像没了白家他分分钟就得亡国灭种一般。
想到这,再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军队,申建宗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