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悦灵签下了名字,吴舒便和她说了一下店里的生意。
她说道:“这门生意比我想象中更有赚头。”
这店铺本身还是当初吴老爷子为了拉拢吴舒给她的,因此吴舒还省下了店租——这便是不小的开销了。扣除掉一系列成本,每天的纯利润都有五十两以上。
吴舒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这其中有八成的人,是冲着咱们店里的饮子来的。”
尤其是奶茶,推出后十分受欢迎。平常的羊奶喝着会有一股味道,但他们这奶茶在熬煮的时候,跟茉莉花茶一块,腥味全无,再加上白砂糖,入口顺滑香甜,令人欲罢不能,还能带给人一种愉悦的心境。在以前,吴舒都没想到,拿来制香用的茉莉花,还能够拿来做茉莉花茶。即使外人将奶茶的做法学了去,他们也不担心,他们又拿不出这茉莉花茶,比起他们,终究还是失了一筹。
更别说他们如果要做,还得买白糖添加,白糖也不是什么廉价东西。不像元家,能够自己弄出白砂糖来。
原本吴舒还担心,广宁县的富贵人家有限,只怕舍不得天天过来光顾生意。如今有了这些饮子,倒是添了细水长流的利润。至少这生意用不着担心会亏本。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写了契书给苏悦灵。
苏悦灵算了一下,这样的话,吴舒这小店每个月都能让她拿到几百两的分红,宝姝那边她分红每个月少说也有几千两,这样一年下来,五万两完全没问题。
她这是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躺赢了吗?
发现自己有钱的苏悦灵又想造作了起来。
她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觉得我的庄子,还是弄更大一些吧。我想要养羊!”
“养很多羊,这样羊毛可以拿来织毯子。”
她想要每个月都换不同的新毯子。而且她的毯子质量也必须是最好的。
“羊毛还能拿来做羊毛衣。”
因为她现在养成了每天刷新商城的习惯,还真买下了不少可能会用到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了羊毛衣的制作。里面不仅有好几个版本的羊毛梳理机,还包括了怎么将羊毛做成毛线,如何用毛线编织衣服、手套等衣物。
等到时候她做好了羊绒衫,穿在里面,大冬天的就不需要穿得十分臃肿,可以既要风度也要温度。
她煞有其事地点头,“那就先养个一千只羊吧。”
“对了,得养绵羊。”
吴舒默默地记了下来。
嗯,苏悦灵的庄子,不仅要养绵羊,还要养鹅,还要种好多种海外的蔬果。这样的话,原本的地盘有些不够用了,还得再买一些。
给自己找到了新的活做,苏悦灵也不像前几天那样无聊的模样,开始在那边捣鼓羊毛梳理机。
说起来,其实羊毛也可以让商人从草原那边采购。但对苏悦灵来说,别人穿的她管不着,但她自己穿的,还是自己人来养更放心一些。
……
京城。
郡主府中,明慧郡主于锦一脸无聊地在家中甩着鞭子。
她前段时间对那模样俊美的面首施岳林格外上心,甚至为了他,还有休了郡马的冲动。只是现在那爱意冷却以后,她便开始嫌弃施岳林才华平平,只是空有一张脸的花瓶。
正好二月将举办春闱,于锦便让下人收集入京赶考的举人们的消息,准备从中挑选出一些英俊的才子。
只有这些才子,才配得上当她的新郡马。
大夏会试的报名日子是从一月二十号到二月五号。记录名册的为礼部的几个官吏,会试原本就是由礼部在贡院中安排。
于锦干脆收买了主持这项的几个小吏,她虽然前段时间被圣人训斥,但她作为长公主的独女,地位尊崇,那几个小官根本不敢得罪她,自然是乖乖将消息告诉她。
可惜明慧郡主等了好久,还特地找机会看那几个小官说的所谓俊美举人,结果那些举人,连她那些面首都比不上,哪里能入明慧郡主的眼。
等了好几天,都没见到心意的士子,明慧郡主便越发暴躁了起来,她一火大,她身边伺候的人便遭了殃,动不动被甩一身鞭子。不过明慧郡主的奶娘将家里治理得如同铁桶一般,恩威并施之下,那些苦主也不敢外泄只言片语,因此她的所作所为到现在都还没隐瞒着。她的父亲倒是知晓一些,但也只是命人给那些伤员送些赏赐罢了。
在明慧郡主琢磨着要不要去郊外打猎散心时,她的大丫鬟一脸激动地过来了。
那丫鬟说道:“郡主,有新的消息了。”
“礼部员外郎传来消息,说今科有位举人,可谓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明慧郡主顿时打起了精神,“此话当真?”
“真的,而且他还是定南州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解元,都不到二十呢。他叫元随君。”
“那员外郎说了,施岳林的容貌不及他的三成。”
施岳林已经是明慧郡主身边的面首中长得最好的那个,连他都比不过,明慧郡主都可以想象出对方的绝代风华了。
而且他还是最年轻的解元。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郡马吗?
“他住在哪里?”她必须第一时间见到他,顺便看看他是否当真如此俊美。
“他地址填写的是卫伯爷那边。”
“卫伯爷?是卫彻吗?”明慧郡主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是卫彻的亲戚,那么她还真不能使强硬手段。卫彻十分受圣人宠爱,至少比她在圣人面前有颜面。
而且她怀疑卫彻是不是不喜欢她爹娘。这些年来,从未见过卫彻和公主府走动。
算了,是卫彻的亲戚又如何?只要那元随君自个儿愿意,他还能强硬反对不成?
她这品貌和地位,只要勾勾手指,又有多少男子抵挡得了?
她说道:“那元随君既然不到二十,应该还没有妻室吧。”
那丫鬟的头垂了下来,“他在两年前便已经成亲了。”
于锦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声音冷冷的,“他妻子是谁?”
“听说是卫国乡君,苏悦灵。”
“原来是她啊。”于锦眼底浮现出浓浓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