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由得追溯到前一天。
日暮黄昏。
只见有一只极为嚣张的队伍,大张旗鼓地闯入了桃花镇,根本没把周围无辜村民放在眼中。
气焰极其嚣张,许多无辜路人,被飞溅的马蹄踹伤,坐在那红色骏马上的男人,面容冷漠阴桀,唇边还勾勒着一抹邪笑,与这里的气氛简直格格不入。
隐藏在人群中,白安宁顿时对一旁的人问道:“这坐在高大骏马上的男人是谁呀?”
“之前怎么从来都没有在桃花镇里见到过。”
旁边有一个妇人顿时将她拉了过来,眼前这个姑娘貌美如花,如果背着有心的贼人抢了去,岂不是丧尽天良。
这才压低了声音好言相劝道:“这位姑娘,老夫看你生的沉鱼落雁,可千万不要被这贼人听了去,毕竟这个人在我们桃花镇那可真是无恶不作。前几年去了边关,如今不知怎的,居然又折回来,啧啧啧……这下又有好多姑娘要遭殃了。”
旁边的老妇人一边低声说道,一边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动静。
还好两个人身形极为纤细窈窕,在这人群当中穿着粗布麻衣倒也不出众,所以并未惹人注意。
只不过,白安宁听得这话却不由自主转过头,心中忍不住一阵腹诽,这桃花镇简直穷酸,能拿得出手的富豪,也没有几个。如今怎么可能会这种人物待在这里,毕竟天高水远,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别有所图。
所以当即留了个心眼,朝着眼前的人问道:“这位大婶,可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像是无恶不作的坏人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端的便是一派天真懵懂,眼中似乎还含情脉脉。
白安宁顿时快要被自己的演技折服,旁边的夫人听得这话更是一巴掌拍在膝盖上,这才小声悄声说道:“我说姑娘你可千万别打这个主意,这个公子哥无恶不作,前些年便在咱们桃花镇搜罗各种美女,家里虽然是家缠万贯,可是到时候去了这府上可真是生不如死啊!”
“听大婶说了半天,可是我还不知道这小郎君究竟是哪一户人家呢?”
“啧啧,一看姑娘你就是外地来的,这个萧公子名叫张浩山,家里呀那可真是一个字,豪。”
这大妈顿时孜孜不倦在一旁八卦道:“据说家里的小妾就已经有十几房了,而且天天遭受非人的虐待,那叫一个惨啊!”
白安宁心中忍不住一阵抽搐,想不到这个张浩山不仅是一个骄奢淫逸之人,而且还是一个花心滥情的人。
只不过,在这个地方这么嚣张,难道不会惹人注意吗?
心中的疑惑还未打消,便听到旁边的大婶继续说道:“说来也奇怪,这小公子哥如此嚣张,可是就连我们镇上的官府都不敢管,所以这些年来,我们这些无辜的村民,只能够绕道而行!”
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年,这公子哥不知道为何突然离开家,一声不吭去了边关好多年,如今又回来,对他们来说简直像个噩梦一般。
果不其然,这大婶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
白安宁转头一看,周围的村民保持缄默,年底透露着几分胆怯,像是根本不敢与旁边这群队伍马车有丝毫碰撞,倒是显得恭恭敬敬的。
这男人的排场看起来就跟皇帝的排场一样。
心中不免有几分好笑。
只见人群中,也有几番窃窃私语,都在诉说着这个小恶霸如今怎么又回来了,看来这里的人对此人都极为厌恶,可是奈何对方势力太过于强盛,所以一直只能生活在此人的笼罩下。
原本事情到这里只能算得上是一件怪异的事。
并不足以引起轰动,可是就在这时,耳目极其聪慧的白安宁,此时突然听到旁边的人小声窃窃私语。
“我说……据说这小郎君,他爹几年前在边关去世了,之前好像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马不停蹄的从咱们桃花镇过去!”
“这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可不要乱说,摊煎饼的,要真是胡说八道,明天就有人给你逮了去!”
“花大婶,这话怎么能说我是假的呢,我可是有亲戚在边关做生意,对这件事可是亲眼所见,如今又不是在这里大放厥词,说的来是事实!”
“……嘘,那你还不赶紧小声一点,要是被那小贼人听了去,咱们两个还有活路吗?”
果不其然,旁边那个正在夸下海口的男人顿时一口紧闭,面容躲躲闪闪,随后带着这叫花大婶的女人一同离开了。
白安宁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若有所思。
回到客栈后,便去隔壁的厢房寻问了步惊云,在这个桃花镇,可有什么达官显贵,特别是一掷千金那种,可否有什么来路靠山。
步惊云当时略微一沉吟,随即这才点头道:“这个桃花镇虽然在云州,但是因为路途遥远,地势又比较崎岖险峻,所以几乎没有多少人在这里居住,一般都是这里的原住民。”
“但是,这里还是被朝廷派了命官,说是在这里为止百姓的安危,其实也就是流放,所以咱们这里的官府里的大人们,估计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
说到这里,白安宁点了点头,当然知道若是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必须得办户籍,而且还得去官府大门,但是由于这里的朝廷命官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所以根本探查不了什么底线。
“先前我去打探情况,得知这里有一个什么叫做张浩山的小郎君,你对此人可有印象?”
“张浩山?!”
步惊云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随即支着头,开始思考道:“这人的名字倒是颇为耳熟,但是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想不起来……喔!对了,我记起这个人是谁了!”
步惊云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喜,然后这才对白安宁娓娓道来,说起此人,还得从几年前那一场战事说起。
当时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桃花镇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