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想到当时的情况还有些后悔,若不是当时看中了林奕是个异姓王,她才不会嫁到过去,直到嫁进了王府,才明白王府的艰辛。
不过她既然都已经嫁过去了,那就别无他法,只能想办法让他们从那个封地里走出来。
“可是这件事情风险太大了,若是不小心走漏风声,那王府跟柳家的命可能就没了,还说不定会牵扯到王家。”
老夫人有些犹豫,她看中这个孙女不错,可是面对柳家跟自己的性命,她也可以舍弃这枚棋子。
“古往今来想要成大事就没有不承担风险的,当今陛下是怎么当上皇帝的,相信祖母你也不是不知道,当时那样的死局都破了,咱们又为什么不能破如今这样一个小小的局呢?”
柳如烟本来就有杀了白宁安跟小宝两个人的想法,如今又知道白宁安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妹妹,心里的杀意更加浓烈。
纵然他们无辜又如何,只要阻挡了她跟容儿的路,那就该死。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如今萧王萧王妃正得盛宠,若是贸然动了他们,恐怕咱们也没办法彻底脱身,这件事还是等风头过了再说。”
柳夫人看着柳如烟也有些不满,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说做就做了,若是牵扯到柳家可怎么办?
“娘亲你从小就教我做事要果决,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次我就没准备让知情人全都活下来,毕竟留下他们才是最大的心头之患,而且娘亲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在京城待不了多久,最多再有半个月,我就要跟着王爷和一起回灵洲了,这些事情都得在这半个月之内做好才行。”
柳如烟眼里满是狠厉,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慢慢成型。
庆功宴被定在十一月十五,这次白宁安救了京城百姓们的命,皇帝也是极为重视的,这次官位在五品及以上的官员都可以携带家眷参加庆功宴。
不过名义上说是给白宁安办的庆功宴,可大家都清楚,这是一个给珠靡公主挑选驸马的日子,还有五皇子,也到了该选皇子妃的时候了。
白宁安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调查张宁他们的踪迹,也没来得及管其他的琐事,当她到了御花园的时候,看到苏琳儿才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护国公府的基因是极好的,里面的主子们都长得很好看,苏琳儿也不例外,之前她刚从云谷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清新娇柔,仿佛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可如今却让人觉得她比之前圆滑了不少。
苏琳儿跟各个世家的小姐们交好的原因跟白宁安不一样,她并不是依靠护国公府小姐的身份,而是凭借她的个人魅力,很显然她在那群世家小姐们混的不错。
“我看见表姐了,你们先聊,我去跟表姐说说话。”
苏琳儿看到白宁安跟小宝从进来,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姐妹们道了个别,拎起裙摆就朝着白宁安的方向走了过去。
“表姐,这段日子都没见到你,我可担心坏了。”
苏琳儿要在白宁安身边跟在别人旁边不同,她似乎是真的把白宁安当成了自己的表姐,神态间都多了几分娇憨跟亲昵。
”这段时间王府里一直都有些事在忙,所以便没空去你舅舅跟外祖父,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去护国公府多走动走动的。”
白宁安说话则是客气了许多,毕竟苏琳儿跟少就离开了护国公府去了云谷,就护国公府里她的亲生父母都跟她很少有来往,更别说是自己这个外人了。
苏琳儿在原主的印象也不错,不过那时候大家都是四五岁的小孩子,哪里懂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护国公府出了一个苏雪儿,后来又来了个苏媚儿,对这个苏琳她他自然是要多防备一些。
“表姐说的我可都记得了,表姐身边这个就是小世子吧,看着就可爱,这眉眼,跟姐姐可是像了三四分呢。”
见白宁安对自己很客气,苏琳儿不仅不生气,反而是弯下腰拔下头上的金钗,逗小宝开心。
“娘亲说了,这都是女孩子家采用的东西,我已经是小男子汉了,用不着这个,这个还是姑姑你自己用吧。”
小宝对苏琳儿并不感觉到排斥,只不过他觉得苏琳儿这种逗小孩子开心的办法太过老套。
“小世子说的是,不过护国公府有好多有趣的东西,小世子以后来了姑姑带你玩呀。”
听着小宝的话,苏琳儿脸上有一抹一闪而过的尴尬,不过很快就被她给压了下来。
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苏琳儿再傻也能看出自己在这里并不讨喜了,收起自己的金钗就跟白宁安道了别,重新回到自己小姐妹身边去。
“娘亲是不喜欢小姑姑吗?都不见娘亲跟小姑姑说话。”
小宝跟白宁安相处久了,对她的情绪自然也是很敏感,刚才白宁安对苏琳儿的疏离他也是看在眼里。
“没有哦,只是娘亲跟小姑姑不太熟,对于不熟悉的人咱们还是要客气一点好。”
白宁安对于他能这个问题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小宝从小就是这样,对任何人的情绪都很敏感,更何况他见过自己对待沐紫的态度,现在自然能够发现自己对苏琳儿的态度是不同的。
他们找到萧王府的位置坐下,其中也有不少贵女来跟她打招呼,小宝没有见过这些外人,也不知道她们是谁,白宁安则是在她们走了之后跟小宝科普。
不过白宁安一想到之前原主在这种宴会上的待遇就觉得搞笑,原主之前虽说不被萧震昊喜欢,可好歹也是护国公府的表小姐,太后也喜欢她,可那些贵女就是对他要搭不理的,如今自己被萧震昊放在心上,小宝的身份也被挖了出来,那些贵女也是放得下脸面,上赶着巴结讨好,想来还真是讽刺。
没多久皇帝就来了,出乎意料的是,他身边站着的并不是皇后,而是赵妃,赵妃也是满面笑容,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