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觉得眼前的人,真的不一样了。
白宁安低着头看着伤口,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视线从她的脖子看进去。
皮肤很白皙,可以用吹弹可破来形容,细细碎碎中,还可以看到细小毛绒的小毛发,在勃颈上,只要轻轻的吹着气,就可以让那一片的地方起反应。
再从上看过去,白宁安红润的双唇不自觉的动着,眼神专注的看着自己的伤口。
也许,她真的不应了。
“白宁安!”
萧震昊叫着白宁安,白宁安猛地一下抬头看向他,一下子撞进眼里,愣住了。
“有事?”
只是一瞬,白宁安就反应了过来,说的时候,也觉得这个男人有点没事找事做了。
“没事,就是觉得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你还是以前的那个白宁安吗?”
白宁安咬了一口后槽牙,觉得这个男人真的会在不该说的时候问自己,也不瞧瞧自己都问了什么话。
“王爷,要是我说,我觉得我还是以前的白宁安,您会怎么做呢?要对我动手吗?但是这四年我在碧水阁也想明白了,人嘛,活着最重要,也许王爷经历过鬼门关,但是王爷经历过一个女人的鬼门关吗?”
刚刚怀孕的时候,她对这个孩子很奇特的感觉,从来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随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了,到最后的时候,第一次胎动,她感觉到了生命的存在。
那也是小宝第一次跟自己打招呼,每一次,她都感觉自己新生了。
面对着眼前的男人的时候,白宁安不知道自己说自己的感觉,但是小宝,是自己这辈子怎么都要护着的孩子。
“王爷,也许你不知道,也不懂那种感觉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才会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怕死,也不怕死,我的全部就是小宝,要是小宝出事了,我一定会拼命,至于其他的,我不会多说一句。”
在经历了生死关头的那一瞬间的时候,白宁安想着自己的一切。
萧震昊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怎样呢,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
生死关头他知道,但是一个女人的鬼门关是怎么样的呢?
“你可以说说。”
难得的,他愿意听。
白宁安也不吝啬的说给他听,说了又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难道就可以换回来自己的一切吗?
“知道有了小宝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的感觉,但是自从小宝出生的时候,我就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那种痛苦,这么说吧,就好像将你全身的肋骨都打断的痛感,不是一次性的,是绵绵不断的,让你忍都忍不住的那种感觉。”
那种痛,她想,这辈子都不会再感受了吧?
除非她遇上了真正让自己动心的人。
萧震昊有些触动,其实,不过是随意的问问,却知道了那么多。
“是本王当初对不起你们,不管如何,孩子都是孩子,是无辜的,而且你也得到了惩罚,至于孩子是不是本王的,本王自认还没有那个本事,可以直接一次让你怀孕。”
白宁安挑眉,心中呵呵冷笑:还真的别说,就是一次有的。
她活了这么久,不管是自己还是原主,都是第一次,就那么一次,自己就怀上了小宝,可笑吧?
“王爷的大度,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了啊?”
萧震昊没有说话,心中不是很舒服。
那种被戴了绿帽的感觉,不好受,但为了面子,又必须得忍着。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做到,但他知道自己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
“王爷,其实您也不用这么悲观,至于孩子是谁,重要吗?我只知道,小宝是我生出来的,当然是我的,不管亲爹是不是已经死了,都跟我们母子没有关系。”
白宁安想着,要是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她会提议出来,跟萧震昊和离,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王爷,您还有伤,还是躺着吧,虽然前后都有,那就尽可能的侧着躺着吧,这样也好。”
说了那么多,她将人给扶着到床上。
让萧震昊躺下后,白宁安回到了碧水阁。
碧水阁里面,那些个丫鬟下人们都是只做自己的事情,不敢多看。
很多人都是太后让过来的,太后的意思她都明白,但,缘分这种事情,靠的一个就是缘。
“王妃,可要洗漱?”
丫鬟上前问着白宁安,让白宁安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丫鬟她知道,是太后派过来的,也因为有了这一批人在,萧震昊倒是没有敢动自己。
这四年来,一直都是有他们在,所以太后才不敢动自己,要是没有他们,白宁安想,自己跟孩子的命,能不能保得住?
在这个没有权力就什么都不是的时代,她还没有可防身的东西。
想了很多,有些事情,她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不了,我有些乏了,不用进来吵我,我自己就可以来。”
说着,白宁安进入房间将门一关。
丫鬟没有办法,只要摇摇头离开。
坐在房里的白宁安哪里有什么困意?
不过是个说辞罢了。
她看着窗口的花被人动过了,她走过去将花搬开看了一眼。
底下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内容是老国公病危,速速回去。
白宁安的眼瞳猛地一缩,实在是没有想那么多。
她跑着出去,直接跑出了王府。
萧剑在跟小宝玩,看着白宁安跑出去之后,有些好奇。
“王妃这是要去哪里啊?”
小宝看着娘亲远去的背影,有些沉默了。
“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吧,萧剑哥哥,我去看看大哥哥,你玩着,有事的话,就不用陪我了。”
从开始到现在,小宝看着萧剑一直在看其他的地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小宝说完以后,在萧剑的目送下,到了萧震昊的房间里去。
白宁安这边,她一边跑一边放慢了脚步想清楚,之前自己才回去过,外祖父的蛊已经引了一些出来。
现在却突然说病危,到底怎么回事?
白宁安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她看了看左右,眼神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