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淮径直走到后花园的亭子处,那里已经有一个男子在等待。
只见那男子身着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更显的男子的不俗,只是....闻人依稀觉着此人周身的气息和身材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男子。
未等闻人回想起男子是何人,男子开口的声音便暴露了他的人身份
“二哥,听我的属下说,昨晚你也在永昆山?”
闻人大惊,这男子....这男子竟是那晚闯入她房间的面具男子!他唤南淮为二哥,南淮又未曾给这男子行礼,那这男子就是.....
闻人躲在假山后大气也不敢出,心想到,面具男竟是南允初!南淮的七弟,七王爷,他为何要隐瞒王爷的身份,半夜进入我房内究竟所为何事,会不会是我三姑娘的身份被人察觉了?难道是南淮指示的?可细听南淮接下来所说,似乎南淮并不知道此事....
“南允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和皇上只身前去永昆山是何用意,放出三姑娘要取子幽菖草的消息,差点闹出大乱子,你若是再像昨日那样不知分寸鲁莽行事,就给我滚回你的王府好好反省!”
听此言,闻人才稍稍放下心来,这不是南淮的授意,也就是说,闻人是三姑娘的事情,除了清歌,并未有人知晓。
南允初邪魅一笑“二哥所说的我听不明白。”
南淮冷笑
“你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你南允初会不明白,可笑。”
“跟二哥说句玩笑话罢了。不过昨天还真有所收获,我得知了三姑娘的身份,而且我已经和三姑娘的同党交过手了,从这次交手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青杬门派的弟子。”
南淮眉头紧紧一蹙,他昨日也在?随后看向南允初不屑道
“得知又有何用?”用话刺激着他。
可南允初依旧带着笑意,只不过眼神越发凶狠
“有线索总好过对三姑娘一无所知。还有,当时还有三姑娘的同党想偷袭我,被我一掌打伤,不知二哥你可曾见过此人?”
南淮疑惑道
“未曾见过,不过....以七弟你的功力,还捉拿不住一个受伤的人?”
南允初面色不改
“当时只想为皇兄捉拿三姑娘,未顾及被我打伤的那人,谁知那青杬的人轻功远在我之上,混乱中让他们侥幸逃脱了,是我办事不力,任由二哥责罚。”
闻人听见南允初的回答,当即明白清歌为了掩护自己,放出消息承认清歌自己是三姑娘,闻人不由得叹气,这个傻姑娘....
“得知三姑娘的身份,你有功无过。”言罢,南淮将小厮递来的茶斟满。
见此情景,南允初心知南淮的意思是送客,便自行告辞了。
躲在假山后的闻人见南允初行礼后大步向外门走去,也小心翼翼回到自己房间,泼了几杯茶,装作一直等待的样子。
送走南允初,南淮向闻人的房间走去,在路上,南淮想起刚才谈话间提起那位被南允初一掌所伤的人,心里便知那是闻人,不过,南允初城府颇深,为皇帝寻找子幽菖草也许是个借口....还不如自己单独询问闻人。
这么思考着,南淮就走进了闻人的房间,他坐在闻人对面,眼神犀利道
“你与那三姑娘,是何关系?”
闻人老实答道
“我之前并不知道那位姑娘就是三姑娘.....我原本是个江湖郎中,听闻永昆山有上好的草药,便想着挖些草药配成药方。在路上遇见了他们,那位公子见我独身一人上山,便邀我一同前去永昆山。我想着结伴前行也是好的,总会安全些,就同意了。女扮男装是因为我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过于危险,所以才身着男装,震慑匪人。”
南淮半信半疑“只是为了草药而上山?”
闻人低头道
“其实...也是听到三姑娘来采子幽菖草的消息来抓捕三姑娘的,没想到就在自己身前,我却没有发觉。”言罢闻人还懊恼的锤了自己几下。
南淮对此还是有些怀疑,可闻人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错处,也没有隐瞒什么.....
想到隐瞒,南淮试探道“你可还记得,是被谁所伤?”
闻人委屈道
“我听见那位姑娘嘴里念叨着子幽菖草,看向她时她的目光在一个面具男子身上,世人皆传三姑娘,但是我也未曾见过本人,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我便以为那面具男子就是三姑娘.......我上前与他交手,却被他一掌拍伤,醒来便见着王爷您了。”
见闻人讲起此事头头是道,南淮姑且便信了她的话
他站起身,面色冷峻道
“既然你没有我需要的消息,明日就离开吧,若我午时前来还能见着你的身影,到时可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言罢,释放出原本被隐藏起来的肃杀之气,走出闻人的房间,径直向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