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绮兰突破的瞬间,吴玄之觉得自己对于剑道的感悟也变深了许多。若是让他来使用剑术,恐怕比辛川等人还要厉害。
毕竟,他剑术的天花板就是俞绮兰。
俞绮兰掌握的一切东西,都会被他知晓、或许在一对一的剑术格斗中,他的应变能力和剑术上的灵性远不如俞绮兰,但利用高境界欺负一下辛川之流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可惜啊,似俞绮兰这样的天才人物还是太少了。无论是剑仙途径,还是伦敦的变种之脑序列,如今的发展都很一般。”吴玄之感慨于俞绮兰的天资之强,但想遇到这样的天才,那也是需要撞大运的一件事。
【剑仙途径】的源头是【脊剑妖】。【变种之脑】的源头,则是来自于【明神妖】。
现如今,剑仙途径至少有一个俞绮兰,但变种之脑那边就缺乏一个领军人物了。
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成功的渗透到了英国的官方。
……
“砰砰砰砰砰砰!”
在伦敦郊区的一处军事基地内部,一队英军手中抓着手枪,疯狂的向前射击,而他们射击的对象却是一群赤手空拳的男人。
这一群男人,有些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沉思。有些则身躯暴涨,变化成某种猛兽,还有的则干脆变得虚幻,近乎隐身。
子弹呼啸,裹挟着极高的动能,足以穿透一切生命的躯体。
但是,在第一声枪响的那一刻,其中一个男人忽然间睁开了眼睛,一股迫人的气势从他的身上传递出来。
绝大部分的子弹就仿佛陷入了粘稠的胶水之中,速度一下子放缓。唯有一小部分的子弹,射到了几个人得近前。
其中,有一颗子弹落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人的体表浮现出一抹银白之色,犹如变成了钢铁之躯。那颗子弹只是微微将其皮肤打得凹陷,旋即就被弹飞了出去。
另外几颗子弹,则是成功射入了几个人的体内,引起了一阵惨叫。
“帕里,你的念动力又得到提升了,一次性足以拦截住三十六颗子弹。”在二楼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
“下一次,我能把五十颗子弹全部拦住。”帕里的语气有些冷酷,开口说道。
那中年人笑了笑,转身看向了角落位置。
“埃文斯,给受伤的几个小伙子治疗一下。赛里斯,你的运气似乎不太好,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受伤的人中也有你。”
他口中叫埃文斯的人,是一个面容有些清秀的年轻人,其性格似乎也比较腼腆,沉默的走到了受伤几个人的身边,将手贴到了其中一人受伤的位置。
如果仔细看去,他手掌所在的位置,空气都扭曲了起来,仿佛存在着极高的温度。
“哼……”
那受伤之人咬紧了牙关,似乎非常痛苦,其伤口之处,迅速的生长出肉芽。
“当。”
一颗子弹从其伤口中弹了出来,重重落到了地上。再看其伤口处,早就平滑一片,只有些许新肉的痕迹。
谷 埃文斯也给其他人治疗了起来,不过,在治疗到第三个人得时候,他的脸色就有些苍白,后背也被汗水打湿。
很明显,对于他而言,使用这种治疗的手段,也不是一个简单事情。
二楼大胡子的目光在眼前众人的身上划过,哪怕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依然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些超能者,每一个都拥有非常神奇的手段。
这些手段,近乎于传说中的魔法,目前的科学手段还无法探究出根源,也不知道如何去复刻。
比如那帕里,掌握着无形的念动力。这念动力足以让其实现漂浮、攻击、防御等诸多手段。在一开始的时候,帕里的念动力只能抵挡十几把手枪的射击,现在已经足以在同时抵御三十六颗子弹。
不过,令人惋惜的是,帕里的手段只能作用在他自身或者非生命体之上。否则,他只要稍微懂念,就能捏爆一个人的心脏,或者挤爆一个人的大脑,威胁程度会是现在的百倍千倍。
埃文斯则是治疗能力者,他可以治疗任何外伤手段,实现快速的止血、生长。但同样的,他也仅仅能够治疗外伤,像一些疾病他就无能为力,甚至于还会产生负面作用。
他的治疗手段更偏向于一种时间加速,促进一个人的身体恢复。如果一个人本来就有一种致死的重症,他的能力只会把人快速推向死亡。
除此之外,还有身躯能够转化为钢铁的金属能力;身躯兽化的变身能力;掌控火焰的高温能力等等。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缺乏抵御子弹的手段。就比如大胡子口中的赛里斯,就是兽化能力者,他可以将自己的部分双爪变成狮子,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兽化程度还在不断加深。
可哪怕他整个人都变成狮子,也抵挡不住一颗子弹。
如果这些人出现在中世纪……不,哪怕是一百多年前,他们都足以成为神一般的存在,决定欧洲的势力走向。
至于现在……
说实话,有些鸡肋。
至少目前来看是如此,他们的能力在于出其不意,用得好了或许可以作为奇兵。但在国与国之间的大战略面前,他们的能力还是不足。
一旦被荷枪实弹的武装队伍给包围住,不用多,哪怕人手一把步枪,只要十几个人,都足以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杀死。
“所有人先下去休息吧。”大胡子拍了拍手,开口对所有人说道。
帕里也要跟着离去,却忽然见到大胡子对他招了招手。
“教官。”
帕里的周身盘旋着无形力量,将其托了起来,缓缓漂浮到了二楼位置。
“帕里,在这一批的超能者中,你是最优秀的一个。”教官打量了一下帕里,一只手却从兜里取出来一份泛黄的羊皮卷。
“或许这一个,对你有些帮助。”
帕里伸手接过了羊皮卷,而几乎就在同时,远在德元洞天的吴玄之,忽然间察觉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