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相信,就在球即将进门前的那一刹那,突然有一个人横空飞来,伸开一双大手,如一只大鹰,将球硬生生的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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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二大爷!
这也能扑出来?
江亦辰还想着此球进了以后,要如何庆祝,如何耍帅呢?现在只剩下一脸的惊诧。
这世间真的是高人无数呀!太小看对手了!
这也让他明白,把握战机的能力还要再提高,还有着太多、太多的东西要去学习。
这样的机会或许整场比赛只有一次,而错过了这次进球的机会可能会改变一个人,一支球队,甚至一个国家的足球制度和发展。
这真的不是危言耸听,许多重大事件都是由一些偶然的小事所引发和激化的。
好了,不就是一个球没有进而已,哪有这么严重?
事实上,这小子也只是惊讶了一下而已。
呵呵,开个玩笑!
比赛的哨声已经响了,此球虽然没有进,但他也超额完成了任务,上半场只落后二个球。
好了,小爷的事情做完了,剩下的就看高大爷您的了。
他走下场的时候,看了看观众席,突然想起了什么。
切!
他用力拍了一下头!
怎么一上场,就
将所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场比赛可不仅仅是为了高族踢的,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呀!
完了,完了,刚才那一切,李悦应该都看到了,她恐怕再也不会理小爷了!
哎!
刚才他在球场上的表现就是一个无赖,一个流氓。
李悦一定都看到了,对他才产生的那一点点好感,定已荡然无存。
老天爷呀,你怎么这样对我呀?
这小子的心抽动了一下,疼!
疼也是活该,谁让你想那么多歪主意呢?好好的踢,或许对方也只不过多进二、三个球而已,但至少不会让人看不起你呀。
这下可真坏事了。
他恨不得挖个地洞跳进去,刚才确实太丢人了,莫名其妙的倒地就算了,但裁判哨音如果没有响,他又会迅速的爬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回防到位,瞎子也看得出来,这家伙是在耍赖呀。
切!
都到这一步了,起码的自尊还是要保持的,管你们看得起看不起,反正老子是超额完成任务了的,换成其他人,未必能够做得到。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听上去虽然不好听,可小爷也没有违反比赛规则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叫聪明!
“阿辰
,你过来一下!”,是高俅的声音。
江亦辰脸色变了变,不会又要骂我了吧?
既然叫了他师父,这小子就会一生尊敬他,无论他说什么,江亦辰也不会和他顶嘴,这小子也有他的好处,知道尊师重道。
屁呀,若不是高俅有真本事,让这小子服气,要他这么听话,做梦吧!在高人面前,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一脸的讪笑,“师父,我任务完成得不错吧?”。
不错?岂止是不错?人都让你丢尽了!
高俅没有直接回答他,“下半场你不用上场了,我换你!”。
什么?
要把老子换下场?
这场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比我踢得好?
这下他可不高兴了,“师父,这可不行,你知道的,踢球就是我的生命,你把我的命都取了,怎么行?而且一路走来,我多多少少也立了些功,在场上的作用大家也都看得到,就算您上场,我们的位置也不冲呀,你换任何人都不能换我,我不服!”。
这话说得倒也在理,一名球员,一直很努力,踢到了世界杯决赛,而且还是队内的最佳射手和助攻王。
可是踢了半场,主教练
莫名其妙的将他换下了,不要说是他本人,就是球迷、媒体、所有的人,都会质疑教练,质疑这场比赛。
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江亦辰想利用下半场,弥补一下上半场的那些丑态,李悦还在球场边看着,一个连比赛都踢不满的人,又怎么会让她喜欢呢?
而且能够和高俅同场,也是他的梦想,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他甚至都想好了,请高俅制造些射门的机会给他,可以进几个球,好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可现在不让他上场,这小子一下崩溃了。
“师父,你如果真这样决定的话,我马上离开这里,说到做到!”。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圈红红的。
高俅也愣住了,他知道江亦辰热爱蹴鞠,可没想到会这么热爱。
“师父这样安排自有道理,你必须服从,你如果想走,现在就走,我绝对不会拦着你!”,他是球队的主教练,权威岂能轻易让人挑战。
江亦辰抬起头,眼睛潮湿了。
“好,你真的忍心让我走,那我就走给你看,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他的声音大了几分,将球衣一脱,用力的摔在地上。
这小子脾气上来了,“
你听清楚,我不会再求你任何事情,有一天,我一定会在蹴鞠场上战胜你,让你知道,你今天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
“江兄弟,好好和高爷说话,不要这么激动!”,张教头过来拉住他。
“不要劝他,他要走就走!”,高俅也生气了。
江亦辰冷笑了一声,“你对我有恩,有机会定会相报,不过,你今天如此羞辱我,若再相见,便不再是朋友,更无师徒情份!”。
江亦辰从踏上足球场的那一天起,除非受伤,或者红黄牌,或者球队出于战略性的保护,便从来没有被中途换下过。
这是江亦辰第一次被莫名其妙的中途换下,而且还是在下半场没有开始就被换下,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又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呢?
你试想一下,如果梅西或者C罗,上半场明明踢得非常好,但是下半场开始以后,在一切正常的情况下,突然被换下,他们会怎么想?
江亦辰将头侧了一下,不再看高俅,神情有几分落寞。
他轻咬着嘴唇,强忍着,他不能让泪水流下来。
其他几位教头也走了过来,他们不想事态更严重,上前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