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厉沉修不欢而散后,郁之宁便回了房内。候在一旁的侍女呈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屋内的侍女也瞧出了自家王妃面色不对,都垂着头,不敢言语。
屋内一时静谧,香炉中冒着缕缕青烟。
郁之宁翻弄着手中的话本,可一页都没能看进去。她将话本放在木桌上,甚感疲惫。
不久,楠雨从外头走了进来,站在郁之宁身侧小声道:“小姐,奴婢方才听几个侍从说,王爷正在亭中饮酒…”
郁之宁愣了下:“饮酒?”
“嗯!”楠雨点了点头。
“知道了。”
郁之宁没再说什么,只是想到了厉沉修脖颈上的伤,心中更加烦闷了些。
……
日落西山,晚霞晕染了整个天边,一片暮色。
房内燃起了几盏烛火,郁之宁坐在木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房门处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郁之宁闻声,放下手中的茶水,抬眼望去。
只见厉沉修正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处。
他身上的月白衣衫有些褶皱,墨发也有些凌乱的垂在两边,让人看着有些狼狈。
厉沉修抬着微红的眸子,对屋内侍奉的下人沉声道:“都下去!”
“是。”屋内的侍女皆是吓了一跳,连忙垂下头,躬身退了出去。
待下人全部退下后,厉沉修直起身,松开手边的木框,抬脚跨入房内,一步一步朝着郁之宁走去。
随着厉沉修一步步逼近,郁之宁从木椅上起身,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气。
果然,等到厉沉修走到了她面前,那股酒气便更加浓厚了些。
厉沉修站在她面前,声音低沉沙哑的唤了句:“阿宁……”
“你身上酒气太重了……”
郁之宁被那股酒味熏得蹙了蹙眉,转身想离厉沉修远点。
还没等她离开,便被一股力量牵制住,并拽入了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中。
浓烈的酒气混着一股清淡的木香,萦绕在郁之宁鼻息之间,厉沉修抱得很用力,郁之宁皱着眉头,双臂被他勒的有些疼。
她动了动手臂,却挣不开那怀抱的束缚:“你弄疼我了。”
此话刚说完,郁之宁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因为她脖颈之间,有温热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的从脖颈之处滑落下去。
厉沉修身体微微颤抖,这让郁之宁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温热的液体,突然变得万分滚烫……
他哭了……
良久,厉沉修埋在郁之宁颈项的头动了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更咽:
“阿宁…我自私,我偏执,即使是那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了。我会尽我所能的补偿,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都不可能放你走。”
郁之宁听着这有些偏执疯狂的话语,心中颤了下,她拍了拍厉沉修的背,道:
“你……你先将我松开。”
没成想,醉酒的厉沉修非但没有松开她,反倒越抱越紧:
“阿宁,我不想放你走,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但…你别走,别离开我…”
这种充满恳求的声音,让郁之宁不禁也皱了眉头。
她叹了口气,用手抵住他的胸口,试图安抚这个醉酒的人:“我不走…厉沉修,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