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太医到时,厉沉修已经坐在文秀阁院中的石凳上,正端着茶杯啜饮着。
原本杨太医在外头看着四处守着的侍女,还有些奇怪,但一跨入文秀阁。听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随即一片明了。
瞅着坐在不远处,淡定喝茶的厉沉修,杨太医不禁心下惊叹:
王爷如此年轻,便有如此强悍的定力,不为美色所动,
思及此处,杨太医定了定心神,一只手提着药箱,一只手提着衣摆,躬身向厉沉修行礼:“微臣见过王爷……”
“杨太医不必多礼。”厉沉修从石凳上起身,神情淡漠道:
“想必杨太医应猜到了,此次本王请太医来的目的,侧妃中了迷药,可有法子解了这药性?”
迷药???
听着厉沉修这么委婉的说词,杨太医有些摸不透五王爷心思了。
来时他只以为是五王爷感染风寒,需要来瞧瞧看,哪知道是来治这档子事。
并且这药物便是寻常夫妻之间情趣之事,也从未有人因为这……这档子事寻医问药。
这档子事……莫不是王爷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想开些壮阳药?
杨太医摸着胡子思来想去,最后假意咳了两声,最后凑近厉沉修低声道:
“咳咳咳……王爷,林侧妃这副模样……阴阳调和之法,是最为妥当的……您看,您与林侧妃也是颇为亲近,这不正两全其美。”
“若是王爷有需要……微臣此次但是带了些……那个……”
闻言,厉沉修执起石桌上的玉杯,啜饮一口。
随后放下玉杯,有些慵懒的抬眼看了下太医:“杨太医,你觉得本王为何要要请你过来?”
“……”
杨太医被那一眼看得背后发凉,心里察觉到自己猜错了。捏着衣袖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有些为难道:“可……侧妃她……”
厉沉修不甚在意,看着太医直接问:“不知杨太医可有其它法子?”
杨太医有些犹豫:“有是有……不过……”
还未等杨太医说完,厉沉修便直接道:“那便劳烦杨太医了。”
说完,他便又坐回了石凳上。
最后杨太医没了办法,只好拿出了一个白瓷瓶,嘱咐侍女们先将瓷瓶内的药丸给林缘儿喂下。
再准备一桶冷水,将人放在水中浸泡至清醒后,便可。
侍女听着吩咐,抚身应了句是:“是。”
随后打开内室的房门,里面的林缘儿将衣物撕扯的不成样子。脸上满是红晕,目光浑浊。
见到侍女进来后,她一把抓住侍女的手腕,口中喃喃道:“他呢?他人呢?我好热……”
林缘儿香肩半露,原本纯美的脸上带着点癫狂的感觉。
她这般模样将侍女们吓了一跳,几人连忙合力将林缘儿抓住。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我要……厉……”林缘儿此刻腿软脚软,被侍女们压制得没了办法,只能喘着粗气,无言的唤着一人的名字。
为首的侍女将白瓷瓶中的药丸,倒了几粒在手上。随后手捏着林缘儿的嘴,有些为难道:“娘娘,对不住了。”
说完,手上逐渐用力。
“啊!!”林缘儿被那双手捏痛随之张开嘴,几粒药丸就这般灌了下去。
随后那几个侍女,便备了冷水,将几近昏迷的林缘儿放在冷水中。
待一切结束后,林缘儿逐渐恢复了神志。侍女们将她从水中捞出来,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放在床上盖了几床厚被子。
林缘儿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
她紧紧咬着唇,屈辱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她即便是那样的祈求他,厉沉修都不愿意碰她,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林缘儿双手紧紧攥着盖在身上的被褥,怨恨快要涌出心头。
既然厉沉修对她弃如敝履,就别怪她不义了!
想着,林缘儿眼中闪过一丝嫉恨,转过头哑着嗓子,对侍候在房中的侍女道:“去同王爷说,我有事同他讲,让他来见我一面。”
侍女闻言,躬身抚了下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