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高家别院搜到了丢失已久的赈灾银,加上高远为了栽赃嫁祸,让周不明私藏在山寨中的那些闲散的银两,赈灾银分文未少,全部归案。
微风带着暖意,将郁之宁鬓角发丝缠绕,她看着士兵从高府撤出,将高远三人带走,心知这一切结束了。
“阿宁觉得这出戏好看吗?”厉沉修摇着玉扇,看着官兵离去,含着笑意问着。
郁之宁瞧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便回到了雅间内,坐在桌边,看着满桌色香俱全的菜肴,有些食不知味。
厉沉修仿若什么都未发生一般,坐在了她的对面,拿着玉碟夹菜:“方才吩咐他们上的慢些,现在正合适。”
“我的衣物行囊还在…”郁之宁看着厉沉修夹完了菜,将玉碟放到了她的跟前,微微皱了眉。
“行囊已经收好了。”厉沉修像是想起了什么,垂眸低笑了下。
这番模样让郁之宁心中不禁有不好的预感,她挽着衣袖,执着玉筷手顿了下,蹙着眉看着厉沉修问:“收好了?是何人…”
“自然是我亲手规整的,阿宁的衣物怎可假手于人家…”厉沉修说的十分自然,仿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亲手…规整…
郁之宁觉得有些难堪,她的贴身衣物向来是府中侍女规整,再不济也是她自己规整……
她紧紧抿着唇,放下手中的玉筷,看着厉沉修道:“王爷…还望自重,男女终有别,王爷便是这般没有男女界限吗?”
厉沉修放下玉筷,点了点头:“有何不妥吗?”
“……”郁之宁看着厉沉修这般,自嘲的笑了下,此人惯会装傻,和他讲道理如何能讲的通?
厉沉修眼见郁之宁神色不悦,放下手中的玉筷,唇边不禁笑了下,而后马上有所收敛解释道:“阿宁莫要气恼,方才我说笑的,临行前便吩咐了侍女将你的行囊收拾好了。”
郁之宁沉默良久,最终开口:“王爷而今诓骗人的伎俩还真是层出不穷,臣女还真是不知王爷哪句真,哪句假。”
“你就这般不信我吗?”厉沉修话语间带了一丝苦涩的意味。
“……”她微微颤抖呼了口气,抬眼看着厉沉修恭敬道:“王爷可还记得臣女送与王爷的玉佩…”
听到此话,厉沉修收敛了笑意,眸中微沉看着郁之宁。
“还请王爷归还臣女…”郁之宁轻言慢语,向厉沉修讨要着自己当初送他的信物。
厉沉修听着,眼眸紧紧盯着郁之宁,末了低低笑了声,微微皱眉回应:“阿宁,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再讨要回去?”
“王爷知晓我是何意…”郁之宁垂眸道
“我不知晓…阿宁不妨直说…”厉沉修手指在木桌上轻轻敲着,眸中带着些恣意,口中的话却有些咄咄逼人。
“回京后,家父会与王爷商议退婚之事,还请王爷…”郁之宁虽没有看着厉沉修,但那灼灼目光,却让她有些不安。
“退婚?我何时答应过退婚?”厉沉修好听低哑的声音,此时却让人觉得有莫名的压迫感。
郁之宁看着厉沉修,良久将腰间一个小香囊解下,从中拿出一个半块玉佩:“王爷不肯还臣女无法强求…”
言罢,郁之宁手握半块玉佩朝着露台边走,还未踏出门边,手便被紧紧攥住。
厉沉修没了往日的风度翩翩,此刻紧皱眉头,抿着唇,看着她的神情带着难以言说的悲恸,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道:“阿宁…”
“松手…”郁之宁挣了下,未能挣开,郁之宁皱眉看了眼厉沉修,将手中玉佩用内力掷了出去。
带着红穗的玉佩,只在空中停留了一刻,便消失于街道铺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