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茉和罗雪兰出门后,谢景淮将院门一关,转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凌春花。
“你很缺钱吗?该不会是那帮人又暗中欺负你了吧?他们勒索你了?”
凌春花鼓了鼓脸,“不是。”
“那你挣钱干什么?”
“我是为了挣下半年的学费。”
听到这话,谢景淮倒是没嘲笑她,而是走到院子里,端起他刚才跟着云茉学做的手工冰粉。
谢景淮这样的出身,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口味自然也挑剔,但手里的手工冰粉却意外的让他感觉不错,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么一碗冰粉,你要卖多少钱?”
“三毛。”
谢景淮点点头,又指了指盆里正在凝固成型的冰粉浆,“这里有多少碗?”
“50碗。”
“那珍珠奶茶呢?你准备了多少杯?”
“50杯。”
“多少钱一杯?”
“也是三毛。”
谢景淮挑了挑眉,“所以,这些全部卖完一共是30块钱?”
凌春花轻点头。
谢景淮扯了下唇角,“确定是30块钱?你算得清帐么?
凌春花气鼓了脸,“昨天晚上婶娘教过我了,就是30块!”
谢景淮低头从兜里掏出钱夹,从钱夹中数了3张10块的递给她。
凌春花并有接钱,而是迷茫又困惑的望着他。
谢景淮将钱一把塞到她手里,“你今天的所有收入我出了,你在家呆着,哪儿也别去,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谢景淮打开院门就走了。
凌春花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急忙追出去。
谢景淮个子高,腿也长,凌春花一路小跑的跑了好一会才追上。
低头看着气喘吁吁攥着他衣角的凌春花,谢景淮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松手。”
“我不要你的钱,我不是叫花子,不需要施舍,我要靠自己的双手挣钱!”
说完,凌春花气鼓鼓的把钱塞回他裤兜里,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家。
看到四合院大门被“呯”的一声关上,谢景淮低头将裤兜里皱巴巴的30块钱摸出来,轻嗤了一声,随即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小少
。爷,去哪啊?”
出租车上,司机看谢景淮模样气质不凡,半调侃半认真的询问道。
谢景淮臭着脸看着车窗外,脑海中回想起蠢丫头的话,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
五分钟后,谢景淮重新站到了四合院的门口。
听到敲门声,凌春花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隔着门板询问。
“谁啊?”
“是我!”
谢景淮一开始没作声,但等了一会见凌春花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只得闷声回答。
听出是谢景淮的声音,凌春花气道:“钱我已经还你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开门!”
“我不会要你的钱,也不用你帮我,你走吧!”
谢景淮没想到平时软和得就像包子的小丫头,也有这么倔强难搞的时候。
他眼眸一转,轻嗤着调头去了隔壁。
隔着门板缝看到谢景淮走后,凌春花便转身回到院子继续做自己的事。
凌春花将已经凝固成型的冰粉端进厨房,放“冰箱”里冷藏起来,等再走出厨房时,院子里赫然多了一个人。
她看了看紧闭的院门,又看看院子里的谢景淮,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疑惑。
“你怎么进来的!?”
谢景淮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俊美的脸上笑靥如花。
“蠢丫,你以为这么一道破门板能挡得住我吗?”
凌春花气红了脸。
谢景淮没再逗她,而是伸手指了指小推车,“推上你的车,我们出摊去。”
凌春花瞪大眼睛,“现在还早着呢!”
“早点出去早点收工,快去。”
“冰粉还没冻好呢?红茶也没泡,牛奶也没煮……”
谢景淮不耐烦的皱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下午4点。”
“不能早点吗?”
“不能,早了街上没人,而且太热容易中暑,4点以后出门最好。”
“……”
谢景淮没好气的说了句“麻烦精”,然后走到墙根边,姿态优雅的踩着梯子翻去了隔壁。
凌春花这才明白,原来这人是翻院墙翻过来。
没一会,谢景淮从院墙上冒出脑袋,“蠢丫,我叔姥爷喊你一会过来吃午饭,记得锁
。好门。”
都说了她不是蠢丫!
凌春花鼓着小脸忿忿不平。
—cascoo21格格党
睡得太晚加上体力和精神的双重透支,袁佳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把袁卫急得都想破门而入了。
“大姐,你可算是起来了,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醒,我都差点要打120了。”
袁佳揉了揉睡得发胀的脑门,随意的问道:“做饭了吗?”
袁卫哪会做饭啊,不过他倒是一大早就出门吃饱了,还给袁佳带了一份回来。
“有豆浆和包子,不过早就凉了,我们出去吃热乎的吧。”
袁佳倒也没拒绝,洗漱完,又换了身衣服,然后就跟袁卫出门了。
袁卫享乐惯了,哪怕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是按照平时的喜好选了家中高档的饭店。
袁佳也无所谓,她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顿饭了。
姐弟俩点了四五个菜,还点了一坛瓦罐煨鸡汤。
吃饱喝足,袁佳主动提起了卖房子的事。
“房子我会卖,还可以把卖到的钱全部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听到袁佳居然愿意把卖房的钱全给自己,袁卫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了。
“大姐,你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给你办到。”
袁佳看着他,“你要帮我把逸安救出来。”
袁卫一听是这事立刻萎了,哪还有刚才说上刀山火海的气势。
“大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有这个本事,公司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啊。”
“你没这个能力,但有人有。你先陪我回趟安市,我们去找黄知秋,只要她肯出面向邵霖求情,别说是逸安,就连你的公司也能起死回生。”
袁卫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大姐,你在开玩笑吧?她能答应吗?咱们害她过了20年的苦日子,她不住咱们头上踩一脚都不错了!”
“她不肯,我们就下跪求饶,跪到她原谅我们,肯替我们袁家求情为止!只有这个办法了。”
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一想到或许真的能挽救公司,袁卫还是同意了。
于是,姐弟俩立刻回去收拾了东西准备回老家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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