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小桃在就好了。
小桃在一定会帮自己缝出一个漂漂亮亮的荷包。
项映雪愁眉苦脸地看望着铁甲捧在手里的荷包,照葫芦画瓢地缝了起来。
绣鸳鸯可远比缝荷包难多了。
项映雪拿着银针,一会儿发出一声惨叫。
叫的铁甲心烦无比。
总算是连训斥带吓唬地让楚国小公主把荷包绣完了。
铁甲流了一身的汗。
盯着楚国小公主绣荷包,感觉比带兵打仗还他娘的累!
他铜铃般的眼睛瞪了项映雪一眼。
蠢笨如猪!
怪不得殿下要让她当奴婢,要羞辱她。
她活该!
当然,不管怎么样,总算能交差了。
铁甲如释重负地拿起荷包,刚想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
结果,吐到一半儿就憋了回去。
这是什么?
荷包上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怎么跟杏儿绣的一点都不一样?
香桃见铁甲大人神色诡异,上前一看。
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笑出声来。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鸟呢。
不不不,不能算是鸟。
应该是两条长了丑陋翅膀的虫子!
“你这绣的是什么东西?
鸳鸯呢?”
铁甲冲着项映雪高声嘶吼道。
映雪公主忙指着荷包上的两条虫子。
“这不是吗?”
铁甲仔细瞧了半天,越瞧眉头拧的越紧。
“怎么跟杏儿绣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项映雪不想在这等事上纠缠。
她实在不会绣东西,也不想再扎手指了。
“你的杏儿绣的,是你们燕国的鸳鸯。
我绣的是楚国的鸳鸯!
我们永春城的鸳鸯长得就是这个样儿!
就算你现在掐死我,我也不绣不出你手里荷包的样子!”
铁甲不过是听了云州城花魁的话,想吓唬吓唬楚国小公主,让她认真些。
哪有胆子真敢掐死辰王殿下屋里的人。
再加上她一心想着,办完辰王交代的事儿,就回去陪小娇妻。
索性抓起荷包,懒得再多说一句,头也不回地去交差了。
“殿下,荷包回来了!”
铁甲回来时,飞石已经将宴席布置的妥妥当当。
辰王也已换上了新衣裳,为表诚意,正准备亲自去客房,邀请东吴大皇子前来赴宴。
见铁甲拿着荷包回来,心头一喜。
正好可以给那楚国小人看看,他有的东西本王也有!
“重新绣了吗?”
“回殿下,重新绣了!”
“鸳鸯戏水绣了吗?”
“回殿下,绣了!”
“她的名字呢?”
“回殿下,也绣了!”
慕容辰总算是放心了。
他喜滋滋地接过荷包。
死丫头还算是识时务。
不过一个荷包而已,又不费钱,又不费劲儿的。
真没必要拿那种丑东西来敷衍自己。
然而细细一看,他的笑容又僵住了。
青筋暴露,眼球突起。
“这是什么东西?
本王要的鸳鸯戏水呢!”
铁甲见辰王发怒,学着映雪公主的样子,小心翼翼上前,指了指荷包上的两条虫子。
“殿下,在......这儿呢。”
“这是鸳鸯戏水?”
慕容辰一脚将铁甲踢开。
“她是把本王当傻子吗?
还是你把本王当傻子!”
铁甲本就因为戏弄周景受了些皮外伤,被辰王这一脚伤的更重了。
他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殿下,您听小人解释!
楚国公主说了,她没见过燕国的鸳鸯,绣不出来。
她绣的是楚国的鸳鸯。
楚国的鸳鸯就长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