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秉持着仁人君子非礼勿视的原则,只要青衣小公子没有呼救,他们断断是不会看上一眼的。
“兄台冷静啊!
兄台!
兄台别这样!”
映雪公主用力捶打挣扎,直到黑衣男子把自己的胫衣往她脚上一套,她才松了口气。
不过是想让自己穿他的胫衣罢了,至于搞得这么狼狈吗?
可真吓死个人了!
还以为他要......
映雪公主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
低头望向那黑衣男子。
只见他瘦骨嶙峋的大手,拿着胫衣,正用力往她白嫩嫩的小脚丫上套。
之后,将足带一层一层地缠好、挤紧。
虽然动作霸道了些,却也别有一番细心和体贴。
她咬了咬下唇,脸更加红了。
“站起来!”
“嗯?”
映雪公主没反应过来。
黑衣男子根本不屑于跟他说第二遍。
双手不耐烦地握住她的腰,将她拖起来站好。
此时,项映雪倒是不紧张了。
毕竟全身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站稳之后,黑衣男子又拿来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
修长的手指将按扣一个一个按好,又帮她系好了腰封。
还细心地拂了拂她身上的褶皱。
项映雪正感动着,却忽然感到有一丝异样。
那黑衣男子的大手竟然在碰触她的胸口。
她立马打落他的手臂,向后退了两步。
涨红的小脸儿满是怒色。
“你不要太过份!”
然而低头,看到他手上粘粘的东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在帮自己擦那个兔子糖人留下的痕迹呀。
映雪公主愧疚不已。
“兄台......”
慕容辰懒得理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走了!”
映雪公主也觉得天色不早了。
她乖巧地点点头,默默地走在他高大身影的后面。
心中暗道,这人还真是外冷内热。
明明在帮人,却总是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如此行事,以后会吃亏的。
想到这里,她对黑衣庶子的同情又多了几分。
待二人走出去后,中舱里的贵公子们先是一愣,之后哄堂大笑。
项映雪莫名其妙地往前凑了凑,与黑衣男子并肩站在一起。
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中舱里哄笑的人。
“兄台,他们在笑什么呀?”
两人原本一前一后,对比还不明显。
现在并肩而立,更是令人哄笑不止。
有的贵公子笑出了眼泪,还有的捂住肚子难以自抑。
最初二人上了画舫时,只觉得两人身材一大一小,容貌上却各有千秋。
身形高大的男子威武俊朗、气宇轩昂。
身形偏小的男子,眉清目秀,姿容倾城。
看起来都是令女子倾慕的大好儿郎,只是各有各的优势罢了。
可现如今,两人换了衣裳。
大的那只,穿着揪揪巴巴的白色锦袍,整个小腿和腿上的毛发全都露了出来。
走起路来别别扭扭。
里衣还被他撑的破破烂烂。
小的那只,明明俊秀可人。
现如今穿上了黑衣男子的外衫,胸口处黏糊糊一团不说。
因为身量太小,那外衫又宽又大,长长地拖在地上。
看起来像个活生生的小侏儒!
如果单看,也就是笑上几声。
可两人偏偏并肩站在一起。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
一个已经将衣裳撑破,另一个却像只没有脚的侏儒鬼魂!
有的贵公子已经顾不得颜面,笑倒在地上。
项映雪从小到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有人都敬着她、捧着她,何时被人这样嘲笑过?
她的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拉了拉黑衣男子的衣袖,无比委屈地说道:
“兄台,他们在笑我们怎么办?
好难堪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