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你这样会让人看笑话的,而且......”
“为什么给我吃桃花糕?”
“嗯?”
项映雪的话突然被打断,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他。
桃花糕?
为什么会问桃花糕?
他想问的是,为什么自己对他这么好,排了那么久队买到的花糕也肯给他吃吧。
这个人还真是被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害惨了,连表言达意都模模糊糊的。
项映雪抓住他环抱住自己的粗壮手臂,用力向外拉扯着。
“你......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黑衣男子不但不放开,反而大手将她越锢越紧,一双黑眸凌厉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嘴里的每一个字。
“为什么?”
项映雪挣扎不得,又被他锢的透不过气来。
只得低声道:“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莫名熟悉,莫名......亲近......”
慕容辰黑眸一怔。
随即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极深沉、极热烈的怀抱。
你早就感知到我的气息了,对不对?
尽管我易了容、身形也变了,但你还是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对不对?
就像当年我出使楚国,你乔装打扮成宫女,又将小脸儿画的乱七八糟。
可我一眼就认出了你的样子,一句就惊叫就听出了你的声音......
你知道是我,所以才主动凑上来的,对不对?
“兄台!”
项映雪有些恼怒了。
“就算你我有缘,也不过萍水相逢。请兄台不要过于失礼!”
失礼?
抱一抱就算失礼了?
那我们之间的亲吻算什么?
我进到你身体里的时候又算什么?
失礼?
呵,还真是个笑话!
慕容辰本就因她的冷言冷语失了兴致。
项映雪用力一挣,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他。
她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兄台若是再有如此举动,小弟便不再奉陪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中舱内的琴声忽然停了下来。
项映雪松了一口气,借着问话的契机回到了中舱。
“怎么不弹了?”
弹琴的姑娘赶紧解释道:“公子,前方没多远,就是白衣卿相的德馨画舫了。
德馨画舫百米内不得奏乐,免得扰了白衣卿相船上的阳春白雪,这是碧水城人人皆知的规矩。”
白衣卿相吴名?
项映雪好奇地向外张望着。
然而此时黑衣庶子还在雕花圆窗前。
她不好意思再走去他身旁,便出了中舱,走到船头去张望。
一开始还看不太清,随着船越划越近,便渐渐看的清楚了。
站在船头的翩翩公子身着白色织花锦袍,手持玉笛。
并未像别的男子一样,以金银美玉束发,相反只是将白色丝带系于头上。
男子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微风吹去,白色袍裾与白色丝带随风飘扬。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按着手中玉笛。
笛声婉转悠扬、荡气回肠。
似有治国平天下之大愿,却又似与红颜知己低低诉说未尽之志、未成之事的落寞。
映雪公主正看得出神,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
“他很英俊?”
项映雪吓了一跳。
一回头,发现那黑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了船头。